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走吧!」他拋下酒錢,帶著她離開PUB。
女郎一見到他的跑車,雙眼登時亮了起來。
「這車是你的?」這句話昨夜Nono也曾問過,他還記得她說這句話 時的表情有多意外,尤其當他告訴她是他的客人送的時候,她沒有絲毫 懷疑的就相信了他。
她是一個如此純真又無邪的女人,想起她在他懷中時那種嬌麗柔美, 他想得心都慌了。
Nono!Nono!她佔據了他整個腦子、整顆心。
「有沒有想到要上那兒?」女郎那塗滿蔻丹的手指滑過他的下巴,令 他感到一股厭惡。
但是他卻打開車門,像要渲洩什麼似的將她推入軍中,用他的身體緊 緊的壓著她。
不!他不能讓一個女人擾亂他的生命、他的生活!
他要想辦法忘記Nono,用盡所有的方法將她忘記!
可是當他伸手去撫摸女郎的身體時,他的意識卻完全背叛了他似的。
你忘得了Nono嗎?你真的可以忘得了Nono嗎?心底角落有個細小的聲 音不斷地在問著他。
女郎誘人的身體竟激不起他一點興趣;像個鬥敗的公雞似地,他坐了 起來。
「你走吧!」他從皮夾裡掏出鈔票塞給她。
女郎臉上有著明顯的失望,但一見到手中的鈔票,也就無所謂失望了 。
「你是我見過最奇怪的男人。」她整整衣服,將錢放進自己的皮包, 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又說:「不過倒是個好男人,你一定很重視心裡頭 的那個女人是不是?」原來他表現出來的是那麼明顯,就連她都看得出來 他心裡頭有了女人。
「你走吧!我要一個人靜一靜。」他靠在椅背上,雙手抵在後腦勺, 有些疲憊的閉上眼睛,結果Nono的影像卻又馬上佔據他整個腦海。
Nono!你到底有什麼魔力?還是你對我下了什麼魔咒了?為什麼會令 我如此不可自拔的念著你,想著你?
毀了!他知道這一次他真的是毀了!
毀在一個叫Nono的女人手上。
★ ★ ★
張悅芬叫了杜展毅好幾次,他卻一點反應也沒有。
即使他是睜著眼睛盯著電視上的節目看,但她知道他並沒有在看電視 。
因為他從來就不是一個愛看電視的人,他怪異的行為令她擔心。
他似乎心事重重。
「展毅!」連她坐到他身沒了,他仍然未覺。
「展毅!」他到底在煩什麼?想什麼?
「展毅!」她伸手推了他一下,這才讓他回過了神。
「啊!有事嗎?」他也發現了自己的失態。
「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她詢問的看著他。
她知道了什麼嗎?還是雅雅已經開始展開行動了?
他臉上的肌肉抽搐著,臉色也一陣青一陣白,煞是嚇人。
「展毅,你沒事吧?」張悅芬擔心的摸摸他的額頭,在確定他沒發燒 後才鬆了口氣。
「悅芬,你知道了什麼嗎?」他有點心驚的問。
「我當然知道!」她嬌嗔地戳了他胸口一下。「你這兒一定有事瞞著 我對不對?」
呼!還好,她什麼也不知道。
「你別多心好不好?」他勉強擠出笑容,故作輕鬆狀。
「可是他」不讓她有再多問的機會,連忙岔開了話題。
「下午你和小偌去逛街都買了些什麼?最近她好像比較不常來找你? 」他知道她們是十分要好的朋友。
「她最近找到了工作,而且她寫的小說有出版社要幫她出版了,所以 比較沒空。」她將泡好的烏龍茶遞給他。
「那她心情一定很好嘍?」他喝了口茶,很自然地把杯子移到她嘴退 讓她也喝了一口。
「可是王達卻在不久前和她吹了,你說氣不氣人!」她一副打抱不平 的樣子。
「怎麼會?」他見過王達,也知道他們交往了二、三年。
「怎麼不會?男人容易變心,常常只見新人笑,不見舊人哭。」她氣 呼呼的。
「別這麼偏激行不行?」他縱容的點了下她的小鼻尖。
「不是我偏激,根本事實就擺在眼前!連王達那麼老實的人都會說變 就變,怎不叫人生氣!」「好,別生氣了,來,喝口水。」他逗著她。
「我現在想想,小偌會做出那麼叫人驚訝的事,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小偌做了什麼令人驚訝的事?」他十分好奇有什麼事可以用「驚訝」 兩字形容。
「她……她決定生個孩子。」
「生孩子?」這也值得驚訝嗎?
「嗯,就是借種生子,不要爸爸,只要孩子那種。」「什麼?」這| |的確是叫他驚訝過度了!他沒想到一向乖乖巧巧的沈小偌會有如此大膽 的作風。
「不過,現在還不知道結果。」「小偌她借了誰的種了?」難怪常常 有人會說不要太小看女人。
「一個牛郎,反正銀貨兩訖,比較沒有麻煩。」
「牛郎?」他簡直難 以置信,沈小偌會去找牛郎借種?
是他跟不上時代了?
「展毅,我們也生個孩子好不好?」她用臉磨蹭著他的肩。
「好……不好。」他突然想起了陳雅。
她抬起頭,嘟著小嘴反問:「為什麼不好?」
「你忘了我們還沒有結 婚?而且我怕你到時候只要孩子不要我,那我豈不虧大了?」他故作輕鬆 狀。
「你以為當牛郎那麼容易啊?那也得看本領。你行嗎?」
「我行不行 你還不知道?」他的手開始在她身上游移。
鈴!鈴……電話鈴突然響了起來。
杜展毅全身繃緊,但是張悅芬卻沒有發覺,因為她已接起電話。
只聽見她喂了一聲,然後眉心聚攏,過了一會兒就將電話掛上。
「誰打來的?」他有點心虛的問。
張悅芬聳聳肩,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
「打錯了嗎?」他心亂如麻。
「我想一定是有人惡作劇。」她把頭枕在他的大腿上,指尖在他胸前 晝著圈圈。
「惡作劇?」他知道事情不會這麼單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