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跟我瞎掰文,我這裡可不是收容寂寞男人的場所,如果你沒事就快點閃人,省得我看了就煩。」端坐在真皮沙發座椅中的邪魅男子下達逐客令。
佇立於窗前的男子優雅的轉身,朝著座椅中的男子走近,「Owen,你這個老朋友也未免太無情了,我難得來台灣拜訪你,你應該熱烈的表示歡迎之意才對,而不是這般不近人情的待我。」
被喚為Owen的男子沒好氣的睨他一眼,「Luther,你千里迢迢的從意大利來到台灣,就只是來跟我傷春悲秋的嗎?如果是,你可以打開前方的大門,然後給我滾回意大利去。」
「Owen,你薄情寡義的讓我傷心。」Luther捧著心,表現出傷心欲絕的神態來,可眼角的笑意卻洩露了他的真正情緒。
「去!沒事就少來煩我,我可不像你是個閒人,我忙得很。」Owen高傲的抬起下巴,嫌惡之情表露無遺。
「Owen,你這個死傢伙,連安慰我一下都不行嗎?」他真是誤交損友!
Owen輕瞟他一眼,發覺到他的眼眉間有了難得一見的輕愁,「不是不行,只是你好像沒有搞清楚一點,我這裡是讓客人放鬆心情的俱樂部,可不是專門解答疑難雜症的張老師中心。」
Luther從鼻中冒出一哼,「放鬆心情的俱樂部?虧你還能理直氣壯的如此認定,在一般人眼中看來,這裡不過是牛郎俱樂部,只不過是多加了『高級』兩個字,稱之為高級牛郎俱樂部。」
Owen不爽的賞他一記白眼,「真難聽!什麼高級牛郎俱樂部,請你記住,我的俱樂部名字是M&W高級俱樂部,可以解釋為Man&Woman高級俱樂部,請不要用齷齪的字眼來形容我的店。」
「說穿了不就是牛郎店嗎?」Luther挑釁說這,一雙眼直在Owen俊俏的臉上打轉,想瞧瞧他的反應。
「Luther,我發現你真是越來越欠扁了!」這個閒閒無事的不良分子特地從意大利飛來纏他肯定沒好事,「你到底有何目的就直說吧!省得浪費我的寶貴時間!」
「Owen……」真不愧是他的至交好友,就是那張嘴賤了點。
Owen抖落一身的雞皮疙瘩.語氣不善的逼問:「少用那種噁心巴拉的聲音叫我,你到底有什麼事?」
「你長年居住在台灣,再加上你也交了不少朋友,我想你應該會有一些門路……」
「什麼門路?如果是要我幫你做些偷雞摸狗的事,那麼,很抱歉,我拒絕!」他從煙盒中挑出一根長煙銜在嘴邊。
Luther摸出隨身攜帶的銀亮打火機,為他點火,「放心吧!我不會要你去做啥見不得光的事,我只是想請你幫我找個人。」
「是女人?」他吸進一口煙,然後將白色煙圈噴吐於空氣間。
「你怎麼知道?」Luther臉上閃過一抹不自在的紅潮,實在無法習慣被人一眼看穿的窘困。
Owen以夾著長煙的手指指著自己的眼眉,一雙利眼洩出淡然笑意,「你的表情已經洩露了你的心事,我想這個女人對你的意義定然非凡,否則你也不會任由情緒爬上眉梢、瀰漫眼間。」
Luther面泛苦笑,大手插進褲袋,昂藏身形有著絲絲的落寞,「還說我瞎掰,我看你才瞎掰呢!沒錯,我喜歡上一個女人,我對一個女人心動了,這個明確的答案,不知道是否取悅了你?」
「是的,你已經大大的取悅了我。」他扯出一抹輕笑,顯得有些不可置信。「Luther,我很好奇究竟是什麼樣的女人,能讓你這個船王之子動心?」
「一個你看不上眼的女人,這樣的解釋你滿意嗎?」Luther聳聳肩,眼底流轉著淡然愁緒,簡單的帶過一切。
「當然滿意,你看上的女人不見得我就看得順眼,反之亦同。」他捻熄手中的煙,被好友的話題挑出了興趣,「真是稀奇,在意大利愛慕你的女人多如過江之鯽,你偏偏對那些女人不屑一顧,卻對這個小小海島上的女人動了情,你想這會不會是一種錯覺?」
「如果是錯覺的話,那為什麼時間都已過了半年,我還是無法把她的影像從我的腦海中抹去?我已經快被搞瘋了……」他感到挫敗的歎息,「Owen,我看起來是不是很狼狽?」
「真是狼狽極了!」他不吝嗇的落井下石,微揚的嘴角帶著一抹諷笑,「不過,你看起來更像是一個墜入愛情海的傻子。」
「還有呢?你還有哪些不客氣的批評儘管放馬過來,反正我已經做好被你嘲弄的心理準備了。」他擺擺手,接受他的奚落及嘲笑。
他與Owen相識於學生時代,結成莫逆之交是緣自於兩人對愛情的看法,他們都是對愛情嗤之以鼻的忠誠擁護者。
只是,一個纖弱佳人的出現改變了一切,扭轉了他的想法,勾走了他的心,讓他對她念念不忘至今。
一見鍾情……
他沒想到這樣的情緣也會出現在他的生命中,更沒有想到那一夜在他懷中抖如秋風落葉的纖柔女子竟能撩撥起他的心,勾動他的情意。
「暫且饒了你,名字呢?」
「什麼?」Luther一時反應不過來。
Owen沒好氣的白他一眼,不耐的以食指輕敲桌面,「我說名字,要我幫你找人絕對沒問題,但是我需要一個名字。」
Luther感到不好意思的攤攤手,「Owen,我很抱歉……」
「不會吧?」他詫異的瞠目,「你竟然對一個不知道名字的女人動了心?我說你該不會是荒謬絕倫的一見鍾情吧?」
Luther臉上露出一抹尷尬神情,然後鄭重其事的點了下頭,細細回想起與她相遇的經過……
「或許我對她真的是一見鍾情,才會對她衍生出同情心,甚至佔了她清白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