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台北?離開台灣?」難道讓季禹猜個正著,難怪他要自己幫他看好黎語。
「離開之後你能去哪裡?而且有必要為了季禹就離開生長了二十幾年的環境嗎?」她連忙阻止。
「我姐姐的親生父親曾經找過我,他曾經要我帶著寶寶和他一起回日本去。」
「去日本?藜語你可要考慮清楚呀!你去了日本言語不通,也沒有什麼朋友,在那裡你也沒辦法找工作,你的生活將變得很孤寂!」
「或許我可以再去念點書。」
「唸書?」她怎麼沒想到這一點。
「其實我也還在考慮,簽證什麼的都還沒辦,真要去也要一些時間。」
「這樣就好。」齊薇格這才放下心,反正季禹只說他去一個星期就回來,至於留不留得住藜語就看他了。
「這樣就好?」莫藜語總感到她似乎話中有話。
「沒事,披薩要趕快趁熱吃,涼了就不好吃。」齊薇格趕緊轉開話題,總之在季禹還沒回來之前,她一定要幫他看牢藜語。
???
顧季禹這一趟去法國足足停留了十天,等他回到台灣之後,齊薇格馬上告訴他藜語有意離開台灣的打算。
他強忍著去見她的強烈衝動,他又花了近一個星期的時間,訂好飯店、教堂、賓客名單,透過關係查到藜語的少數的親戚,以及她大學時較好的同學,他全都邀請他們一起來參加他們婚禮。
老實說,對於藜語是否會答應嫁給他,他並沒有太大的把握,但是他決定孤注一擲。這是他惟一的一次機會,為了他一輩子幸福,他要賭上這麼一次,他賭的是藜語對他的愛依然還在。
他請齊薇格去接她,將藜語接來參加自己的婚禮。他沒有把握大嫂有辦法能將她帶來,但他除了等待之外,就只有等待。
現在的他,就只能站在教堂中央,等著屬於他的新娘。
???
莫藜語一大早就被一陣急促的門鈴聲給驚醒,昨夜寶寶吵了一整夜,直到快要天亮的時候才睡著。她累到頭一沾到枕頭,隨即入睡。
沒想到才沒睡多久,又被門鈴聲給吵醒。她披了件衣服,趕緊出去看看。
「薇格,你這麼早來找我有什麼重要的事嗎?」現在才七點多,難道是季禹發生什麼事了嗎?
「藜語,你趕快去換套衣服,我要帶你去一個地方。」齊薇格推著她進去,直奔她的房間。
「你要帶我去哪裡?寶寶還在睡覺呀!」
「寶寶有何媽會替你照顧,你只要趕快換好衣服跟我走就對了。」
莫藜語轉過身,抓著她的手著急的問:「是不是季禹發生了什麼事?」
「季禹會不會有事,就看你了。」
「你把話說清楚,我不懂。」
「你別管了,總之你現在趕快換好衣服跟我走就對了。」齊薇格乾脆打開衣帽,隨便抓出一套衣服。
「你不換我就替你換了。」
「我自己換。」莫藜語接過衣服,拿進浴室裡去更換。
待她換好衣服,齊薇格連忙拉著她往外走。
「我們走吧!」
「你還沒告訴我要帶我去哪裡?」
「總之你跟我走就對了。」齊薇格拉著她匆匆走出房間,向在客廳的何媽交代。「何媽,寶寶就麻煩你了。」
「你放心,我會好好照顧他。」
「何媽謝謝你。」齊薇格拉著她就走。
???
莫藜語就這樣莫名其妙的被帶到一間教堂,她被帶到一個房間,房間裡有好幾個人她未曾見過的人。
她被強制壓坐在椅子上,然後就開始有人幫她弄頭髮、化妝,她就像個傀儡般,任人把弄,甚至連抗議的機會都沒有。
房間裡的人忙忙碌碌的走來走去,一下子拿這個、一下子拿那個的。
當齊薇格將一襲白紗禮服從模特兒身上脫下來,換到她的身上時,才總算大功告成。
莫藜語從一大片的鏡子中看見自己的模樣,削肩的設計,將她纖細勻稱的雙臂完美的呈現出來。
整件禮服上沒有任何一點的花樣、綴飾,絲質的上半身、拖曳著長長的裙擺。
齊薇格站在她的後面,看著鏡中的她,美如跌入凡間的仙女,清新如一株風中的百合花。「藜語,你真的好美、好美呀!」
莫藜語睇視著鏡中的自己,淚水再也忍不住的滾滾而落。
她曾經幻想過有一天她能穿上一襲白紗,和季禹一同走上地毯的另一端。
這畢竟只是個夢,雖然美卻不切實際呀!
「你怎麼可以哭呢!」齊薇格趕緊為她擦乾淚水。「剛化好的妝被你這麼一哭就全都花了。」
莫藜語搖搖頭,動手要將身上的白紗脫下來。
「你要做什麼?」齊薇格即時制止她。
「我不知道你一大早把我拉出來,又讓一些人一下子幫我弄頭髮、一下子化妝為的是什麼?」
「藜語,你是個聰明的女孩,你怎麼可能猜不到。」齊薇格以為她沒再問,應該已經知道了。
「你是說……」莫藜語根本無法相信。「不,這根本不可能。」
「為什麼不可能。」齊薇格幫她把禮服整理好。
「看來季禹這次專程去法國,走遍全巴黎,並沒有白費心力。現在看到你穿著這一襲白紗,將你最美的一面完全展露出來。沒想到季禹對你的瞭解是這般的深刻,只有他才知道怎樣的白紗禮服是最適合你、最能將你的美表現出來。」
「你說季禹去法國只是為了找這一套婚紗禮服?」莫藜語得到的震撼實在太大了。
「藜語,屬於你的幸福就在眼前,只看你願不願意去把握。」
「季禹現在人在哪裡?」她好想見他呀!
齊薇格看一下手錶,差十分就九點了。婚禮的時間訂在九點,季禹早就在教堂禮等他的新娘。
「我想季禹已經在教堂裡等你了。」齊薇格扶著她的手。「時間差不多了,別讓季禹等得太久。」
齊薇格小心翼翼的攙扶著莫藜語走到教堂,卻看見山本社長站在教堂外。
「山本伯伯?」莫藜語喚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