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擒龍嗆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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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0 頁

 

  他做了這許許多多,只是為了讓她明白,他不再是那個空有身份卻連她也保護不了的無用之人,可她竟然不明白,輕易的將他這麼多年來的努力一句話就帶過。

  以他的身份,他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如果可以,他真想掉頭就走,把眼前這不知好歹、把他的心視若敝屐的女人丟得遠、遠、遠、遠,最好從此不用相見。

  可他若真能做到,那又怎麼會讓她糾著他的心,纏了他這許多年,怎麼也不能稍減一分對她的渴望?

  他該恨她的!她讓他成了一個軟弱的男人,可他卻怎麼也恨不了她,連一絲一毫也不能。

  「我和崇之哥哥只是兄妹之情。」碧蟬只能囁嚅著說出這麼一句話。他的話讓她思緒狂掃如身旁勁風,紛紛亂亂理不出一點頭緒,只覺得全身的力氣同一時間全抽離了她。

  她是一直如此的肯定在他倆之間什麼事也不曾有,而他的說法卻彷彿是她負了他的心。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她不過是株不起眼的小花小草,她不曾為他傷了心、丟了情便已是萬幸;怎麼可能有能力去傷害他?

  「你和他只有兄妹之情是最好,因為無論如何,朕絕不會放手,你的心中只能有朕一個人,除此之外,我絕不允許有其它的人存在你的心中!」

  他扳起她的臉,用力的吻上她的紅唇,像是烙印、也像是起誓,他的唇一如他的人,決斷得不容許她有一絲的反抗。

  有那麼一瞬間,碧蟬在他的吻不迷失了心緒,他霸道卻也溫柔的親吻讓她忘了堅持、忘了她的自由、忘了她安排好的路,只剩下他強欲加諸在她身上的溫柔。

  又是一陣狂風,吹得他倆的衣袖僻啪作響,也及時喚回了她的神志,她奮力咬住自己的唇瓣,血腥的味道一下子瀰漫在他們的唇舌之間。

  「你該死!你情願傷害自己也不願接受朕嗎?」納藍舉起手,恨得想把她碎屍萬段,可卻怎麼也打不下手。「你要怎樣才會接受朕?要朕親口說在意你,要朕丟棄一切自尊臣服在你的腳邊嗎?」他的口氣滿是對自己話中的卑微感到狂怒,但可悲的是,若如此做真能得到她,他知道他會去做的,即便那是多麼屈侮他身份的行為。

  「你在說什麼?」碧蟬眼中盈滿了無措。

  「你要朕說在乎你,朕就說在乎你!留在朕的身邊,朕會將你要的一切全送到你手中,你將會是全天下最受寵幸的女人。放棄你那出宮的鬼念頭,答應朕。」納藍握起她的手,語氣虔誠得像是在起誓。

  碧蟬有那麼一會兒迷失在他罕見的深情瞳目之中,但旋即她倒抽了一口氣,連忙將手狠狠的由他手中扯回。

  「你以為我該因為你話中的紆尊降貴而感到狂喜嗎?」她只覺得腹中糾結成一團,也許是口中的腥味如此濃烈,才會讓她幾欲作嘔。

  「你說什麼?」

  納藍怎麼也不敢相信,他已經等於是放下了所有的自尊求她留在他身邊,這是多少女人求也求不到的事,而她竟然用這種不屑一顧的口氣!

  「你以為我會因為你一句在意就放棄我的理想、我的目標嗎?你的一句在意就要將我的一輩子困在這令我窒息的牢籠中?我該因為你的在意而感到欣喜若狂嗎?」

  在意?這麼一個虛無縹緲的字眼,就要阻絕她這一生的夢想,讓她日日夜夜守在這飛也飛不越的大牢籠之中?今日此刻他說在意,那他朝之時只怕是紅顏未老恩先斷,當他的在意不再時,她又該何去何從呢?

  「橫豎朕是要定了你,若朕的在意令你欣喜若狂最好,若不是也無所謂,反正你都只能是朕的人,朕絕不會把你讓給任何人!」

  納藍的手勁一點也不留情,他將碧蟬壓在園廊的樑柱之上,看向她的雙眼幽黑如古井,深邃得彷彿要將她全然吞噬。

  「你想做什麼?」碧蟬想逃,可她身後的柱子讓她無處可躲。

  「朕想做什麼?」納藍邪笑一聲。「朕說過,你的心、你的身子、你的一切都是朕的,朕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他的大手不容拒絕的貼上了她震顫不已的身子,他的唇不由分說的落在她的手、臉、沒有衣裳覆蓋的每一部分。那輕嘗玉肌的感覺漸漸滿足不了他如狂潮般渴望的心,他的手開始扯著她的衣襟。

  「不要!」她驚叫出聲。

  「朕說要就要!」他是志在必得。

  碧蟬急得連忙以手拉著,阻絕他的入侵,可她不過是一介弱女子,哪有對抗得了他的氣力,只聽得絲帛分裂的清脆聲。

  「你可以要了我的身子,但我的心絕不會是你的!」碧蟬恨聲大喊。

  一時之間狂風颯颯,將兩人的衣襟糾纏成一團。

  原先不管碧蟬如何掙扎,納藍就是不罷手,可經她這麼一喊,他就像是被人下了定身咒,一動也不動的僵住了身子,只剩下止不住的喘息聲。

  隨著時間過去,他狂亂的眼神漸漸清明,在對上她裸露大半的頸肩的瞬間,那仍清晰可見的刀疤躍入了他的眼中,一抹心疼在他的星眸中慢慢化開。他伸手想拭去她小臉上的淚,卻被她驚懼的閃躲給深深刺傷。

  「你是在意朕的!你必定是在意朕的!不然你不會替朕擋了那一刀是不?」他閉上雙眼,似是這樣就能阻絕心中狂烈的疼痛。「別哭!」

  看著她不斷流下的淚水,他深深倒抽一口氣,一向好勝不服輸的他不得不承認,她的淚讓他心慌、讓他害怕、讓他手足無措的想求她別再落淚。

  他的嘴角浮現一抹苦澀的微笑,或許他閉上眼睛是不想看到由她眼中反射而出他的挫敗身影,但可悲的是,閉上了眼,他反而更能聽明白自己話中哀憐的意味。

  哀憐?他狠狠的咬著自己的下唇,直到嘗到濃濃的血腥味,仍抑不下胸中巨大的疼痛。

  「皇奶奶曾用玉扳指答應過我,我可以休夫,我要把你休了然後就出宮,能離你多遠就多遠,我絕不會是你的!」驚嚇中的碧蟬完全看不到納藍的心痛,她脫口而出腦海中唯一浮現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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