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韓妮打量著室中的擺飾時,一個男子緩緩朝她走了過來。
「早安,睡得好嗎?」
韓妮回過頭,發現來的人竟然不是Jay,而是一個完全陌生的男子。
這名男子有一張相當出色又英俊的臉,雖略顯粗獷又不失優雅的濃眉下,是一雙冷靜而深邃的眼睛,挺直的鼻樑如刀割般的立體,他的嘴角正性感的微微揚起:一件純白的襯衫加上休閒褲的打扮,讓他顯得更氣質出眾,他頭髮修剪得整齊,這名男子全身上下散發出無與倫比的魅力。
韓妮看傻了眼,除了因為這名男子出色的外表和氣質讓她感到震驚之外,她彷彿在哪兒見過他;尤其男子眼眸中那抹笑意,讓韓妮更加可以肯定這個男人與她並不是頭一次見面。
只是韓妮想了又想,就是不知道在哪裡曾見過他。
「我嚇著你了嗎?」男子低沉又有磁性的聲音讓韓妮又吃了一驚,這聲音……
「你、你……」
韓妮將他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又把他從腳到頭仔細瞧了一次,這個男人竟然有一點像她所認識的——耿繼文。
不,他不可能是耿繼文的,耿繼文有一頭長髮,還留著鬍子,更重要的是耿繼文的穿著打扮十分的頹廢和狼狽,可眼前這個男子他是那麼的整齊、精神奕奕,這個人應該不會是耿繼文才對。
「你看我的眼神好像不認得我了?」男子微笑的看著韓妮瞼上交錯的表情;「你知不知道你的反應讓我覺得很受傷,原本我還以為你會馬上認出我的。看來我好像高估了我自己。」
「我們……我們認識嗎?」
韓妮還是一頭霧水,這名男子說話的語氣真的跟耿繼文好相似,可是他的外表實在——
就在韓妮還是不太敢確定之際,狗兒興奮的叫聲讓韓妮大吃一驚。
她看見貝比正高興地跑了過來,並興奮地直朝她搖尾巴。
「貝比?你怎麼會在這裡?」
韓妮看看貝比,再把視線調向眼前的男子,一時之間竟驚訝得說不出半句話來。
「我沒有想到你真的認不出我來。韓妮,看到了貝比,你應該知道我是誰了吧?」
韓妮瞠目結舌的看著眼前的男子,小嘴圈成○型。
「天啦!你真的是耿繼文?」
第八章
「我的改變真的有這麼大嗎?」耿繼文低頭打量自己一下,感到十分不可思議。
「不只改變很大,你簡直是脫胎換骨似的變了一個人。」韓妮輕輕拍拍貝比的頭笑道:「如果不是看到貝比,我還不敢確定你就是我認識的耿繼文。」
聞言,耿繼文發出開朗的笑聲。
「要不要喝杯咖啡?王嫂泡咖啡可是媲美專賣店的。」
「我很希望可以品嚐,但是現在……」韓妮看了一下自己手腕上的表,發出驚呼聲:「天啦!我一整夜沒有回家,此刻我姊姊和小薇一定非常緊張,說不定我姊姊已經報警了。」
耿繼文氣定神閒的拿起咖啡壺為韓妮倒了杯咖啡,然後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眼神。
「你不必擔心,昨晚我已經請王嫂打電話到你家去了,為了不讓你姊姊擔心,我請王嫂冒充你的同事,告訴你姊姊你要在同事家過夜,而你姊姊也不疑有它,所以待會兒你回去可千萬別說漏了嘴。」
「謝謝你,你想得真周到,要不然我姊姊那神經質的個性,說不定已經到處敲鑼打鼓找我了。」說著,韓妮像記起什麼似的,一臉狐疑的看著耿繼文問道:「咦,你怎麼知道我家的電話?」
耿繼文怔仲了一下。「呃……是Jay告訴我的。」他腦筋迅速的轉動著該如何圓自己說的謊。
「Jay?」韓妮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睛。「你認識Jay?」
「嗯……是的。」耿繼文頓了一下繼續道:「如果我不認識Jay,Jay又怎麼放心把你交給我呢?」
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韓妮這會兒才記起自己怎會出現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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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知道自己酒量很差,但是韓妮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會在喝一小口含有酒精的果汁後就醉得不省人事,她對昨晚發生了什麼事情都沒有印象。
只是,她還是無法把自己昨晚身處在餐廳與Jay共度晚餐的情景,跟自己早上醒來卻是在耿繼文屋子的情形聯想在一起,這其中必有蹊蹺。
耿繼文看出韓妮心中的疑慮,為了不讓她知道事情的真相,他只好對她說謊了。
「事情是這樣,昨晚我剛好跟朋友到那家餐廳去用餐,當時你已經喝醉了,本來Jay要送你回家,但是Jay本身也喝了些酒,他怕會遭到警察路檢。你也知道Jay他的身份與眾不同,萬一讓那些八卦的狗仔隊知道他喝酒開車又帶一個喝醉酒的女人,屆時他們一定不知要如何渲染這件,就在Jay感到十分苦惱的時候,我剛好前去跟Jay打招呼,卻萬萬沒有想到會看見你,於是我自告奮勇替Jay送你回家。」
耿繼文自己說了一個其爛無比的謊言,但是他是出自一片好心,希望韓妮不要起疑心才好。
「原本如此……」韓妮總覺得耿繼文好像對她隱瞞了什麼。
「我本來想直接送你回家——」耿繼文繼續說謊道:「可是我想到你姊姊可能會因為你喝醉酒而緊張擔憂,況且你姊姊對我的印象又那麼的差,為了怕引起不必要的誤會,我就決定把你帶回家。」
「真虧你想得周到。」韓妮這會兒完全相信耿繼文說的話。「我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居然會喝醉了。」
提到這一點,耿繼文瞼上露出些微責備的表情。
「你知道自己酒量不好,又為什麼會跟Jay一起去喝酒?你難道忘記我曾對你說過的話嗎?」
「你的話我可沒忘記,我想你一定誤會我了,其實我並沒有跟Jay去喝酒,我只是跟他一起吃晚餐,本來我是想拒絕的,可是我已經拒絕Jay的追求,總不能連朋友也做不成了。」韓妮向耿繼文解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