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另一隻手則始終放鬆地擺放在蹲著的膝蓋上,使他的挑弄帶著優閒的味道。
既然覺得她乏善可陳,那他現在是在做什麼?
「既然如此,那你就開門讓我離開啊!」
大概是他眼裡的嘲弄和有意的蔑視有效地沸騰血液,使她原本僵硬的四肢恢復活力,語言能力也因此恢復不少。
他嘲弄地哼笑一聲,「你不要搞錯了,我比任何人都不想碰你,我這麼懂是在報復、是在懲罰你。」
他的聲調冷冰冰的,目光也很冷酷,但是這種冷酷卻無法到達心底,相反的,因為指尖傳回的觸感是那樣的柔軟細緻,使他的身體感覺到一股酥麻和一股難以言喻的熱力。
飢渴感越來越強了,已經逐漸蓋過理智,也許……是時候了。
「你聽清楚了沒有?我根本就不想碰你……」
帶著模糊不清的低語,他俯下身體,在她胸前緩慢地吸取她的氣息,再將揉合了自己的溫熱氣息吐還給她。
那股熱氣拂過她胸前裸露的肌膚,沿著脖頸鑽入她的耳後消失不見,她背部發麻,恐懼感迅速擴張,本能地又想後退,背部卻因為撞到椅角而傳來一陣疼痛。
庾隼翼兩眼透出濃厚的興趣以及一絲惡意的快感地看著她愚蠢極的舉動,他伸手向上,毫不費力地將椅子推倒在一邊。
背後頓失依靠,貝郁珊猝不及防地倒在地毯上。
毛茸茸的精緻地毯刮搔著她的肌膚,傳來一種既舒服又異樣的感覺。
但是現在絕對不是欣賞這張頂級地毯的時候,庾隼翼的陰影已經有一部分籠罩上自己的臉,在目睹他越來越接近的輪廓時,她忍不住驚恐地喊著:
「庾隼——」
聲音消失在喉嚨深處,消失在他突然下降覆蓋住自己的唇中。
她杏眼圓睜,不敢相信他真的這麼做了。
被一個痛恨自己到一見面就忍不住找她麻煩,自己也十分不欣賞以至於能躲則躲、能不理就不理的人奪去初吻,貝郁珊有一會兒是處於無法接受事實的呆愣狀態。
庾隼翼已經完全失去理智,他像野獸般地掠奪她的唇,絲質般柔軟的嘴唇傳來振奮人心的觸感,凝視著她睜大的黑色杏眼,他的眼中流露一絲快意,跟著發出揉合渴望、貪婪以及得逞的輕歎。
她的唇……
他模糊不清地想著,是一口甜甜的井,裡面蘊藏著人類最渴望甘泉,只要嘗一口就會上癮。
也許她的嘴唇也具有某種催眠能力,使他靈魂中的意諷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原始的、近乎野蠻的慾望,這使他更加飢渴。
待貝郁珊意識到疼痛,已經是他粗暴地吻著她好一會兒後的事了,她想起要掙扎時雙手卻不知在何時被牢牢固定在頭頂,想要移動頸子,他的手卻又剛好扣住她的頸窩,令她動彈不得。
彷彿第一次嘗到吸吮的快感,他身心全都集中在吸吮的那一點上,恨不得吸乾甜井裡的所有甘泉。
「唔……」
她感到痛苦,一陣陣急促的喘息從她的鼻中吐出,然而她所能呼吸到的氧氣卻極為稀少,使她面臨缺氧的危機。
他親吻她時發出的貪婪聲響令她覺得噁心,而同時在心中產生的屈辱卻攻擊著她堅不可摧的自信。
不知道這個吞噬般的吻究竟持續了多久,當庾隼翼終於把目標轉向其他地方時,除了使勁地呼吸空氣外,貝郁珊根本沒有多餘的心力去注意他接下來的舉動。
他粗魯地褪下她身上那層既柔又薄的衣料,像剝一層皮似的把它撥至大腿,並輕鬆地扯下它。
這個過程既粗暴又野蠻,說是用撕扯的也不為過,他能清楚感覺到被他壓在下面的身體在震顫著,但也因為這種震顫,使他更愜意地讓自己盡情迷失,並肆無忌憚地親吻她的每一處,徹底實踐報復的目的。
這期間她也曾做過幾次徒勞無功的掙扎,但都在他施以更大的蠻力下被一一化解;每次的掙扎都招致他更激烈的憤怒,最後像是受不了她的抗拒似的,他乾脆用一隻手將她兩隻纖細的手腕緊緊抓住,緊得將他的指尖陷入她的肉裡。
兩隻手腕的骨頭相互擠壓,形成一種讓貝郁珊無法忍受的痛楚,被迫湧出的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
好痛……
雖然覺得骨頭有斷裂的危險,但是貝郁珊就是固執得不肯哼一聲,也許就是她這種始終不肯屈服的固執把庾隼翼的怒火撩撥到最高點,他的行為越來越粗暴,簡直已經完全失控了。
他一手扯落她戴在脖子上的珍珠項鏈。
看著它們在瞬間散開並且滾落在她的身體四周,這個舉動帶給他超乎尋常的快感,一種連他自己都驚訝不已的滿足感讓他徹底地沉浸在這種野蠻而原始的快樂中。
慾望完全牽引了他的動作,他瘋狂的撫弄,在她原本潔白無瑕的肌膚上留下一個又一個惡毒的痕跡,並用一種勝利的殘忍微笑注視著她的掙扎。
說是出於一種單純的報復,但是他注視著她的眼又顯得過分入迷,不論是她圓潤的雙臂或是她玲瓏、富有彈性的胸部.都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吸引力,更遑論是她肌膚緊貼在自己肌膚上的感覺……
慾望上升到令他暈眩的地步,沒有多想,他強制分開她的雙腿,不由分說地刺入。
「啊——」
她閉上眼,發出一聲疼痛的輕喊,頭往後仰,黑色的頭髮凌亂地散落在純白色的地毯上,感覺到疼痛還在深入、擴大。
他緊盯著她的雙眼,火光照耀著她痛苦的臉龐,使她沐浴在一種美的光芒中,一種使他莫名著迷、無法抗拒的衝動讓他毫不留情地加快速度。
分不清是想佔有還是徹底摧毀,身體內部湧上的快感驅使他不斷衝刺,在迷濛眼睛裡,貝郁珊痛苦而茫然的臉特別有一種說不出的性感魅力……
第四章
「怎麼,你還不打算穿衣服?」
庾隼翼愜意地用雙手把休閒襯衫的最後一顆鈕扣扣起,用眼角餘光看向坐在地毯上用手緊抱住膝蓋的貝郁珊。從剛剛到現在,她始終一動也不動,就像個大理石雕像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