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她想喘口氣喝瑪麗亞送來的冰飲時,蓓嘉竟無聲無息的出現在她的房間嚇了她一大跳。
「你很得意是嗎?」只剩他們兩人時,蓓嘉犀利的眼光就如同一把刀要致她於死地。
「我從來沒有得意過,對我而言這一切都是枷鎖,一個我掙脫不了的枷鎖。」她想起昨晚見到的情景,不知該悲傷還是嫉妒,她無法想像蓓嘉的大膽,更無法相信蓓嘉對她竟如此仇視。
「今天晚上主人把你正是介紹給他的朋友之後,你就成為這兒真正的女主人,不過你先別高興得太早,這兒的女主人不會只有你一個。」言下之意,她發出了挑戰書。
葉小曼累了,不只是肉體,心靈亦是一樣。
她不想加入這場爭風吃醋的紛爭中,她才不要讓巴克雷以為她也是在乎他的。
「我想一個人靜一靜。」葉小曼在下逐客令。
「你以為你靜得下來?」蓓嘉的口氣充滿挑釁。
葉小曼發火了。雖然巴克雷的妻子可能不只有她一個,但是好歹她是大房,這點尊重也應該得到吧!
「你出去,以後我沒叫你,你不可以進來!」她實在不願意用這種口氣,卻又逼不得已。
「好,我走,我等著看你被打入冷宮的一天!」蓓嘉對她下了詛咒。
懊惱、沮喪、悔恨,所有的複雜情緒也無法貼切的形容此刻葉小曼的感受。
他疲乏的走向浴室,扭開了水龍頭,用冷水拍打自己的雙頰。望著鏡中的自己,淚珠緩緩的滑下了她的臉頰,沒有人能告訴她未來將是如何?
她迷惘了!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面對接踵而來的問題。
第五章
嘉賓如潮,男男女女都身著華麗的禮服出現在巴克雷的晚宴中。
葉小曼只能像個沒有靈魂的娃娃般任由設計師們為她裝扮。
鏡中的她十分美麗,但卻充滿哀愁。
一襲露肩高雅的黑色晚禮服將她白皙的皮膚襯得更加出色,髮型師還特地將她的一頭烏黑靚麗的秀髮放了下來,臉上的妝也將她原本已姣好的面貌妝點得更加迷人。
此時的她活脫脫象從畫裡走出來的東方美女,神秘又迷人。
巴克雷穿上黑色的燕尾服,全身上下散發出一股凜然的威勢。
「準備好了嗎?」他詢問那三位正滿意打量自己傑作的設計師們。
他們點點頭回應,然後退出了房間。
巴克雷從上衣的口袋取出一條熠熠閃亮的鑽石項鏈,沒有經過葉小曼的同意便直接為她戴上。
「美鑽配佳人,這條項鏈很適合你。」他溫熱的鼻息噴在她光滑的肩上,引來她一陣酥麻麻的電流感。
鑽石也許可以令許多女人動心,但葉小曼絕不是其中之一。她直接的反應是舉起手便想扯下套在她頸上的有形枷鎖,未料巴克雷比她更快一步將她的手給擄獲住。
「別拿下它,它是你的。」
說完,他又像變魔術般又取出同一個款式的手鏈為她戴上,然後是耳環、戒指。
「它不屬於我的,我也不屬於這裡。」
她是故意要激怒他,未料他卻悶悶的笑了兩聲。
「你只屬於我不是嗎?」他輕咬了一下她的頸子,像在警告又像在烙印。
「你……」
她閃避著,卻讓他有機可乘的將她摟進懷中。
「昨晚你的反映不是這樣的。」他深邃的眼眸在她嬌羞的臉上梭巡,有些後悔今天晚上舉行晚宴,此時他只想再與她好好的纏綿一番。
天曉得這個小魔女有多大的魅力,居然讓他一天無法安心的工作,滿腦子想的是她那似孩童般天真無邪的嬌艷與成熟的女性胴體,這是他不曾發生過的失控。
但她卻輕易的影響了他。
「走吧!樓下的客人恐怕以為我們『忙』得忘了今晚的宴會。」
他特地加強那個「忙」字,葉小曼不傻,當然聽得出他的弦外之音。
她只能傻傻得讓巴克雷摟著她的腰步出房間,下樓去面對他所宴請的嘉賓。
巴克雷有意無意的表現出他像個溫柔多情的丈夫,將她摟得又緊又密,還三五不時親吻她的面頰;他的舉動令葉小曼全身像是一陣陣電流竄過一般,此刻她的臉象火一般的燒燙,幸好她臉上的妝替她掩飾住了,但是她不經意流露出來的嬌羞,讓她顯得更加楚楚動人,惹人愛憐。
有不少人走來向她道賀,而她只能像機器一般點頭、微笑。
來賓當中有不少男士向她說出讚美的言語,但是女士們的反應就顯得不一樣了。表面稱讚,卻有不少酸溜溜的女人想在她的身上鑿穿幾個洞。
那些對她飽含妒忌的女人,恐怕和巴克雷有著匪淺的關係,說不定其中就有他未來的二姨太、三姨太……
她突然好希望手上有根魔術棒,最好把這些女人都給變不見了!
趁著巴克雷被幾名皮膚黝黑但身份顯然是大有來頭的人纏住,葉小曼迫不及待的逃出大廳,來到迴廊的一個角落。
她大口大口的呼氣,剛才那些發出真誠或是虛偽的熱情,幾乎令她窒息了。
「來杯酒,放鬆一下自己吧!」
忽然,一隻裝有金黃色液體的高腳杯出現在葉小曼的眼前。
像一隻受了驚嚇的小鳥,葉小曼循聲回過頭,迎上一雙閃著熾熱火焰的眼眸。
他——剛才她見過的,巴克雷也向她做過介紹,但是剛才人實在太多了,她根本記不住誰是誰。
基於禮貌,她還是接過酒杯,然後向對方道謝。
「我知道你對我還是很陌生的,我再自我介紹一次,我是亞琪兒的哥哥,我叫基爾。」
哦!她有印象了。他不只是亞琪兒的哥哥,還是王室一族,剛才還見到他身邊站有幾個身材魁梧、著黑西裝類似保鏢的男人。
不過對他的頭銜,她記不住,因為巴克雷幾乎整晚都用英文或馬來話在與賓客交談。
令葉小曼最意外的是,基爾居然也說得一口標準的京片子!如果不看他的外表,還以為他是地道的中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