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食物。」
「你比食物還誘惑人。」越說就越感到飢渴,他不由得痛苦的發出呻吟,懊惱的別開頭,「你趕快把衣服穿起來。」
像是想到什麼,她突然大叫了一聲,「糟糕了,我忘了今天要上班……」
「我已經幫你請假了。」
「請假?」
「我們兩個都請假了,你最好還是看一下醫生,吃過藥睡上一覺比較快好。」
「我現在沒有任何不舒服,我想……」
「你別再拖拖拉拉,趕快把衣服穿起來,再不吃午餐就冷了。」
算了,她就乖乖的先填飽肚子養足體力,待會兒要不要看醫生……嘿!那就看誰的本領比較大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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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極力掩飾,元雅瑩還是藏不住快樂的心情,走出尹仲煒的辦公室,她兩隻腳好像踩在雲端,輕飄飄的快要飛起來似的,儘管他們約定好了,他們在公司要保持客氣有禮的距離,不管何時何地,他是上司,她是下屬,可是兩人單獨相處的時候,他望著她的眼神總是火熱的足以把她融化,完全不像他平時給人的那種冷酷剛硬的感覺,害她好想挖個地洞躲進去,不過,她愛極了這種藏不了的甜蜜。
「尹特助沒事了?」林曉莉悄俏的尾隨元雅瑩回到位子,忙了一天,她終於找到機會表達關心。
「嗄?」她一時之間反應不過來。
「他沒再對你發脾氣了?」其實林曉莉從她臉上的笑容已經知道答案了,可是總要經過查證啊!
「呃……沒有。」
「我就說嘛,事情很快就會雨過天晴了。」
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她只能微笑以對。
「喂!你們兩個是不是事先約好了?」林曉莉不可思議的搖了搖頭,「兩個人竟然同時生病,這也未免太有默契了吧!」
「我們……你是說尹特助也生病了?」心臟差一點蹦出胸口,林曉莉的無心之語著實嚇了她一大眺,可是驚嚇過後是尷尬,明知道怎麼回事,卻必須裝模作樣,這實在不符合她的性格。
「你不知道尹特助昨天也請病假嗎?」
「我……他什麼也沒說。」
「我來公司那麼多年了,我還是第一次聽到他因為生病請假。」
「他的身體又不是鐵打的,怎麼可能不生病?」
「這個我知道,可是他感覺上就是那種生了病還會到公司報到的人。」
關於這一點……元雅瑩無奈的一笑,「尹特助確實是個工作狂。」
回頭瞧了尹仲煒的辦公室一眼,林曉莉壓低嗓門的問:「你會不會覺得尹特助很像總裁的兒子?」
「什麼?」
「你想想看,公司又不是他的,他卻把公司當成自己的家,每天在這裡耗上十五六個小時,這會不會太賣命了?」
「這……也許他天生對工作狂熱啊!」
「你說的也有可能,可是總裁的兒子都沒他這麼拚命。」
「總裁的兒子……你說是殷海奇嗎?」
點了點頭,林曉莉忍不住皺起眉頭提出批評,「我覺得他好像來公司泡妞,完全沒有殷氏集團未來接班人的樣子。」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興趣和理想,我們不能因為他是總裁的兒子,就認定他必須熱中於當個企業家。」人總以為生在豪門很幸福,殊不知伴隨身份而來的是許許多多的高標準,層層堆疊的壓力,想守住金山銀山,是必須付出心血的,否則真印證佔人的一句話——富不過三代。
「話是這麼說沒錯,可他是集團唯一的接班人,他能夠有自己的選擇嗎?你都不知道,大家私下在傳,如果集團落在他手上肯定會完蛋。」
「我聽說大小姐能力很強。」
甩了甩手,林曉莉很現實的指道:「大小姐畢竟是女孩子,她遲早要嫁人。」
聞言一歎,她必須承認即便是高喊女男平等的時代,理想往往也只流於高調,現實總是難以掙脫傳統的枷鎖。
「如果尹特助是總裁的兒子,那不知道有多好。」
「你在說什麼,這怎麼可能?」
「你不覺得他跟總裁長得很像嗎?」
「這……我看不出來。」元雅瑩不好意思的搖了搖頭。
「你再仔細想想,他們是不是有那種父子的感覺?」
「下次他們站在一起的時候,我會仔細瞧瞧。」不過,她的口氣聽起來有敷衍了事的嫌疑。
「你認為我胡說八道沒有根據是不是?」
「這倒不是,我只是覺得這種事不宜胡亂猜測,萬一傳到當事人耳中,不是很尷尬嗎?」
「如果他不是總裁在外頭偷生的小孩,這有什麼好介意的?」
「如果是我,我會覺得很彆扭,甚至不想待在這裡工作,難道你希望尹特助因此離開公司嗎?」
「當然不希望啊!」
「那就對了嘛!」推了一下林曉莉,她好心的提醒道:「好了,你別再八卦了,你禮拜五晚上不是都有約會嗎?」
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時間,林曉莉驚天動地的尖聲一叫,「慘了,你怎麼不早一點提醒我,我們今天要聽音樂會,不可以遲到啊!」
「總裁出國,沒人拖延你下班時間,而下班時間又剛剛到,你怎麼會遲到?」
揮了揮手,她邊走回自己的位子,邊嘀咕道:「我還要化妝、換衣服。」
「你現在已經很漂亮了,為什麼還要化妝、換衣服?」
「等你有了心上人,你就會明白女為悅己者容,尤其是在這麼浪漫的小週末,拜拜了!」送上一個飛吻,林曉莉飛也似的衝出總裁室。
她怎麼會不明白呢?她也希望將自己最美的一面獻給他,可惜,她不能太招搖,萬一教人家瞧出蛛絲馬跡,那不知道會鬧成什麼樣子?
不想這些,只要跟他在一起,她就很開心了。
第五章
低著頭,元雅瑩快步的朝著她和尹仲煒約定的地方走去,可是一路上她除了左邊瞧瞧右邊看看,偶爾還會回頭張望,無非是害怕遇到公司的同事,果然,她的擔心並非多餘,她還真遇到熟面孔,她只好停下來等他們離開,等到她坐進尹仲煒的車,她已經全身虛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