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個什麼事都沒做的人,他也能二話不說的要她滾蛋!
或許是這種強硬作風,才能讓何氏交到他手中短短的幾年,成為國際間排名前五十名的大企業之一。他的商業長才,只證明了青出於藍、勝於藍。
「你都是這麼處理你身邊的女人嗎?」宇宸忍不住的問。
「你很想知道?」何墨寒直覺宇宸來何氏企業似乎另有目的,只是目的為何,他並不知道。
「算了,我要出去工作了。」
「等等。」何墨寒第三度叫住她。
「你是不是也想叫我一起走路?」
何墨寒從公事包裡拿出他這一次去香港簽訂的合約書,及一些有關的事宜。「你把這拿去重新整理、建檔。」
宇宸接過來之後,直接走了出去。
何墨寒看著宇宸的背影,她並不像一般的員工見到他會有一種懼怕的心理,而她對這份工作似乎也不是那麼的看重。她那可有可無的態度,著實引起了他的興趣!
如果宇宸不是為了工作、為了這份待遇優渥薪水,她的目的就只有一個,那就是為了接近他。
只是,宇宸的眼神,和劉韻如那灼熱的眼神完全不一樣。她的目的絕不會是為了成為他的女人,實在太不像了。難道她會是個商業間諜嗎?
何墨寒在心裡說著:不管你的目的是什麼?我決定陪你一起玩這個遊戲。
因為宇宸之所以會被錄用,完全是他的意思,也等於說這個機會是他自己給她的。
他等著……
???
宇宸一早到何氏企業上班,何墨寒就丟了一堆工作給她,宛若是要考驗她的能耐,單單是要重新建檔的客戶資料就有十幾家。
她忍不住要懷疑,何氏企業是不是都沒有人了,否則這種工作哪需要用到他的私人秘書?
而令她火氣大到快要抓狂的另一個原因便是從一早到現在,桌上的電話從未斷過。每一通都是找何墨寒的,且每一通都是女人打來的。
何墨寒卻交代只要是女人的電話一律不接,害她為了應付那些女人,還被罵得狗血淋頭。她想痛罵回去,因為她們大都是想問何墨寒什麼時候才要再去找她們?
簡直是丟盡女人的臉,渴望男人竟然渴望到這種程度!真不知何墨寒到底有什麼樣的魔力?可以讓她們如此不知廉恥、拋棄女人應有的矜持而去問男人何時要去眷戀她們?
宇宸真不知是要同情她們,還是要為她們感到無盡的悲哀!
來了,又來了!
桌上的電話又響起了?
這不知是今天早上的第幾通電話,宇宸連看也沒看,抓起電話劈頭就大罵:「何墨寒己經死了,你以後不要再打電話來找他了。」
宇宸連給對方開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一口氣說完,啪一聲就將電話給掛斷了。
只是電話掛斷不到三秒鐘,隨即又響起。
「我跟你說何墨寒他死了,你不懂嗎?」
「宇秘書,你在說什麼?」何墨寒莫名其妙的被詛咒,心中頗不是滋味。
「是!總裁。」宇宸在心裡暗自叫苦,這下該死的人換成了她自己。「總裁,你有事交代嗎?」
「你現在進來。」何墨寒丟下這句話後,就將電話給掛斷了。
宇宸看著手中的電話發呆著,看來她這次死定了。
一個人就算有再好的脾氣,她不相信親耳聽見別人詛咒他,還能不生氣。
她能肯定,何墨寒絕不會是有這種修養的人!
宇宸只能硬著頭皮進去,反正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
她敲了一下門,就直接推開門進去。「總裁,你有什麼吩咐?」
宇宸的頭低得不能再低,她實在有些害怕見到他一張氣炸的臉。
何墨寒見她一副做錯事的模樣,心中一股怒火頓然煙消雲散。他的嘴角勾起了一股淡淡的笑容,雙手環抱於胸前。說話的語氣也不再像剛才電話中的聲音,令人聽起來就嚇到四肢發麻。
「我能知道你為什麼要詛咒我死嗎?」他的聲音好輕、好柔。
「我……」宇宸還是不敢抬起頭看他,雖然他的聲音裡似乎已經沒有那麼生氣了。「我不是有心的。」
「既然不是有心的,為什麼不敢抬起頭看我?」
「我……」宇宸依舊沒有抬起來。
何墨寒離開辦公桌後,走到她的面前,用手輕輕抬起她的下巴。宇宸竟然還將眼睛給緊緊閉起來。
「把眼睛張開。」何墨寒一個字一個字的說得很清楚。
宇宸硬是不肯張開,想必何墨寒現在的臉色一定氣得比青面獠牙還要難看。她可不希望白天在何氏企業上班已經是個夢魘,晚上睡覺還會做惡夢。
「我是因為被你那一脫拉庫的女人搞得煩死了,才會在一氣之下乾脆說你死了,讓她們別再打電話來煩你。」
「一脫拉庫?」瞧她把他說成了寧濫勿缺型的男人,只要是女人,管他是胖是瘦、是老是少、是美是醜都來者不拒。「就算是這樣,你也不必詛咒我。」
「對不起。」宇宸知道是她的不對,因此氣焰不敢太高張。「但是可否請你那堆女人別在上班時間打電話來吵我?」他又不接電話,害得她每一通電話都要解釋好久。對方高興就溫柔的掛斷電話,要不高興還先痛罵她一場,再將電話給摔掉。
「你知不知道秘書的工作是什麼?」
「當然知道。」下次有機會一定要去問問她大哥宇擎的秘書,看以前她是怎麼應付宇擎那堆女人的電話,她真的有需要去向她請益、請益。
「那你一定也知道幫上司擋掉不想接的電話也是工作的內容之一吧!」
「那是沒錯,但是總沒有人像你一樣,女人多得跟燒餅上的芝麻一樣多吧?」宇宸忍不住嘮叨。
如果不是因為太過好奇他如何能有這般的能耐,她也不會一個人身陷狼穴,只為得到真正的答案。誰教「實」雜誌所報導的事一定是要有憑有據,否則她也不需要如此糟蹋自己,把自己累得像頭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