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需要對我解釋這麼多,他們來不來看我,我根本不在乎。」
蒂蒂斜睨著她,露出狐疑的表情,似乎不太相信的模樣。
「兩個這麼帥的人為你爭風吃醋,你真的不在乎!如果是我早就興奮死了。」
田羽潔白她一眼,嚴正聲明:「沈傑沒有愛上我,你放心。我早就對你解釋過了,他一直把我當成是你。」
蒂蒂聳了聳肩,不在乎的表情和田羽潔是一模一樣。
「算了,他的感情世界這麼複雜,我已經不喜歡他。
田羽潔有些不信,睨著她,小心翼翼地問:「你還在吃醋,責怪沈傑吻了我?」想了一下,她連忙改口:「其實他想吻的是你。」
蒂蒂搖了搖頭,瞅著田羽潔。
「我才沒有吃醋,既不怪他也不怪你。」
「是嗎?」總覺得她口是心非,田羽潔露出懷疑的表情。
「討厭,我都沒追問你,你倒追問起我。」蒂蒂不耐煩地瞟著她,接著哼了一聲說:「你和夏子澈是怎麼回事?你受傷他急得像熱鍋螞蟻,竟然還親自輸血,你還不從實招來?」
田羽潔也學她哼了一聲,轉移話題,故童說:「你老姐我還不是為了你,才和他牽扯不清的。」
「為了我?』』蒂蒂一臉好奇,疑惑地問:「又干我什麼事了?」
「你生病不能演戲,差一點要被刪戲的時候,是我去求他幫忙的——」
「什麼?」沒等田羽潔說完,蒂蒂緊張地截斷她的話,驚叫說:「他有沒有對你提出奇怪的要求?」
田羽潔還來不及回答,蒂蒂大驚小怪,繼續說:「唉呦!我聽說他很有才華,可是脾氣陰晴不定,而且人又花又色呢。他是經常換女朋友的那種男人,而且女朋友的身材一個比一個好,臉蛋一個比一個漂亮呢。」
想到夏子澈週遭始終圍繞著女人,關係十分複雜,田羽潔心裡難免感傷,然而聽到蒂蒂這麼誇張的說法,她卻忍不住噗嗤笑起來。
「你笑什麼?」蒂蒂一頭露水。
田羽潔一笑就會牽動尚未癒合的傷口,她不禁蹙起眉宇,瞅著蒂蒂。
「你姐長得不夠高挑又不夠漂亮,所以你根本不必擔心呀。」
蒂蒂一臉正經,連忙反駁:「誰說的,我覺得你比邢麗嫚、方芸夢那些女星漂亮多了。」
說完,蒂蒂忽然想到自己和田羽潔長得這麼像,誇田羽潔漂亮不就是在誇自己漂亮嗎?她吐了吐舌,嘿嘿笑了起來。
田羽潔跟底露出慧黠的笑童,取笑她:「真是老王賣瓜,自賣自誇。」
接著,兩個人又笑鬧一陣,直到田羽潔感到有些疲倦,蒂蒂不想打擾她,就戴上帽子和墨鏡悄悄離開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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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下雨的牛後,天氣接連兩周都是陰雨綿綿的。田羽潔早巳出院,而蒂蒂也開始拍起另一部連續劇。
經過新聞和緋聞的炒作,蒂蒂迅速竄紅的程度令人難以想像,目前已經躋身為八點檔大戲第一線的女主角,整天忙著拍戲。
為了交通方便,經紀人乾脆替蒂蒂在市區獨自租了房子,平日就連田羽潔也難得見她一面。
休息了好幾周,今天田羽潔在一間熟悉的咖啡廳寫作。只是她已經喝了兩杯咖啡,不停發呆望著窗外綿密的雨絲,腦袋竟像漿糊一般缺乏靈感,枯坐兩個小時,攤開的筆記本被她以鉛筆塗得紊亂,稿子上居然只寫了兩行。
看來今天她沒有工作的心情,叫住服務生,她付了帳,收拾東西決定回家。
田羽潔走出這間咖啡廳,在隔一條街的歐洲精品專賣店外巧遇夏子澈的助理阿邦。
看著他手提大包小包的東西站在店門外,田羽潔一臉好奇地問:「你一次買這麼多東西呀?」
阿邦哭喪著臉,自嘲地說:「我如果這麼有錢能買這些東西,我早就辭掉工作了。我啊,我只是別幫人提東西的小弟。」
田羽潔抿嘴微笑,露出十分同情的表情。
「你呢?」他也笑了,問她:「很久沒見到你,最近過得怎麼樣!」
「不好不壞。」田羽潔聳了聳肩,也不知該從何說起。
兩個人寒暄幾句,田羽潔正要和他揮手道別,忽然聽到有個男子不耐煩地叫道:「阿邦!」
聲音很熟悉,田羽潔不需回頭也知道就是夏子澈。
阿邦隨即匆促地對田羽潔說了句再見,趕緊跑進這家高級的精晶店內,田羽潔下意識地回過頭,赫然看見夏子澈手臂挽了一名陌生的美女。
說是陌生,卻隱約覺得似曾相識。田羽潔想了一下,記起自己曾在最近一期的服裝雜誌封面看過她——中法混血的名模Amy,她五官鮮明、臉蛋小巧、額頭飽滿,身材十分勻稱。
怔然望著他們親密的模樣,隔了兩個月沒有相見,他的形影總是在她心底縈繞不去,而他身邊卻依然不乏女人相伴。想到這裡,田羽潔的表情有些僵硬,驀然轉身,完全沒有上前打聲招呼的意思,迅速離開了。
半晌,田羽潔聽到身後夏子澈叫她的名字,她不願回頭,也不想停下來,反而腳步走得更急。然而夏子澈投有放棄,他三兩步追上她,忽然拉住她的手臂。
兩個人站在細雨云云的街道上,凝視著彼此,誰也沒有先開口說話。
半響,Amy站在騎樓下,望著雨中的他們,出聲:「子澈,你要去哪裡?」
夏子澈瞅了Amy一眼,然後側過臉凝視著田羽潔,對她說:「你等我一下。」
話說完,他匆匆忙忙跑進騎樓底下,對Amy說了幾句話,要她先和阿邦回家。
田羽桔佇立在街中望著他們,驀地覺得自己剛才匆忙逃開的模樣十分可笑,彷彿感情受到什麼嚴重的打擊似的。
半響,她不禁發現自己緊握著沒有撐開的雨傘,竟然狼狽地呆站在雨中淋雨,想到這裡,她嘴角露出自嘲的微笑,默默撐起雨傘。
隔了一會兒,Amy獨自掉頭離開,夏子澈走了過來,田羽潔見他頭髮肩上都沽了雨滴,把傘遞給他,他接過來撐著,兩個人走了一條街都投有開口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