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侍劍婢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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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7 頁

 

  「谷大哥!你瞧!」凌星魂大眼圓瞪的直盯著馬上的兩個相依相偎的人兒,「坐在飛雪上頭的可是玲侍劍?」他聲調古怪的問。

  「沒錯。」點了點頭,谷中清也大感訝,「魄讓玲侍劍坐飛雪是意料中的事,而飛雪居然肯讓玲侍劍坐在上頭那才真教人意外,玲侍劍果然了不起!」說著,他不禁有趣的笑了起來,玲侍劍一直都是那麼特別,特別得讓人不佩服也難。

  「飛雪」是一匹千里神駒,除了極有靈性外,它還有著「一馬不侍二主」的烈性及強烈的獨佔欲,除凌月魄外,它非但不馱載第二人,就連凌月魄騎別匹馬都不行,更別說是讓人跟他一起騎在自己背上了。

  「嗨!谷總管,二少爺。」張菱玲高坐馬上笑著朝呆立門邊的兩人打招呼。

  「呃?」

  來到了門前,「飛雪」自動的停了下來,凌月魄抱著張菱玲飛身下馬,無視兩人驚奇的瞪視,逕自親密的扶著她進門而去。

  「啊!對了,谷總管,馬車還在後頭,車上有好多好多東西,別忘了幫我收好哦!」才跨進門檻,張菱玲想起了馬車裡的東西,忙又扭頭叮嚀著。

  「哇!這是怎麼回事?」目瞪口呆的目送他倆人進屋,凌星魂忽然很後悔為什麼這次的洛陽之行自己沒法跟著去,以致錯過了看好戲的機會。

  「唔?」谷中清捏著下巴,決定如果無法從他們身上問出個所以然來,就馬上派出最優良的飛鴿到洛陽,直接找管仲宇問明真相。

  她很不快樂!

  打從離開洛陽後,張菱玲就一天比一天消沉,一日經一日憂鬱。

  看著她愈接近長安就愈是愁眉深鎖,而凌月魄,卻始終不知道她究竟被何事困擾著,若說她不想回長安,她卻又急著趕路,現在已回到了長安,她依舊是愁眉深鎖,容顏未展,她到底是為了什麼煩心?

  眼看她愈接近長安就愈是愁眉深鎖,而凌月魄,卻始終不知道究竟被何事困擾著,若說她不想回長安,她卻急著趕路,現在已經回到了長安,她依舊是愁眉深鎖,容顏未展。她到底是為了什麼煩心?

  眼看他日漸消瘦仍強顏歡笑的容顏,凌月魄有一種無力痛心與不捨。

  從懷中拿出一條珍奇的紫色水晶蝴蝶項鏈,他衷心期盼這能為她帶來一絲快樂。

  「玲兒,你瞧這是什麼?」他微笑的將鏈子垂到她眼前。

  「咦?」怔了怔,張菱玲驚喜莫名的一把將鏈子搶在手上大叫,「我的蝴蝶項鏈?」她連忙抬頭朝一臉笑意的凌月魄問道:「你怎麼知道這條鏈子是我的?你在哪兒找到的?鏈子又怎麼會在你手上的?」

  「在洛陽你曾經拿了二十萬兩的銀票要給我,記得嗎?」見她熱切的點了點頭,他微微一笑道:「你的銀票是珍珠坊發出來的,我只要稍一調查就可以知道你身上的銀票是怎麼來的,再追查一下,很容易就能知道這條鏈子的下落,所以我就將它贖回來了。」

  「贖回來?你花了多少錢贖的?」她問。

  「可是……」她遲疑的看了看項鏈再看看他,「一定花了你不少錢。」當初她當了二十萬兩黃金,贖回來的價格肯定更高。

  「那又如何?再多錢也不及你一個笑容來看有價值。」他愛憐的朝她一笑道。

  她太受感動的凝望著他,當下就給了他一朵大大的笑容。

  把玩著闊別兩個多月的水晶項鏈,將項鏈貼在臉頰,水晶特有的冰涼感覺讓她很輕易的想起了二十世紀的一切,想起了她即將告別這個瑰麗多姿的唐代……

  她又開始悶悶不樂了!凌月魄幾乎是生氣的想著,為什麼她不肯將心事說與他明白呢?難道他就不能讓她信任,不能讓她依靠嗎?

  「玲兒,在你心裡,你是怎麼看我的!」心急之下,他語氣不由重了些。

  「咦?」他為什麼生氣?不安的望著他,張菱玲茫然無神的眼裡有著無助與彷徨。

  看出了她眼底的不安,凌月魄不禁為自己的煩躁感到懊惱,忍著心裡的憂急,他柔聲道:「我的意思是,你認為我是你的什麼人?」自己能否為她拭去眼底眉梢的不安?他想。

  「我的什麼人?」微一怔愣,她眷戀愛慕的眼神毫不掩藏的投注在他身上,「你是我的情、我的愛、我唯一的人。」

  「那麼——」雖然很滿意她的回答,但凌月魄溫柔眼光依然堅定的鎖著她,他決定要問出她的心事,「我在你心裡的定義是什麼?是一個只能同甘而不能共苦的人嗎?」

  「當然不是!」張菱玲斬釘截鐵的回答,她被弄糊塗了,「為什麼這樣問?」

  他捧著她的臉,心疼又心痛,「因為你什麼事都不肯告訴我,只是一個人忍受著所有的事情,總是獨自一人暗自悲傷,我不行嗎,你的苦、你的愁,我不能為你承受嗎?回府三日了,你一直不快樂,你既然不肯告訴我該如何連絡你的親人,又不許我準備婚禮,這是為了什麼?告訴我,玲兒!」

  怔怔的呆望著他,她只覺心亂得一塌糊塗,也心亂得說不出話來。

  「玲兒?」凌月魄擔憂的注視著她慌亂逃避的眼神。

  漲紅的臉再次褪色,她終是鼓不起勇氣說出一切,只是再也承受不住心中的痛,扁了扁嘴唇,張菱玲終於忍不住哭了出來。

  「玲兒?」凌月魄大驚失色,趕緊將她擁住懷裡,手忙腳亂的想止住她的淚水。

  「別哭……呃……哭出來也好……不,我是說,有什麼委屈告訴我,一切有我在,你……玲兒你別擔心不會有事的……」最後他靜靜的拍著她的背,讓她哭個夠,只願她哭過後能說出她心裡深藏的苦楚。

  而她這一哭就再也止不住,當真是哭得天昏地暗,也哭得整個凌府陷入一片混亂。

  「唉……」黯然一歎,張菱玲拿起原子筆將那簡易月曆上的「六」畫了一個大叉叉,然後拋下筆就這麼發起呆來。「菱玲?」笑語探頭進來,臉上帶著小心翼翼的笑,「原來你在這兒,別悶在房裡了,我陪你到花庭走一走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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