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我是個只要對方是個女人就可以的人嗎?」何墨寒突然為自己感到十分的悲哀。
「我承認我以前的確有過很多的女人,但那從來都不是我真心想要的,更不是我所在乎的。」他再走回床邊,深深的凝視著她。
「你以為我為什麼在你無故失蹤了半天時那麼生氣?知道你是為了調查我才來當我的秘書時我為什麼不同意你辭職?那是因為你在我的心裡和其她的女人不一樣。
「如果我真的把你當成是發洩的工具,昨天晚上你醉死的時候,我大可直接佔有你。我又何必強忍了一個晚上,幾乎洗了一個晚上的冷水澡,只為了澆息因你而高漲的慾火。」
「你的意思是你也有些喜歡我嗎?」宇宸怯怯的問。
「你以為呢?」
「我不知道,阿凱說如果我愛上你,注定會痛苦一輩子。皓容說如果讓你也愛上我,那我會是最幸福的女孩。而兩者只在一線間,我的快樂和痛苦只取決於你。」她是已經愛上他了,如果他也一樣愛她,那她才有未來。
「那我就告訴你,我是愛上你。」何墨寒第一次肯對一個女人說愛,他明白他一旦說出口,將是一輩子。
「你……你你真的也……也愛上我?」宇宸瞪大了雙眼,無法置信的看著何墨寒,他一雙澄澈的眼睛裡,沒有一絲絲的玩弄。她抱著被子,跪坐在他的面前。「你不是在捉弄我嗎?」
「宸宸,或許你是個冰雪聰明的女人,然而你在感情這檔事上卻像個智障。」何墨寒牽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用你的心去看,你就知道我是不是愛你。」
「墨寒,對不起。」
「對不起什麼?」
「我對自己太沒自信,我以為我在你心目中並沒什麼特殊之處。」宇宸將遮住身子的被子放下來。「如果你還願意要我的話,我不會再拒絕了。」
何墨寒對她的表情,感到實在哭笑不得。一股怒火早就被她澆息了,她還天真的以為這事能說停就停,說繼續就繼續嗎?
他搖搖頭,將棉被再為她拉好。
「你不想要我了嗎?」宇宸對他的反應感到失落和失望。
「我當然想要你,但不是現在了。」何墨寒開始穿起被他丟在地上的衣服。
「為什麼?」
「我剩下的時間不多,而這些時間不夠我好好的愛你愛個夠。」他的開會時間快到了,這個會議對公司來說是十分的重要,他不能因私忘公呀!
宇宸因他露骨的話感到羞澀,低垂著頭。
何墨寒穿好衣服後走近她,坐在床上,抬起她的下巴,在她的唇上輕輕一吻。「你在這裡再睡一會兒,等我開會回來。」
「我不必陪你一起去開會嗎?」
「不用了。」何墨寒整理好儀容,頭也不回的走出去。再不離開,他無法保證自己能忍受的住要她的慾望。
宇宸看著他瀟灑的背影,這就是所謂的愛情滋味嗎?既甜蜜又苦澀,她終於能明白她的姐妹們當初為什麼會為情而苦了!
而自己比她們都幸運,在愛情的這條路自己並沒有走得像她們那般的坎坷。
???
「三姐,你昨天晚上沒回家,有沒有和何墨寒發生親密關係呀?」宇寪趁兒子睡著之後,跑到宇宸的房間對她逼供。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宇宸裝著不懂,規避妹妹的問題。
「是真的不懂,還是裝不懂?」宇寪鍥而不捨的追問著她。「他有沒有對你很溫柔、很溫柔呀?」
「寪寪,你真是愈說愈離譜了。」
「離譜?我有嗎?」
「寪寪,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色了?」宇宸的話才一說完,她房間的門又被打開,這次一起進來的是她所有的姐妹,以及她未來的大嫂段琉琉。
「兩個相愛的男女在一起作愛做的事是天經地義的事,你怎能說是色。」宇宣出聲反駁妹妹的話。
「你們不睡覺,全都跑來我房間做什麼?」宇宸暗自叫苦,看來今晚她別想這麼輕易的過關。
「當然是因為我們姐妹情深,來關心你的感情事。」宇宛接著回答。
「那我是不是要大聲的向你們說聲謝謝。」她和何墨寒的感情才稍稍有個譜,在還沒完全確定時,她又能多說些什麼。
「說謝謝倒是不用,你只要告訴我們,你和何墨寒到底是怎麼對上眼就好了。」范皓寧也湊上一腳。
「我也想知道,像何墨寒那樣一個風流花心的男人,怎麼會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段琉琉今晚沒回家,當然也是想知道她和何墨寒的事。
「你們那些未來老公都不管你們了嗎?」看來她們今晚是不打算放過她了。
「若楫在陪他的寶貝兒子。」宇寪說。
「慕倫去了日本。」
「霽斯也回美國去。」
「毅全今晚有手術。」
「宇擎被我拋棄了,看我多夠義氣。」段琉琉說得最大言不慚,她是因為好奇心太重,根本不理宇擎的抗議。
「你們到底想知道什麼?」
「就你和何墨寒的事。」段琉琉替大家回答。
「沒什麼好講的。」宇宸被幾個姐妹搞得尷尬不已,臉紅得像顆蘋果。
「哇!三姐臉紅了耶——」宇寪像是發現新大陸般的叫出來。
「寪寪!」一定是她以前壞事做太多,現在才會落到這個田地。
「寪寪,你別再捉弄宸宸了。」宇宣阻止了小妹的玩心。「宸宸,你老實告訴我們,你是不是真的愛上何墨寒?」這才是她們真正關心的事。
宇家的女孩在感情上都有了很好的歸宿,惟有個性上大而化之、不拘小節的宇宸,在她的眼中,朋友一向沒有性別之分。爸媽在出國之前,還一直為她的感情而牽掛不已,三天兩頭的打電話回來問宸宸交男朋友沒。
但她們卻不曾真正的為她擔心過,因為她們知道總有人會發現宇宸的可愛之處。宇宸的個性並不是隨便一個男人就能懂的,如果連懂她都辦不到,又怎能配得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