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敢傷害我母親,我發誓一定要你付出代價。」慕倫凶狠的回瞪著他的爺爺。
「只要你把自己的角色扮演好,我又怎麼會去傷害你母親。」威爾斯也是個聰明人,他雖然非常不喜歡慕倫的母親,卻也明白這是他唯一抓住這個最令他引以為豪的孫子,他不會傻得拿整個安德森家族的榮譽來開玩笑。
慕倫雖然痛恨自己這唯一的弱點被威爾斯這個老賊控制得死死的,但為了母親,他還是只能強忍下來。
他告訴自己,最多再一年,等他強壯得足以和整個威爾斯家族對抗的時候,他一定要讓他後悔莫及!
威爾斯知道自己再一次的嬴了這個大過強勢的孫子,在他的生活中,不論是和這個孫子鬥智、還是鬥氣,已成了他的一項生活挑戰。
第五章
宇宣一整天都待在慕倫的書房裡上網,她先是連結上了台灣的網站,看看近來台灣是否有什麼重要消息,最近的股市的行情又是如何。
同時她E-mail了幾封電子郵件給妹妹和朋友,報告了她在英國的近況。只是她並沒有提到關於慕倫的任何事情。
或許是還無法確定吧!總覺得他的背後彷彿隱藏了許許多多不為人知的秘密。
慕倫現在應該在德國吧?
他現他在做什麼?
開會?還是在遊玩?
宇宣突然好想他、好想他,她現在才真正體會到古語:「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真正含義。她已經有三天沒見到他,不就等於九年?九年是多漫長的一段歲月,人的一生又有多少個九年!
此刻外面傳來門鈴聲,宇宣一聽見門鈴聲,連鞋子也來不及穿上就衝了出去。
她到這間屋子住了已經有三個月,從來沒有訪客,就算有人來訪,樓下的警衛也會先電話通知。所以一定是慕倫回來了,他可能是忘了帶磁卡,或是將磁卡給弄丟了,進不來才按門鈴的。
宇宣高興的將門給打開,卻在見到門外的人並不是她所期待的慕倫時,微微了一愣。
「請問您找誰?」宇宣用英文客氣的詢問,只是眼前這個老者臉上迸出的肅殺之氣,讓她感到畏懼。
「你就是那個台灣女人嗎?」威爾斯的話中充滿著鄙夷。當初他最疼愛的大兒子在未經過他的同意就擅自娶了個台灣女人來混亂安德森優良的血統,現在他絕不允許他最看重的孫子再一次犯下同樣的錯誤。
台灣女人!多麼不禮貌的問話。從他的語氣聽來,彷彿身為一個台灣女人是相當可恥和低下。
宇宣蹙緊眉頭,對這個老者實在也沒什麼好感。她的語氣也有了不同,她實在不需要對一個瞧不起人的人大有禮貌。「這位「老」先生,請問你找誰?」
「我是慕倫的爺爺。」威爾斯用手中的枴杖將宇宣給推開,越過她走進去。
慕倫的爺爺!「我從來沒聽慕倫提過他有爺爺。」
「慕倫他不跟你提,那是因為他覺得根本沒有提的必要。」威爾斯當然知道慕倫是從不會再外面提起他是安德森家族的一員,在他的心裡甚至以身為安德森家族的一份子為恥。
「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宇宣覺得這個老人來意不善。
「你以為慕倫對你會是認真的嗎?你別天真了。慕倫是我孫子,沒有人比我更瞭解他。他這輩子愛的女人只有莎蕾一人,他等莎蕾長大都等了十二年。
「不過,男人嘛!總有生理上的需要。我對他在結婚之前要怎麼玩女人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隨他去,只要他不是認真的就好了。
「只是現在不一樣了,他已經和莎蕾公主訂了婚。為了顧及英國皇室和安德森家族的面子和聲譽問題,我不得不出面幫他做清潔夫,將纏在她身邊的女人打發走。」
「你說什麼?慕倫訂婚了?」這個事實對宇宣來說簡直是個晴天霹靂,震得她腦袋兒隆隆作響。「你說慕倫訂婚了?」
「就在三天前,訂婚儀式還是在皇宮裡舉行,幾乎全英國的貴族都到了。」威爾斯從宇宣受到的震憾看來,她是真的不知道。
「慕倫難道真的沒跟你提過嗎?」
三天?三天前!
原來那天是訂婚的日子,他為什麼不明白的告訴她?為什麼要欺騙她?他到底把自己當成了什麼?一切的一切都只是謊言!
「你是不是能告訴我,慕倫真正的身份地位?」她是曾經懷疑過,慕倫的家世或許不凡,但那又怎樣呢?一份真感情又豈是會因外在的條件而有不同?
「安德森家族你總該聽過吧?慕倫是安德森家族的公爵繼承人,他是個貴族,他同時還是英國最大的杜威公司的總裁。」威爾斯特別注意著宇宣一閃而過的驚愕表情。
「慕倫是個公爵?」宇宣曾經想過大多可能性,就是沒想過他會是個公爵!
威爾斯從口袋裡拿出一張支票。「這些錢算是酬謝你這段時間陪慕倫的代價,拿了這筆錢離開這裡。」
宇宣瞧一眼支票上的金額一百萬英鎊。等於四千五百萬的台幣,出手還真是大方呀!她並沒有接過支票。
「怎麼,你嫌錢太少?」威爾斯誤解了她的意思。
「一百萬英鎊的確是一筆大數目,」宇宣突然間笑了出來。「我愛慕倫,並不是因他的錢和身份地位。這筆錢我不會收!」她已經被慕倫的欺騙給狠狠的傷害了,如果再收下這筆錢,她只有更加自取其辱。
「那你說,到底要多少錢,你才願意離開慕倫?」威爾斯看來是小看她了,一百萬英鎊她看不上眼,她的胃口還真大。
「你給我再多錢我都不會拿。」
「你如果夠聰明,就該拿著這筆錢離開倫敦。」
「我說過錢我不會要的。」宇宣有她的尊嚴。
「就算你不要這些錢,慕倫也不可能會娶你。在他的心裡只有莎蕾一個,他根本不可能會愛你。」
「你今天來的目的我已經很瞭解了。」宇宣心好痛好痛,三個月來的一切全都是謊言。「如果你沒事,你可以請了。」宇宣走到門邊,拉開了門,做出了逐客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