當黑澤飢渴的吮吸、舔舐她的胸脯時,她開始喘息、吟哦……
他扶持她徐徐躺上身後的大床,有片刻時間,他只是站在她身體上方,以目光侵略她裸裎的胸部。
藍釆悠幾乎想伸手遮掩自己,但是黑澤的目光卻令她無法動彈。
「把你交給我吧!」
在他的誘哄下,藍釆悠的身體已完全臣服,每一根神經都敏銳興奮、迫不及待。
她只是閉上眼睛,但是當黑澤命令她睜開眼睛,她順從了。
黑澤用膝蓋分開她的雙腿,跪俯向她。
她感到輕軟的底褲正被褪下,今她又呻吟一聲。
「別急,我要讓你永遠也忘不了今晚。」他綻出微笑,並以唇舌更加恣意地探索與撫移,其親密放肆至極,是藍釆悠在清醒之際絕不敢夢想的。
黑澤一再將她帶至喜悅的顛峰,但又一再退了回來,使她幾乎瘋狂。
藍釆悠察覺他身上彷彿有股電流,正以席捲之勢朝她襲來。
黑澤想要她!
他想要進入她體內、擄獲她、佔有她,竊走她的心、她的靈魂……
這正是她所希望的不是嗎?為什麼她會感到害怕和退縮呢?彷彿察覺了她的不安,黑澤開始在她耳際低喃著挑逗而誘惑的言詞。她發現
自己緊繃的神經開始鬆弛,原本的恐慌也開始消褪。她要成為他的,藍釆悠對自己大聲吶喊……她終於勇敢地敞開自己,讓他進入她的體內。黑澤緩緩探入她體內,同時輾轉親吻著她、挑逗著她。她突然感到一陣疼痛,不禁輕喃一聲。「噢——」熾焰燃灼,黑澤更如火舌,纏蜷著她,讓她完全臣服……在意亂情迷之際,她的心靈與身體彷彿炸裂為千萬光輝與喜悅。當溫熱的種子撒向她的體內時,黑澤不禁發出一聲勝利的吟聲。藍釆悠覺得一陣倦意襲來,閉上眼睛,輕喟一聲,將臉貼在他胸前,享受他帶來的無盡暖意。
「釆‥‥菁‥‥」
她聽到他在低喚,但叫的卻不是她的名字,而是另一個女子的名字。
「啊……」
李珊珊睜開雙眼被眼前見到的景象嚇得發出尖叫。
而熟睡中的黑俊也被她的尖叫嚇得從床上彈坐起來。
「你你你你‥‥」由於過度震驚加上她宿醉末褪,使得她舌頭打結似的,半晌說不成一句話來。
「你見鬼了啊?」黑俊沒好氣地瞪著她,不知道她是不是又開始發酒瘋了。
他發誓,以後絕不讓她喝酒,這小妮子的酒品實在差得可以了。
不只吐得一塌糊塗,還一會兒哭、一會笑,甚至還會動手打人,簡直像個野蠻的小母虎,今人吃不消。
「我真是見鬼了!」她的手指指到他鼻尖上……「你怎麼如此厚顏無恥睡在我床上?」
黑俊該慶幸自己的身體狀況很好,要不然一定會被這小惡女氣到吐血。
「喂,李珊珊,請你搞清楚,昨晚是你發酒瘋,不只吐得自己一身,連我也遭殃,好不容易才幫你清理乾淨——」
「等等等,你幫我清理乾淨?你?」
「要不咧?不是我,又會是誰?」
「那那那那——」
「那什麼?」這小妮子吃錯藥了嗎?平時伶牙俐齒的,今天怎麼老是大舌頭。
「那什麼你還不懂?」她氣呼呼地抄起一隻枕頭朝他就K了過去。
「喂!你簡直野蠻得可以!」黑俊氣咻咻地瞧著她,雖說枕頭打人不痛,可是這小妮子力道很大,被這麼一K可也教他頭昏眼花。
「你教我以後怎麼嫁人啦!」她哭喪著臉。
「什麼意思?」他丈二金剛摸不著頭。
「我的身子被你看光光,也被你摸透了,我‥‥我‥‥嗚‥‥我不要活了啦!」她拿起枕頭將自己埋入其中,活脫脫像個小鴕鳥。
搞了半天,黑俊才恍然大悟,原來這小妮子是在害羞。
「其實你說的沒錯,但也不必嚴重到不想活的地步吧?」他試著安撫她。
她的小臉從枕頭內抬起來,粉嫩的面頰還掛著兩行淚珠。
黑俊這才驚覺——事態嚴重了。
他所知的李珊珊可是很少掉眼淚的,而現在——看到她的眼淚,讓他的心沒來由地擰疼起來。
「好啦,你要打、要踹,隨你便啦!」他呀,就是上輩子欠了她。
他們明明有三個兄弟,這小妮子對其他兩個人是尊敬有加,獨獨對他就是沒大沒小,還一副吃定他的模樣。
「你佔了我的便宜還敢說風涼話!」
面對她的指控,他的耐性告罄,不禁光火起來。
「昨晚是你死扒著我不放,活像八爪魚般甩也甩不掉,我叫女傭來幫你,你卻把人一個個推開,弄到大家筋疲力倦,最後我只好自己替
你梳洗、換衣!」他連珠炮似的指責她道……「你醒來非但沒有一句感激的話,還對我亂發脾氣、亂扣帽子,你快把我氣死了!」
面對黑俊前所未有的狂怒模樣,李珊珊嚇壞了。
他是頭一次對她這麼凶,以她平時恰北北的個性,早就跟他吼回去了,或是跟他大打一架。
但今天她不知道是被他嚇壞了還是怎樣,她忘了要反擊回去,只是任眼淚嘩啦啦地流著。
黑俊再大的怒火也被她的淚水給澆熄了。很是無奈地歎了口氣,將她攬入懷中。「好啦,只要你不哭,你要我怎麼做都行。」
她並未因此而停止哭泣,反而愈哭愈傷心。「欸,再哭,我就要吻你嘍!」迫不得已他只好使出撒手鋼。嗚‥‥她對他的警告仍置之不理,而且有愈哭愈勇的趨勢。黑俊毫不考慮地捧住她的臉,將唇印上她的。這會兒,李珊珊震驚得忘記要哭了。他‥‥他怎麼可以吻她?她錯愕地微敢了雙唇,卻讓他更有機可趁。李珊珊愣住了。剎那之間,她的感官世界陷入一片混沌。她的心在狂跳、手心在出汗,一秒鐘前還清醒的思緒,此刻卻變得亂七八糟。她有頭暈目眩的感覺,然後感到一股發燒似的暖流在體內奔開。要不是非常確定自己已清醒了,她會認為這是宿醉在作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