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離開,如願雙仙登時如釋重負,連忙轉向進入房內。
「這下好了,什麼辦法也不用想他就自己走掉了。」願仙安心的吁了口氣。
「可不是那位公子真好。」如仙點了點頭,隨即忙不急的走近床邊,「願仙,你快看,她身上的靈氣快消失了!還好我們及時找到她!」
「看來她在這個時空還沒呆滿四十九天。」願仙大感慶幸的拍拍胸口,「要是讓她待超過四十九天,不但她慘,我們也跟著非常淒慘。」
「就是啊,不過好奇怪,她怎麼會掉到這裡來的?照理說在我們相異的靈力衝擊下,她應該會飛到另一空間去才對呀,沒想到她居然會在唐朝,難怪我們會到處找不到她。」如仙大感不解的瞪著床上的張菱玲。
「是啊!誰知道她會在唐朝,害我們到處都找了,就是沒想到要到唐宋兩朝來找,白白浪費了那麼多時間。」願仙大大的歎了口氣。
「要不是我們偷偷回織夢林找司務仙姊幫忙,現在我們恐怕還在其他空間找人呢!」
「如仙,你想她為什麼會跑到唐朝來?」
「我也不知道啊!算了,這個問題我們以後再研究,現在我們快點將救醒,要不然等那位公子回來……願仙!」
「你幹什麼?叫那麼大聲。」願仙讓她嚇了一大跳,不禁責怪的怒瞪她一眼。
「你剛才有沒有看見那位公子的臉?」如仙神色怪異的問。
「呢?沒看清楚,你問這幹什麼?」願仙莫名其妙的瞪她一眼。
「沒什麼……只是……」如仙一陣遲疑,「我覺得……方纔那位公子很面熟……好像是……算了,沒什麼。」
沒好氣的瞪她一眼,願仙不客氣的以在二十世紀學來的詞彙罵人,「神經病!」
如仙吐了吐丁香小舌不敢反駁,只是乖乖的和願仙開始施法救人,完成後她們不敢多耽擱立刻走人,準備等張菱玲醒來後,再找機會和她私下磁頭。
她們離開後,凌月魄正好因為沒發現什麼異樣而返回房間,進房之前,他再次的往窗下望去,不知道為什麼,他剛才總覺窗下似乎有著什麼,但現在卻又沒有那種感覺了。
雖然明知張菱玲昏睡不醒,但他還是深怕吵醒她般小心翼翼的放輕足音,他來到床頭,神色柔和又帶點憂鬱的凝望著覺睡中的張菱玲,瞧著瞧著他忽地一怔,自己剛才可是看見她臉上一瞬間有著一抹光華流轉?
「嚶!」
正發怔間,一聲低低的輕吟更是讓凌月魄猛地驚醒,他訝然的睜大一雙星眸,熱切的盯著開始轉動腦袋的張菱玲,生怕是他一時的幻象。
張菱玲覺得自己好像飄浮在深沉的幽暗中一般,四週一片漆黑,好不容易瞧見一絲光明,她拖著虛弱無力的身體,費力的往那光明靠去,等她辛苦的到達光明時,映入眼簾的卻是一張天下無雙的俊臉,一張自己似乎找尋已久的容顏。
「大少爺……」癡癡疑望片刻後,她微微的綻開笑顏,向睽違已久的主子打招呼。
「玲兒!」凌月魄不由自主地回她一個更大的燦爛的笑容,笑得張菱玲猛然一怔,但不等她回神,凌月魄已經就像一陣風般衝出門去。
「呃?」張菱玲登時僵住笑臉,大感不是滋味的嗔斥,「什麼嘛!先是笑得人家心慌慌意茫茫的,然後又像見鬼般跑得那麼快,你笑得再迷人我也不會把你給吃了啊!哼!」
她辛苦的坐了起來,感到全身軟綿綿的,一點力氣都沒有,她這時才想起一大堆問題,「奇怪……我怎麼會在這兒的?」她瞠目的打量這間充滿陽剛味的房間,「剛剛大少爺又怎麼會在我房……在這個房間看我睡覺?啊!肚子好像餓了……」
她才感到餓得要命,房門外忽然傳來一陣嘈雜而急促的足音。
「醒了?這怎麼可能。」梅應傲首先撞門而入,「小姑娘,你告訴我,你怎麼會猛然醒了過來?」他湊到張菱玲面前,拉起她的手就開始把脈,「咦?脈象恢復正常了?」
「呃。」這個冒失鬼是誰?她茫然的望著眼前的人。
「玲侍劍,你別理這個蒙古大夫,告訴我。是哪位高人將你救醒的?」管仲宇不落人後的也擠了過來。
「啊?」什麼高人?救醒誰?張菱玲還是一副不解的樣子。
「統統閃開。」最後凌月魄一腳一個將他們踢到一旁,然後捧著一碗人參湯坐到床沿溫柔道:「來,玲兒,你數日未曾進食,喝點參湯補補元氣。」
「呢?哦!好。」數日未進食?難怪她餓得頭昏眼花的。
張菱玲頭暈腦脹的任憑凌月魄餵她喝參湯,呆呆的享受從未有過的溫柔。
「應傲,玲兒的情況如何?」凌月魄不忘詢問了一下她的病況。
「呢?完全正常……」由於事情脫離了他所認知的醫理,梅應傲顯得有點傻眼。
「正常?那好極了!你們已經看過清醒的玲兒了,現在沒你的事了。」餵她喝完參湯後,凌月魄非常有權威性的開始趕人,「天快亮了,讓玲兒再好好休息一會,應傲,明兒一大早你馬上過來幫玲兒看看,現在你們各自回房去。」
張菱玲目瞪口呆的看著梅、管兩人連話都來不及說就讓他像趕鴨子的趕出門去,不曉得向來冷靜沉著的凌月魄為什麼忽然大反常態,變得如此的——皮?
「真的?怎麼會這樣?」
聽完眼前的兩個「大男孩」爭先恐後的將她在洛陽這幾日昏睡狀況報告完後,張菱玲不禁愕然的瞥瞥似乎已經「恢復正常」的凌月魄,希望從他那兒獲得合理的解釋。
「這得問你啊,畢竟生產——不,昏睡的人是你。」管仲宇提醒她道。
「問題是,我最後的記憶只到睡在樹林裡的那一晚啊!」張菱玲睜大無辜的雙眼,「所以應該是問大少爺比較清楚。」她再瞥眼文風不動的凌月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