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機場,搭飛機回台灣。」
「我送你去機場。」慕倫想想也好,等他將這裡的事全都處理好之後,他再去台灣找她。
宇宣到這時才真正的死了心,慕倫竟然連留都沒有留她,還這麼迫不及待的要送她走。
宇宣將慕倫抓住她的手輕輕給拉開,跨進了剛開啟的電梯。「不用煩勞你了。」
三個月的愛,換來的竟是如此無情的對待。
謊言一扯破,他竟然連再作戲都省了!
宇宣感到自己好傻、好傻呀!
電梯的門緩緩的關上,將兩個相愛的人狠狠的分開。
宇宣面對逐漸往下降的電梯,彷彿就像她的心一樣,沉落在萬劫不復的深淵裡。
她的愛在倫敦開啟,也在倫敦結束。
這一生的所有愛、恨、情、仇,全都鎖在英國倫敦!
???
慕倫在宇宣搬離了西堤區的房子之後,他也搬了出去。為了自己的幸福,他絕不能再沉默以對,他要開始反擊。
當慕倫提著行李出現在安德森家時,將坐在客廳裡的所有人都嚇了一大跳。以前要讓他回家一趟,至少都得下上十二道金牌,還不見得見得到人的慕倫,今天竟然會自己出現!
整屋子看見他回來的人,大概就只有威爾斯和他的母親高興而已,其餘的人莫不恨不得他死在外面。
但這就是他的目的,今天既然回來了,也就表示接受了他們的挑戰。不管是為威爾斯,他的爺爺。還是那些眼中只有利益、權勢,完全沒有任何手足之情的兄弟。
「從今天開始,我搬回來住。」慕倫用宣佈的語氣告訴大家,不是在徵詢大家的同意。
「你以為這裡是哪裡?高興回來就回來,高興走就走。」蓋伊第一個反對慕倫搬回到這裡。
「我的來去,不需要經過你的同意。」慕倫惡狠狠的瞪了蓋伊一眼,眼神中迸出的肅殺之氣,讓人不禁由心底發毛。
蓋伊以為自己在暗地裡所做的事是神不知鬼不覺嗎?慕倫只是暫時不想打草驚蛇,因為他明白以蓋伊的頭腦是不會有這樣的能耐。蓋伊的背後一定還有人在操縱他,他頂多只是個傀儡。
「我也反對。」羅勃一向都和蓋伊一個鼻孔出氣。
「你認為你在這個屋子裡,也有說話的份嗎?」慕倫對羅勃一向是最為瞧不起。「還是你覺得斷了鼻樑不夠,需要我將你滿口零亂不堪的牙齒全都給打下來?」
「慕倫你大狂妄、大囂張了!」出口怒喝的是蓋伊的父親。
「在這個家我有狂妄、囂張的權利,不是嗎?」慕倫斜睨了蓋伊的父親,對他,慕倫一樣不放在眼裡。「今天如果你有這個能力,你也可以和我一樣站在這裡狂妄、囂張。」
「慕倫,你別以為自己現在是安德森公爵,是杜威公司的總裁,你就可以如此的目中無人。我終究是你的叔叔、你的長輩。」蓋伊的父親因羞轉怒。
「叔叔?」冷哼聲從慕倫的鼻孔裡傳出來。「你如果是我的叔叔,就不會如此心狠手辣做出那種事。」這幾個月來,他的意外連連,甚至他幾天前到德國去,他們竟然也派人去,想要幹掉他。
如果不是他的警覺性夠高,他就算有一百條命也不夠死。
這也是他為什麼在宇宣要離開英國,回台灣而沒有留下她的原因。慕倫知道他們無法威脅得了他,必會以宇宣來威脅他。
既然連威爾斯都已經知道宇宣住在他的家,相信在這個屋子裡的每一個人一定也都會知道宇宣的存在。
「你把話說清楚,我做了……」
「大家都別再吵了。」威爾斯終於受不了爭吵聲,生氣的用枴杖用力的蹬著地上,發出一聲巨大的聲音,才讓蓋伊的父親將話給吞了回去。
「慕倫,你搬回來住也好,等再過一陣子你和莎蕾公主的婚事可以早點完成。」慕倫既然肯搬回來,那表示那女人已經離開了他的身邊了。
慕倫用充滿仇恨的目光瞠視著威爾斯,他以為他逼走宇宣的事是神不知鬼不覺嗎?他永遠也想不到他會自己在屋子安裝隱藏式攝影機。
但是他現在還不想當面將他的卑鄙行為揭發,如果他以為這樣就能讓他乖乖聽話,那他就大錯特錯了,只怕他到時會悔恨終生。慕倫提著行李,直接回到他一直空著的房間。他和安德森家族的一切,也該是做個了斷的時候了!
第六章
半年後——
宇宣心情煩躁不安的在辦公室裡跺來跺去,無來由的覺得彷彿有事要發生般,讓她感到坐立難安。
辦公桌上如山高的文件全都等著她來批示,怎知她一坐進辦公桌後面的椅子上,便如坐針氈。就這樣,她不停地在辦公室裡跺來跺去跺了近一個早上,卻連一件事也沒做成。
不行,要她如此慌亂不已的待在辦公室裡,又不知到底會發生什麼事,她一定會被逼得發瘋!
宇宣飛快的拿起掛在椅背上的外套和皮包,毫不遲疑的拉開門衝出去。
「嘉文,我要出去,有重要的事再打我手機。」宇宣向她的專屬秘書交代。
「總經理你現在不能出去。」王嘉文看一眼時間。「再過十分鐘就要開會了。」
「開會?」一顆腦袋亂烘烘的,她早已忘了今天所有的工作。「開什麼會?」
「就是和英國「凱洛「公司的合作案子。」王嘉文不敢相信一向將工作擺第一的宇宣,今個兒竟然將這麼重大的事情給忘得一乾二淨。
宇宣猛然用力的拍打自己的頭,她怎麼會把這麼重要的會議給忘了。她若沒交代就離開公司,到時只怕不被宇擎給扒了一層皮才怪。
宇擎為了拓展歐洲市場,整整花了三年的時間和心力,一直到最近才找到一個值得合作的對象。如果被自己給壞了事,別說宇擎會氣到抓狂,就連自己也會自責不已。
宇宣又轉身回到辦公室裡,懊惱的坐進椅子裡。屁股才一貼到椅子,桌上的電話就像催魂鈴般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