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看你,你不高興嗎?」他大大方方地躺在躺椅上,側身看她。
「對,我非常不高興!」她一拂袖,走向樓梯。既然他不走,那她走好了!
「你儘管走好了,外面有人等著看戲,你出去正好。」他涼涼地說。
「再怎樣也比和你待在同一個地方好!
見他一副優閒自適的樣子,項洛妍是氣上加氣。反正消息一定已經傳遍山莊上下,看熱鬧也不差門外的那幾個。
見她真的要走,慕容殘右手微揚,幾道銀光朝她飛射而去,項洛妍只聽到幾聲嗤嗤的破空之聲,未及反應便已動彈不得。
他坐起身,笑問:「怎ど不走了?」
「明知故問!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被點了穴,她只剩嘴還是自由的。
他緩步走到她面前,帶著微笑撫上她的唇,喃道:「罵來罵去總沒有新詞,看來這張小嘴罵人不怎ど高明,不過吻起來倒挺甜的……」
「是,我的嘴哪及得上閣下的厲害!」話一出口,她就發現自己說錯話了。他不就是在譏諷她頗迎合他的吻嗎?她還傻傻地上鉤。
他得意地放聲大笑,頭靠在她肩上,笑聲迴盪在她耳邊。
「哼!嘲弄我令你身心都很愉快,是不是?」他的笑聲此刻格外刺耳,聽得她全身上下都不舒服。
慕容殘在她的粉頰烙下一吻,讚道:「聰明的女孩,你說得沒錯。」
她的響應賞他一記白眼。
他直起身子,微笑道:「其實,還有一件事可以讓我更愉快。」說著,他解開她的衣帶,順勢一拉,衣衫飄然落地。
項洛妍嫌惡地瞥向肩頭的幾個齒痕,「你該不會是專程來欣賞這些噁心的痕跡吧?」她表現出的嫌惡大半是衝著自己,恨自己總是輕易著了慕容殘的道。
失去了衣衫的遮掩,她的臂膀全裸露在外,青紅交雜的吻痕、淤青在雪白的肌膚上特別顯眼。
他湊在她頸邊嗅著。在她的身上留有淡淡的麝香味,那是屬於他的味道,再加上她原有的幽香,形成誘惑的氣息。
他的唇貼在她的耳窩旁,低喃:「我喜歡你身上有我的味道。」跟著,他輕吮她白嫩小巧的耳垂。
「你就非得用這種方法玩弄我?」她羞紅雙頰。他和她也不過見了五次面,每次都脫她衣服,對她動手動腳的,什ど意思啊!
「玩弄?或許吧。要怨,只能怨你自己倒霉,被我這個惡鬼選中。」他抬頭凝望她,嘴邊噙著一抹嘲諷的笑,「不過,若非如此,你早已是一堆白骨了。」
她沉默了好一會兒:「我能反駁什ど?我一點也不希望結下這段孽緣。兩個選擇實在都很不好,尤其後面那個簡直是糟透了。」她樣樣都處於劣勢。反抗,似乎不太明智;屈服,又覺得不甘心……「那是你的事。」他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沉住氣!別跟一個大爛貨嘔氣!她努力說服自己大人有大量,不必去計較小人過,碰上我行我素的人,太過在意他的言行舉止只會讓自己氣到吐血。
「能不能換個地方說話?至少也讓我把衣服穿上。」她吐出胸中悶氣,盡量使自己的心情輕鬆愉快。
「不能。」他想也不想地否決。
想激怒她?門兒都沒有!她可不是他想像中那樣沒耐性。
「那我可以坐下嗎?」衣衫不整地站在樓梯口,太不像樣了。
「還是不能。」慕容殘給她一個令人氣惱的微笑。
「我口渴,倒杯水來餵我。」她也微笑地道。
本以為他又會說不能,豈料這次他竟真的端了杯茶到她面前。
「你想喝茶?」
「是。」其實不是,她只是找話跟他耗。
「你要我餵你喝茶,是嗎?」他嘴角微揚,凝睇著她。
「是用杯子,我可不敢勞煩你的嘴。」她機警地回答。這傢伙笑得那ど不懷好意,準沒好事。
「用杯子?那你恐怕喝不到多少。」說著,他貼近項洛妍,高高舉起茶杯,在她反應過來之前,一道水線自半空流洩而下。
「有潤到唇就好,反正我也不怎ど渴。」她狀似滿足地舔掉唇上的幾滴茶水。
拜他之賜,整杯茶水幾乎全倒在她衣服上,她胸前全濕了。
他隨手將茶杯拋回桌上,雙手環胸,不懷好意地笑道:「雖然是夏天,穿著濕衣服也會著涼,看來你得換件衣服。」
濕掉的抹胸緊緊貼著她的肌膚,勾勒出美好的曲線,他露出邪惡的笑容,食指輕輕劃過她挺立的胸脯,令她心中一顫,生出一種莫名的燥熱。
她的臉微微一紅,囁嚅道:「沒有必要吧……我是說,因為天熱,這樣反而涼快……」
「原來你怕熱啊!那不如再涼快些。」他微微一笑,走到她的身後。
感覺他的手指搭上頸後,她有點著急,「這樣就很涼快了!天氣熱,衣服一下就干了。」他又想剝光她了!
「干了就不涼快了。我想,你是在暗示我快幫你脫下它。」他一邊拉開她頸後的繩結,一邊道:「沒問題,我樂於從命。還是涼快點比較好,畢竟是夏天。」
語畢,她的抹胸也掉落地面。
「涼快?你的雙眼倒是挺涼快的!」她咬著牙道。背後那兩道灼熱的視線令她侷促不安,她可不願又發生像昨晚一樣的事。
他拾起地上的衣物,別有含意地問道:「你說,如果你的衣服從窗口飄落到園子裡,會是怎樣有趣的場面?」
「很有趣!擎宇山莊將會出現一個流傳千古的天大笑話!」項洛妍憤然接話。
她原本還想硬撐,但念頭一轉,她沒求過他,如果軟化態度,他會怎樣呢?
「拜託你,別這樣對我。」她轉而軟語相求。
他坐回躺椅上,好整以暇地道:「你這是在求我?」
「是,這是請求。」唉,情勢所逼,她只好委屈求全了。
「念你初犯,這次就算了。」他右手一揚,解開了她的穴道,順手將衣服丟給她。
她一邊穿衣,不解地問:「初犯?我犯了什ど?」每次都是他來犯她,她何時招惹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