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自序?代序?
凌塵
看清楚喔!這是自序,也就是說右下角那個名字也是我。
零零星星有幾位讀者詢問我到底在幹嘛?混哪裡去了?以前開過的支票呢?想想我又不愛吃「拔辣」,硬把這些票子吞下有礙健康,還是硬著頭皮在網絡上昭告;但仍有善心讀者循線追至萬盛,擔心大部分讀者還是找不著我,咦?會嗎?怎麼讀者大人比我還緊張?好嘛!謝謝收看啦!所以我還是掏出發霉的良心來跟各位滴血認親一番,有舊讀者找不著我,住後請至豆蔻或揚舞系列,目前別無分店。
至於幾百年前的舊故事,其中人物在我腦袋裡死的死、傷的傷,麻煩別催問續集,若是證你們念念不忘的都是過去的故事,那不就表示現在寫得很爛,才讓你們頻頻「想當年」?你們是要打擊我嗎?!嗚……
這個故事構思已久,適逢今年又是大學聯考最後一屆,多元入學方案就要開跑,所以我決定今年把相關人物解決完畢。可不能表他們明年跟著「重考」,考啥?怎麼考?這就有點跟時代脫節了!
我想,即使多元入學方案實施,只要家長、老師們的腦袋不改,教改就很難成功。每回聽到「不要讓孩子輸在起跑點」、「孩子我要你比我強」之類的口號,就想大歎,各位家長老師們去洗洗腦好不好?
寫這本書時,好像時光回溯至高中時期,每天考個三四科,每晚睡不到六小時的年代。國中跟高中的課業量真不能相比。國中時不曾超過十點半睡覺,高中則每晚不到十二點不上床,真的滿慘的!中研院院長說的真不錯,台灣學生經過長久的升學荼毒,進了大學後就像個老頭子,累得不想讀書只想玩,就算台灣中學生的數
理程度優於外國,贏在起跑點不保證終點一定嬴呀!所以對那些「不要讓孩子輸在起跑點」的口號,我一向當它是種促銷商品的手段,一種拔苗助長的摧殘,可憐自己受過摧殘就夠了,沒必要把這筆帳算在下一代頭上吧?!
真正贏在起跑點的天才就什麼都很行嗎?其實我覺得他們很可憐。
以前地方上有個數學天才,小學、國中、高中,連三級跳,十六歲就越級考上台大教學系,校長老師都引以為傲,被稱為縣內之光;這麼個前途光明的青年,卻在他念博士班時因為失戀,跳樓自殺身亡,悲哉!這就是天才的下場?
記得國中時期驗過IQ,好像還不到一百,趨近於智障,所以寫這本書的時候真的很很……很費力,呆子寫天才,可是浩大工程啊!
到底要寫什麼樣的天才?呆子想了又想,是像「GTO麻辣教師」裡的籐崎麗美,還是菊地正人?一個IQ二百,一個一百八,好像都比女主角聰明很多,那麼敕史川原優知何?別吐!他也是天才沒錯,只不過是個「人造天才」,不幸EQ」很低。奇怪的是,這些天才似乎都不太快樂,甚至腦子有病……
進一步想,其實這種不見得什麼都行,甚至說得上人事不知,只在他們的專業領域呼風喚雨,才是有血有肉、貼近真實世界的天才吧!
所以我決定,就讓胡晶瑤當個普通的天才,只比別人聰明一點點,煩惱也是一大堆,而且除了課業,樣樣都不行。最常見的言情小說設定我反而不會寫,勉強要掰的話……好吧!讓天才女主角白天上課、晚上當殺手,閒暇開號子卯起來賺,然後不巧因為景氣不佳而倒光光,全台灣想死的人也都自行了斷光了!殺手業務因此
大幅萎縮,只好去殺對岸領導人,以提振台灣景氣(等等!這樣台海戰爭會爆發吧?)結果被一堆特異功能人士圍攻而失敗,這時幸運地被一個白天開跨國企業、晚上干神偷、閒暇寫小說,日進斗金又擁有特異功能的天才男主角給救了,還花上億元買她一夜blablabla……
如何?有沒有人想殺了我?
第一章
午休時間的二女中教師辦公室裡,笑聲晏晏,萬紅叢中只有那麼一點綠。幾名女老師圍著個年輕男老師閒聊,其餘女老師即使矜持自恃,坐在原位上批作業、改考卷,目光也頻向他們瞟去。
胡晶瑤站在辦公室門口,輕輕說了聲「報告!」,然後目不斜視地往裡走,耳邊正好飄進一個銀鈴似的笑聲———
「嘿!蔣老師怎麼把人家小女生說成這樣?」
「時代真的不一樣了,現在的小女生太熱情,真讓人受不了!女孩子還是含蓄點可愛,就像各位成熟大方的淑女們最可愛!」
一句話逗得多顆芳心齊齊怒放,她們不約而同拿現成的範本參考。胡晶瑤意識到自己成了被觀察的對象,低頭速速穿越他們。
儘管漏聽前言,胡晶瑤也能弄懂語意。大抵這位號稱「二女一枝草」的蔣俊陽老師,公然表示他喜歡成熟女人,於是諸位女老師人人有希望、個個福氣啦!
「男人不是都喜歡年輕女孩子嗎?」又有女老師問。
「智慧要靠時間來淬煉。」蔣俊陽說:「年輕女孩子毛毛躁躁,整天作夢,對我來說她們都像女兒一樣,要談喜歡就是對晚輩的那種喜歡。」
平日道貌岸然的女老師們,這下個個像情竇初開的少女,樂不可支。花枝亂顫了幾顫,她們的目光又落在胡晶瑤身上,彷彿當她是對照組印證什麼似地;胡晶瑤不予理會,直接走到導師江玲娟的位置。
「老師。」胡晶瑤恭敬地叫。
江玲娟收回縹緲的視線,對她笑笑說:「你來啦?來,坐下。」
接過江玲娟遞給她的一杯茶,胡晶瑤道聲謝,正襟危坐。久久以後江玲娟才回神,彷彿終於想起找她來的目的,她翻了翻桌上的一疊卷紙,找出H班的成績排行。
「你這次段考成績不太好……功課方面,有什麼不順利的地方沒有?」江玲娟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