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拓惡狠狠地瞪他一眼,「我是在跟她說話,不是你!」
說完他便強扯著文妍柔離開,原本想追上去的文言倫在見到小妹眼中的信任時,不禁頓住了上前阻止的腳步。
「文言倫,你在搞什麼?」在認錯人、鬧了笑話後,文妍淇匆匆回到大廳,卻只能眼睜睜看著那個姓展的小子把妹妹給強行帶走,「又是一個該死的姓展的!」
文言倫以指刮弄著下巴,迎上氣急敗壞的大妹,「淇淇,你終於找到路回來啦?」
「別提了,我居然認錯人,而且……」驀地回過神不見展拓及柔柔的身影,「文言倫,你怎麼可以讓那個姓展的把柔柔給帶走?」
「淇淇,你先別發火,我是覺得……」
「你覺得屁,那個姓展的擺明了對柔柔有企圖,啊——」她懊惱的直跺腳,「我實在不敢想像他會把柔柔給帶到哪兒去,甚至是對她做出什麼居心不良的事。」
不顧仍舊急促的呼息,文妍淇擔心的拉著裙擺追了上去。
看到這情況的文言倫不禁搖搖頭,「淇淇對柔柔的保護欲還是一點都沒變,剛剛我要是不讓展拓把柔柔帶走的話,只怕他會對我拳頭相向,更何況柔柔還一副信任他的模樣,我若是阻止柔柔跟他走,那我豈不是成了棒打鴛鴦的罪人嗎?」
所謂君子有成人之美嘛!怎麼戀妹的淇淇就是沒有察覺到,展拓與柔柔之間所存在的不尋常感情波動?
展拓拉著文妍柔走出了熱鬧的宴會大廳,轉向幽靜的花園小徑,一陣繞轉之後,來到了飯店的正廳,走進了一部電梯。
「展先生,你要帶我上哪兒?」看著燈號不斷地攀高顯示,她細聲的詢問,被他緊握的小手盈著熱燙溫度,讓她的眼始終提不起勇氣迎向他。
展拓臉上佈滿了風雨欲來的氣勢,「你居然叫我展先生!?」
「不然……我要叫你什麼?」她蹙了下秀眉,感受到他整個人寵罩在團團怒火之中,看來是有人惹他生氣了吧?
「展拓!」都一個多月了,她居然還叫他展先生,卻親呢地喊那個男人的名字,一想到這個,他就不爽!
「展拓……」她張口訥訥的復誦,見到他緊繃的面容有了一絲放鬆。
她甜甜柔柔的喚聲霎時澆熄了他胸臆間的大火,放柔了注視她的緊迫眼神,霸氣的命令,「再叫一次。」
她一抬眼便迷失在他那雙深如泓潭的黑眸之中,「展拓……」
他的大手落在她的頰邊,輕巧地掬起她細緻的下巴,微瞇的黑眸凝望著她那雙純淨澄澈的眼,心念不自禁地一動——
正當他要俯下身吻上她嬌嫩的粉紅唇片時,電梯門叮的一聲開啟。
展拓立即反應過來,拉著她走出電梯,來到一間典雅的房門前。
他回台灣後,便一直住在這間飯店裡頭,直到現在他都未將這間房退掉,仍保有房間的鑰匙。
「展拓,你為什麼要帶我來這兒?」看著粉白的門扉,她一向平靜的心起了絲絲波紋。
展拓沒有回答她的問題,掏出鑰匙將門打開,拉著她進入房內。
當她身處在偌大的房間時,她立即知道所處之地是飯店的高級套房,「為什麼要帶我來……」
她想將他發火的原因問清楚,偏過頭的臉龐卻冷不防地被他給一把捧住,緊接著壓上她唇瓣的是他的薄唇。
「唔……」面對突如其來的襲擊舉動,她第一個念頭便是掙扎、抵抗,「不要……」
展拓抓住了她高舉起來的雙手,探舌滑入她口中,強而有力的汲取她口中的蜜汁,想要安撫心中騷動的濃烈妒意。
直到一股熱流自下腹部升上來,他才忍著勃發的怒氣,退出她的口、抽離她的唇。
「呵……呼……」一獲得自由的唇立刻張口吸進大口新鮮空氣,全身的氣力也彷彿被這個熱吻給抽盡了一般,雙腿一軟,無法支撐重量的跪了下去。
「小心!」他的大手扣住她的纖腰,將她固定在身前,不讓她滑落下去。
文妍柔只感覺到腦子一片昏沉沉的,她虛軟地靠在他的身上,雙臂無力的垂放在身側,小嘴微張的呼吸著肺部缺乏的空氣。
她的雙眼迷濛,視線移至他依舊緊繃的面容,「為……為什麼?」
她完全不解他的怒氣從何而來,也不懂他為什麼要用這種方式來懲罰她?但是一想起剛才那個令人臉紅心跳的熱吻,她的頰邊不禁浮現兩朵嫣醉紅雲。
「這是在懲罰你!」他眼底流竄著狂妄霸氣,指腹在她粉嫩的唇片上戀戀不捨地來回輕撫。
「懲罰?」晶瑩的水眸出現一抹迷惘。
「我費盡心思把你養胖,讓你的臉色變得這麼紅潤漂亮,沒道理拱手讓給別人……」健臂環住她纖弱的身子,靠在她的耳畔嘎啞低訴。
他的話挾帶著不容人抗拒的威勢,讓她莫名地躁紅了臉,心湖因他這醉人的低訴聲而掀起陣陣漣漪,腦子也不禁昏沉起來。
「我……我不懂你……你在說什麼?」一緊張,她又開始結巴。
她的臉兒好燙、心口加速怦跳,是因為剛才被倫哥半誘半哄下喝下的香檳在作祟嗎?她不過才喝那麼兩口,怎麼腦子突然變得模糊不清,渾身充斥著緊張刺激感。
展拓突然揚起一抹志在必得的笑意,「你不懂沒關係,我懂就好了。」
他的大手撫上她窈窕的纖腰,指尖帶著探索意味的徐徐往下。
「你……你在幹什麼?」她好奇怪,隨著他撫摸動作的加大,她感覺到一波波電流竄入心房,震懾了她的思緒。
「我在幹什麼?」他露出一抹詭譎的笑容,眼中迸射出一股堅定意念,「我在想辦法把你佔為己有……」
「佔為己有……」她喃念著他的宣言,直到發覺話中的含義後,燒紅了一張粉顏,漸漸恢復力氣的雙臂推拒著他,「不行……這樣不行……」
「為什麼不行?」他抓住她抵抗的小手,壓下的妒火再度燃起。「你就肯讓那個男人對你上下其手,為什麼我就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