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宸將報紙放回書報架上,毫無意識的走回秘書室裡。
「你已經看到報紙了?」何墨寒靠在相隔的那扇門條上,雙手環抱於胸前,看著她那驚愕的表情。
「你——」難道這就是他要自己說出為何接近他目的的手段嗎?
「你不但是宇擎的親妹妹,同時還是「實」雜誌,那本號稱狗仔雜誌的創辦人之一。」何墨寒說出了神通廣大的記者替他查到的事實。
「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無話可說。」宇宸想不到他會這麼卑鄙,竟用這種手段逼她現形。
她回到自己的座位,拿起自己的皮包。「你都已經知道我的目的,那我連辭呈都不用遞了。」宇宸說完帥氣的就想走人,已經沒戲唱了,不走又能怎樣。
「無話可說?」何墨寒的語氣中透出一層層如冰霜的寒峻。「不,你終究還欠我一個解釋。」
「解釋?」宇宸聽著他的話,感覺到十分的好笑,一點都沒有秘密被揭發後的難堪。「解釋什麼?解釋我來何氏企業的目的只是想知道你是用什麼手段去欺騙無知女人的心嗎?」
「既然你來何氏企業的真正目的只是想知道我是如何的玩弄女人,那你的目的查到了嗎?知道我玩弄女人的手段了嗎?」
何墨寒知道她什麼都沒查到,因為自從她成為自己的秘書之後,別說這一個多月來他忙到沒有任何時間去照顧別的女人,最重要的是,他已經將重心放在宇宸的身上,降服她成了自己最渴望的事。
他更發現收服她成了自己有生以來最大的挑戰,原以為用金錢就可以將她收歸己有。現在知道她有個不凡的家世,錢對她來說完全不看在眼裡,但現在他想挑戰的卻是她那倔強剛強的個性。
此時此刻他更放不了手了。
「既然你什麼都沒查到,就這麼放棄了,你甘心嗎?」何墨寒走近她,一雙深邃的如鷹隼的眸子靜靜的看進宇宸那雙澄澈無瑕的亮麗眼瞳中。
「你何不親自來瞭解我是個什麼樣的人?」何墨寒輕聲的說著,將一縷縷的氣息就這麼的吹在宇宸的唇邊。
宇宸忍不住的倒抽了一口氣,心跳益發的急促,呼吸困難。連說話也十分的困難。「你……你……想想做……做什……麼?」一句話說得稀稀落落。
「我如果說想吻你,你覺得怎麼樣?」何墨寒幾乎是貼著她的雙唇問著。
「我……」宇宸才一開口,何墨寒就趁機把舌頭滑了進去,四片唇緊緊相黏。
何墨寒並未再進一步的狂吻著她,也未如秋風掃落葉般的狠掃她口中的每一處。只是定定的吻住她的唇,然後將聲音直接傳進她的口中。「這樣你是否知道我是如何玩弄女人了嗎?」
宇宸原本只是瞪大眼睛看著那張臉貼在她臉上的臉,當她聽見他的話時,突然一把推開他,還用力的咬下還在她唇上的唇舌。
何墨寒沒料到她竟然會咬他,短暫的錯愕之後,很快就恢復了他一貫的冷漠。他的嘴角又漾起一抹邪佞的笑容,用舌頭舔舔被她咬破的嘴唇。「你真是只又潑又辣的母老虎。」
「既然你知道我是隻母老虎,就離我遠一點。」宇宸看著他眼中一絲狡黠的光芒,心中突然害怕起來。如果他說她是一頭母老虎,那他就像一頭獵豹,只要他看上的獵物一樣不會輕易的放棄。就算是和他一樣強壯的對手,只會更加增強他想降服對方的毅力。
最後老虎終究不是獵豹的對手,如果要保命,惟有迅速的逃開。但是老虎的速度快得過獵豹嗎?
「如果我不呢?你以為你逃得開嗎?」
「你到底想怎樣?」何墨寒眼中的認真,讓她不安。
「這個遊戲是你起的頭,卻不是你說結束就能結束。」何墨寒捉住她的手。「能喊停的人只有我。」
宇宸看著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好了,上班吧!」何墨寒放開她的手,又換上了另一副表情。「你今天還沒幫我泡杯熱茶。」話未說完,轉身就回辦公室裡。
怎麼會這樣?
事情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呢?
???
宇宸終於找了個時間和雜誌社的幾個好友一起相約到PUB喝酒,她最近的心情被何墨寒搞得十分低落,對什麼事都提不起勁。
就像現在三個好友一起喝酒、聊天,大家都快樂的不得了,惟有她一個人喝著悶酒,氣也不吭一聲。
「阿宸,從你一來就一副陰陽怪氣的模樣,報上那件事情很困擾你嗎?」小沈實在有點受不了原本活潑開朗的宇宸,變得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樣,這簡直不像她!
「你們喝你們的酒,別理我。」宇宸又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
「我們是好朋友、好夥伴,怎能不理你。」小沈又說。
「阿宸,何墨寒都知道你去何氏企業的目的了,他為什麼還不讓你走?」一向都比別人少一根筋的阿凱問出大家都想知道的問題。
宇宸只是搖搖頭,從報紙事件到現在又過了一個月,他們之間就真的像老闆與秘書的關係那麼簡單。他每天總有一堆事情交給她做,她為了做完他交代下來的工作,也常常忙到連喘息的時間都沒有,又怎麼會有多餘的時間去想這個問題。
「阿宸,會不會是何墨寒喜歡上你,所以才不肯放你走?」柯皓容以女人超強的直覺猜想到這個可能性,除了這個可能之外,她實在想不出任何理由了。
「他不讓我走只是不甘心被人耍弄罷了!」
「你的意思他不肯放你走,是因為他想報復你嗎?」如果真是這樣,不免令人擔心。
「阿宸,依我看何墨寒絕不會是個君子,如果他真的要報復你,你還能全身而退嗎?」阿凱也開始擔心,尤其是阿中出國之前特別交代他要好好的照顧宇宸。現在可好了,人都被他照顧到丟了。等阿中回來,看他怎麼跟他交代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