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麼傻話,是我不配當你的朋友。」經過這件事之後,他才明白自己是何等的自私。「阿宸,希望我的祝福不會太遲。」
宇宸黯然的低下頭,淚水瞬然又盤踞在眼眶。
「阿宸,你和何墨寒真的沒有挽回的機會了嗎?」解鈴還需繫鈴人,如果有必要,他會去找何墨寒。
「我們己經一個月沒有見面。」
「這件事是因我而起,或許讓我去找他解釋清楚。」
「阿中,你不要去找他。」宇宸急著阻止他。
「為什麼?你愛他不是嗎?」
「我是愛他,但這份愛是我親手摧毀。就算你去找他,也是只有被他羞辱而已。」
宇宸和何墨寒在一起的時間雖然才短短的幾個月,卻十分的瞭解他是個什麼樣的人。她真的不希望阿中去受到他的羞辱。「如果真的要去找他,也得要我自己去。」
「阿宸——」
「阿中,別說了。」
「那你打算什麼時候回雜誌社?」這也是他今天來找她的另一個目的。
「回雜誌社?」
「你別忘了我們這間雜誌社你可也是老闆之一,而且你放假也夠久了。小沈還問我什麼時候輪到他休個長假?」「他們真的還要我回去嗎?」宇宸感到驚喜不已,她高興的說不出話來。「他們……」
「何墨寒說的沒錯,失去你這個朋友是我們的損失。」阿中頓了一下,想著想著忍不住笑了出來。「大家都等著你回去,你願意嗎?」
「願意,我當然願意。」宇宸只能高興的猛點著頭。
???
「伯母,您哪裡受傷了?」宇宸接到何母的電話,說她不小心在浴室裡跌倒,腳給扭傷了。家裡又沒半個人,何墨寒的電話也打不通,所以只好打電話給她。她電話一掛斷之後就匆匆忙的趕了過來。
「我的腳好像扭到了。」何母的手始終按著腳踝的地方,臉上還流出痛苦的神色。
宇宸看著扭到的地方,果然紅了一大片。「我送您去醫院好嗎?」
「不用了,只是扭到而已。」這是何母故意弄的苦肉計,原本只是想輕輕一拐,誰知道還真給他扭到,痛得她眼淚差點掉下來。
但是為了兒子的幸福,就算要她斷了一條腿,她也願意。天下父母心,希望兒子能明白就好。
「瞧您都痛成這個樣子,怎能不去醫院。」
「我真的不想去醫院呀!」何母從小就怕到醫院,即使現往年過半百,她還是怕到醫院去。
「可是……」宇宸還想勸她,卻在看到她哀求的眼神時,話又吞了回去。「既然您不去醫院,那我讓人過來幫您檢查一下。」
宇宸拿起一旁的電話,撥了通電話給莫若楫,結果他人在手術室裡。她只好又找應毅全,請他趕快來何家一趟。打完電話之後,她便進廚房從冰箱裡拿出所有的冰塊,用個塑膠袋裝好,再拿出去要先幫她做冰敷。
宇宸走出廚房時,卻正好看到何墨寒剛回到家。在見到她時,她的腳就像被釘住,再也無法向前邁開半步。
何墨寒的驚愕不亞於她,他直直的盯著她看。才一個多月不見,她瘦了很多。
他幾乎有個衝動,想好好的將她擁在懷中,好好的將她吻個夠,訴盡這一個多月來對她的思念。
但是他卻什麼也沒做,他到現在心裡還是有氣。不止氣她那麼輕易的就選擇放棄他,還有她竟然如此的狠心,連通電話都不打給他。如果不是從應毅全那裡得知她的情況,知道她也並不好過,他真以為宇宸真是個無情的女人!
「你還來做什麼?」
「我……」宇宸在見到他時心中的那份驚喜和希望,全因他一句冷漠的問話而澆熄,她彷彿聽到一顆心碎了一地的聲音。她的嘴角不自覺的泛出苦澀的笑容,她實在好傻、好傻呀!
「你這是什麼態度。」何母回過頭來罵著兒子。「你和宸宸分手是你們兩個的事。我和宸宸可還是忘年之交,她是我的客人,請你禮貌點。」
「忘年之交?」何墨寒懷疑的看了何母一眼,看得何母有些心虛。「您什麼時候和她成了忘年之交?」
「你管不著。」
「伯母,」宇宸走過去,將冰袋交給她。「您先做點冰敷,現在總裁回來了,他可以照顧您,我就先回去了。」
宇宸拿著自己的背包,往著大門口走去,要經過何墨寒時,甚至連再多看他一眼的勇氣沒有。
何墨寒在宇宸經過他身邊的那一剎那捉住她手臂。「我媽媽怎麼了?」
「伯母的腳扭傷了,我已經打過電話讓應毅全過來一趟,他應該快到了。」宇宸和他肩並著肩,兩人就像兩條平行線,再也不會有交集,只會漸行漸遠。
「就這樣?」
「我不懂你的意思?」宇宸終於慢慢的轉過來看著他,從他臉上剛毅的線條,她仍是猜不透他的想法。
「你真是個殘忍無情的女人!」何墨寒話才一說完,一個用力的將她拉進自己的懷裡,吻住她的唇,狂烈的吻著她。
宇宸仰著頭,啟開雙唇迎接著他火熱的唇、狂野的愛,她的手圈住他的頸項,極盡所能的回吻著他,淚水如潰堤般的狂洩而出。「墨寒,對不起、對不起。」
何墨寒將她吻得昏天暗地時才放開她的唇,卻不願再放開她,將她緊緊的摟在懷中。靠在她耳邊輕輕的說著:「以後不准你隨隨便便的就選擇放棄我。」
「不會了,除非我死,否則我永遠也不離開你。」沒有他的這段日子,她簡直生不如死。
「你為什麼不來找我?」
「我不敢。」
「你都敢不要我了,還有什麼不敢?」何墨寒雖然原諒她了,卻還是消不了氣。
「我……」
「不行,我一定要罰你,讓你的記取這次的教訓。」
「你要罰我?」宇宸抬起頭看他,是她不對,她是該受到懲罰。「那你要怎麼罰我?」這陣子思念就像千萬隻螻蟻啃蝕著她的心,對她已是最嚴厲懲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