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烈愛傷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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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頁

 

  「總比你一個承諾都沒有給我來得好。」她玩笑似的抱怨。

  「你想要什麼?」他問。

  「只要你給的,我都會要。」呆子,這種事叫她怎麼開口?如果他不主動發現,難道她能拿著上六法全書壓在他頭上逼他嗎?

  「那麼我給你——『我』。」

  「你?」

  「機場到了。」他道,付了車資後,便拎著兩人的行李到航空公司買機票劃位,然後踏上回台北的旅程。

  ☆☆☆ ☆☆☆ ☆☆☆

  溫雨華提早從班旅回來,家中一大一小全都沒發現,基本上,她們忙自己的事都忙不完了;通常有空理別人事的那個,都是溫雨華。

  小雷去助選,大姊有專訪得忙,而她當然就提早銷假回去幫老師的忙;她在課餘之時,常常是幫教授整理、收集資料兼見習的。

  「雨華,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你不是還有四天假?」施炳松記得,她請了八天的班旅假期不是嗎?

  「我想早點回來。」她笑著回答。

  「你快畢業了呢,不趁這個機會好好玩,以後就沒機會羅。」他提醒道。

  「沒關係的。」她笑笑,不以為意。「教授,有什麼需要我做的嗎?」

  「你回來,真是太好了。」施炳松指了指滿桌子的文件。「這些是去年六月到今年五月底的刑案資料,我希望能以刑案原因和時間作為一個排序整理出來。」一看見這個優秀的學生助理,施炳松覺得自己似乎得救了,終於可以擺脫這些繁雜的文書瑣事。

  「我明白了。」溫雨華把一疊資料搬到另一張桌子上,坐下來便開始翻閱資料,執行歸類動作。

  這麼一忙,她從下午兩點看資料看到五點,總算把那些資料整理完。

  「教授,這些刑案資料都歸類好了,要放在哪裡?」她總算抬起頭。

  「這麼快?呃,右邊櫥櫃第三個空格好了。」

  他一說完,溫雨華連忙抱著資料往櫥櫃裡放,擺的整整齊齊。

  「教授,還有其他事嗎?」

  「沒有了,你先回去吧。」也五點多了,今天過的真快。

  「那我先走了,教授再見。」

  「再見。」

  溫雨華一走出律師事務所門口,口袋裡的手機就響了起來,她連忙接起來。

  「我是小雨。」

  「你在哪裡?」唐文權的聲音出現在電話那頭,背景是一片車聲。

  「我在我教授的事務所。」她報出住址。「施炳松律師事務所。」

  「施炳松?」他語一沉。「你怎麼會在那裡?」

  「他是我們繫上的客座教授,我從大二開始就在他的事務所裡打工。」

  「你留在那裡,我去接你。」他命令。

  「好。」她點頭,將電話放回口袋。

  五分鐘後,唐文權的車來了,她坐進後座;看見車裡有一個司機。

  「他是阿蒼。」唐文權介紹。「叫她大嫂就可以。」

  「你好。」她點頭問候。

  「大嫂。」阿蒼恭敬的喚了聲,然後驅車離開事務所。

  「小雨,」他再度開口,「明天就把工作辭了。」

  溫雨華的笑容一僵。「為什麼?」

  「這份工作不適合你。」

  「如果不適合,我怎麼會在那裡連做兩年多;文權,你為什麼不要我工作?」她直覺這不是原因。「我不希望我的女人在外面工作。」他又道。

  「只是一點文書處理、文件整理,應該不算什麼真正的工作吧。」她還是懷疑的看著他。

  「小雨,你是我的女人,只要聽我的就好。」

  「我會聽你的,可是你也要告訴我其正的原因,我不想什麼都被你瞞住,也不想當個無知的人。」她輕聲卻堅持地道。

  如果他不希望她去做任何事,她都會同意,但是,他要把真正的原因告訴她才行。

  唐文權沉默了半晌。「施炳松並不是個單純的律師。」

  「那麼除了律師,他還是什麼?」她針對他話裡的重點反問。

  教授教課認真、在司法界也有良好的聲譽,難道還有什麼她不知道的嗎?不可能吧。

  唐文權再度沉默。

  「小雨,照我的話做就好,有些事……你不要明白太多,對你比較好。」百分之百的推諉之辭。

  「你希望我什麼都不明白嗎?」她偏著頭問。「文權,你知道我是法律系的學生,而我的習慣——是不讓自己放任著疑問不管。」

  「這不是個好習慣。」人生很多時候,不知往往比知來得幸福。

  「我想過的明明白白,不想生命裡總有些不清不楚的事。」就像她決定留在他身邊,是因為她愛他;她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

  「你只要知道,施炳松沒有你想像那麼正義凜然就好。」他眼神裡有抹譏誚。

  「就這樣?」

  「就這樣。」她必須依他的話做。

  「文權,這算什麼指控?你要告一個人,也得寫狀紙、有證據吧?」就這麼一句話,他等於是直接把人定罪了。

  「他做了什麼事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必須信任我。」他語氣強硬。「還是,你寧願選擇你的施教授?」

  溫雨華一震。「這……這根本不能比……」

  「告訴我你的答案就可以。」他的眼瞥向窗外,即使還擁著她的肩,身體卻隱隱透著冷漠。

  「你知道我根本不可能離開你!」她生氣的低叫。

  一句話讓唐文權再度轉回頭,摟緊她。

  「那麼答應我,你明天會辭職。」

  「我會辭職。」她忿忿的忍住眼裡的酸楚。他居然威脅她……她也生氣了,推開他的手臂。「我要回家。」

  「你還沒吃晚飯。」他對她的怒氣感到莫名其妙。

  「我可以回家自已煮。」她頭也望向車窗外。「我想回家了。」

  「你在生氣?」他扳回她的臉。

  「我不可以生氣嗎?」她淚眼汪汪。「你明明有秘密不肯告訴我、也不准我問,甚至還威脅我,你……你可惡!」

  她的淚光讓他驚訝了下,隨之不顧她抗議的擁她入懷。

  阿蒼訝異的看著堂主的舉動。

  「有些事你不適合知道,你還只是個單純的大學生,就享受這段日子的無憂不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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