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決定怎麼玩,我希望你以不存心傷害人為優先考量,我見過葉彤,她是個好女孩……」他稍微停頓了下,決定不再冷眼旁觀,「我認為你應該停止這種行為,如果你只是為了證明你有魅力想讓女孩屈服……」
邵愷斂起笑,凝重地道:「如果我真的喜歡她呢?」
「如果喜歡,就請你好好把握,不要抱著遊戲的態度。」
邵愷瞇起眼,對於李廷寬的反應他不得不感到疑惑,他一直以為李廷寬的世界裡除了唸書還是唸書,該不會……「你喜歡她?」邵愷逼視著他,胸前的肌肉糾結勃發,奇怪?光只是這樣的猜測竟然就已經引起他的妒意。
李廷寬好笑地聳聳肩,抓著椅子坐下,又開始打著他的報告。「我相信有很多人都喜歡她,你應該也知道。」
這樣也算是回答嗎?難道阿寬也對葉彤一見鍾情嗎?他的眼神略黯了下,不!就算是要好的朋友,他也不會把葉彤讓給他的。轉身,他大踏步地走出研究室。
希望這點小刺激,能夠讓邵愷清楚自己的感覺,李廷寬默默想著。
*** *** ***
任雨勢忽大忽小地打在身上,邵愷就是不肯找個地方躲雨。身體滾燙的熱度,燒得他意識都快模糊了。緊緊握住雙拳,他相信葉彤一定會來的!他一定要得到她,然後用她的身體作為補償。
其實葉彤一直藏身在角落,心中掙扎著要不要出現,直到見他似乎快撐不住,才氣急敗壞地衝到他面前。
「你到底想要怎麼樣?」她撐著傘遮住他們倆,他高大的身軀讓她不得不踮起腳尖。
他虛弱地笑笑,「我就知道你會來……」
「不要再固執了,我絕對不會……啊……」她忽然被緊緊抱住,緊緊壓在他的胸膛裡。
好燙的身體……他一定是沒有去看醫生,這個傻瓜,這樣的身體還站在雨中。
「你到底——」本想問他為何不珍愛自己的身體,誰知道一仰頭才開口,他的唇就毫無預警地封住她的,吞沒她接下來的言語。
他深深地吻住她,盡情吸吮她口內的甘甜。
不知道是不是被他身體裡不斷透出的熱度給傳染,她也覺得渾身燥熱起來。
在他纏綿的熱吻下,葉彤發覺自己的手居然不自覺地攀上他的肩頭,身體也緊緊靠著他,手裡的雨傘早已被拋落一旁。
這個吻持續了很久,邵愷才慢慢地放開她,此時兩人全身都已濕透。
邵愷輕柔地撥去她頰前凌亂的髮絲,在她額上深深地印下一個吻。
「你全身都濕了。」
「你呢?」她輕聲責備:「你都發燒了還出來淋雨……」她彎身拾起傘,重新遮住兩人。
邵愷接過她的傘,一手摟緊她。「陪我去買藥好嗎?」
她點點頭。
結果,她不僅陪他去買藥,最後還得陪他回家,他像個孩子般的執拗,如果不陪他回家,就不肯吃藥。看著他走起路來不太穩的樣子,葉彤只好答應。
*** *** ***
邵愷租的小套房離學校不遠,他把它佈置得很典雅,其中一大特色是到處都有小書架,連浴室馬桶邊都有,大部分都是醫學書以及研究報告。
捧著邵愷遞給她的襯衫,她在浴室裡躊躇著,這樣的夜晚,孤男寡女的,邵愷又是……又是……唉,她其實還在掙扎著要不要現在立刻走人。
「小彤……」邵愷靠在浴室門邊輕喚。「你今晚別回去好嗎?我保證絕不亂來,只是希望你今晚能陪陪我,好嗎?」那略顯孩子氣的要求,再度讓葉彤陷入為難。
「小彤……」
浴室門突地被打開,葉彤穿著邵愷的襯衫,那長度剛好足夠遮住臀部,露出一雙修長潔白的腿,羞澀的姿態看來極為撩人。邵愷忍不住腹部抽緊,開始後悔剛剛所說的話。
「你……」葉彤不自在地攏著秀髮,浴室門因為有他擋住而顯得狹窄,她盡量使聲音平靜。「你快點去洗澡吧!」
「嗯……」一手撐著浴室門,一手插在褲袋裡,他貪婪地欣賞她誘人的胴體。
葉彤嬌羞地垂著頭,覺得空氣一下子變得沉悶起來。
「那個……吹風機……」被看得不知所措的她,只好趕緊找個話題。
「床頭邊。」邵愷終於讓開,葉彤乘隙快步離開。
剛拿起吹風機,就聽到浴室傳來一聲巨響,她驚慌地衝到浴室,只見邵愷虛弱地癱在浴缸旁,她趕緊扶起他。
「怎麼樣?有沒有受傷?」一定是燒昏頭了才會跌倒。
「還好。」他反握住她的手,「不要緊的,你去吹頭髮吧!」他掙扎著欲起身,卻又乏力地再度滑落。
「這樣不行。」她幫忙撐起他的身子,讓他坐在浴缸邊。她只想著他得趕快洗澡、吃藥上床休息,因此沒有考慮太多便動手幫他解開襯衫鈕扣。
「小彤……」他握住她的手,制止她的動作,這樣無疑是在火上加油。
「沒有關係的,你生病了嘛!」雖然這樣說,但其實她的心跳得比他還厲害。
脫去了上衣,他結實的胸膛立即袒露在眼前,葉彤不得不承認,那實在很吸引人。
長褲也沒有問題,內褲就……就……她猶豫著,浴缸裡的水已經快要滿出來。
「沒關係,我自己來。」雖然他實在萬分願意讓她服務,卻也不想因此嚇壞她,因為那慾望已經強烈得不像話,浴缸裡的水正好可以讓他冷卻一下,反正他們有的是時間。
當他一絲不掛地滑入水中,卻發現葉彤在他脫內褲時緊閉的雙眼仍未張開,兩頰緋紅,他不禁好笑地道:「你可以放心地睜開雙眼。」
葉彤睜開雙眼,看見他已經沒入水中,看來自己可以功成身退。「我到外面等你,等一下你好了我再來扶你……」「不——」邵愷拉住她,順勢將她拉入浴池中。
葉彤一聲低呼,身體已經壓在他上面,「你——」她既急且怒,氣他不莊重,她掙扎著想起身,卻發覺自己被他牢牢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