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力一挺,強悍而狂烈地深深衝進了她的身軀。
劇烈的尖銳刺痛幾乎讓她尖叫出聲,她蜷曲起雙腿,柔軟的女性肌肉本能地繃緊,抗拒著他男性的侵入和那份強烈不適的灼痛感。
商無憶緩緩攢聚在她體內最深處,讓她適應他的進入和存在。他輕吻著她的淚水,雙手交纏住她的手指,在她發顫的體內開始有節奏地律動衝刺起來。
殷詠寧緊捉住商無憶的手指,柔嫩嬌弱的雪白身軀承受著他傲岸修長的身體,生澀地隨著他的律動,上下起伏著古老原始的節奏。
在一波緊接著一波的震盪搖晃中,一股熱流像溫泉般在她身體裡四處滲泌,起了一種不可言喻、無以名狀的舒緩作用。
疼痛依然存在,卻不再那麼難以忍受。她睜開眼,望著商無憶在她身上銷魂地律動著,俊美高貴的臉上有一種忘情而蠻悍的狂喜。
她的眼光驀地濕濡,因為知道自己能帶給他這樣的喜悅與歡愉,這使得她的疼痛奇異地舒緩了下來,整個人融化在他白熱化的佔有之中。
他身上那性感的龍涎香混著優雅檀木香的迷魅氣息,在這交歡的時刻顯得益發渾厚濃郁了,她只覺空氣中繚繞著的全是他火熱而神秘的男性味道。
那味道,在他進入她身體的同時,霸道地沾染上她的身軀,讓她身上也有了他的味道,一種全然的侵略與佔領──她就像朵含苞待綻的花蕾,在他的氣息中,徐徐舒放開來。
她迎向他,隨著他震盪。全身每一根微血管都像音調綿邈而低緩的古琴般,在他的撩動下,那麼纏綿地低回著,那麼約束不住地蕩漾著……
在這如潮如水,濕光不定的星夜裡,她全然綻放,像一朵艷光四射的花,迎接她情愛生命中,最初的一個夜晚。
陽光,淹沒了房間。
商無憶在一種烘曬般的香味中醒了過來,感覺到身上有種軟綿綿的溫暖。
晨光中,他看到殷詠寧蜷曲如貓咪般,穩穩妥妥地沉睡在他的臂彎中,烏亮的長髮披墜紛紛如流泉,散落在他的胸膛上。
他微微笑了起來,輕輕愛撫著她的長髮,嗅聞著她髮絲間的香味。
陽光溫暖著他赤裸的身軀,他的靈魂彷彿也跟著甦醒過來,不再空虛與寒冷,在愛與被愛的情緒中,感覺到一種被幸福所包圍的真實感。
他但願每天,都能抱著殷詠寧,在這樣的晨光中醒來。
他微瞇起眼,在晨曦中,數著殷詠寧濃密的睫毛,卻看見她在睡夢中,突然不安地扭動著身軀,緊蹙起眉頭,好像作了噩夢般地騷動起來。
「詠寧,詠寧,醒醒。」
知道她作了噩夢,他拍著她的臉頰,溫柔輕喚,想將她從夢魘中拉出來。
殷詠寧忽然從夢中哭著醒來,驚悸的淚水,濕了她一臉。
「沒事的,詠寧,不怕!」他輕撫著她光裸的背脊,疼惜地用眼神安撫著她的驚惶,柔聲問:「作噩夢了?你夢見什麼?」
「我夢見自己迷了路,可是你不在我身邊。你丟下我一個人走了,不管我怎麼喊你,你都不理我……」
殷詠寧哽咽,在半夢半醒間,依然可以感受到夢裡的驚慌與恐懼。她滑進商無憶溫熱的胸膛中,用手臂緊緊環抱住他。
「我好怕,好怕自己在夢裡丟了你,每次夢醒,都有找不回你的恐懼。」
商無憶輕笑,親吻著她光裸的肩膀,纏綿而深情地道:「你又在說孩子氣的話了,你知道我永遠不會丟下你,不會不理你的。」
在他親熱的擁吻中,殷詠寧不安惶惑的情緒漸漸平靜下來。她攀住商無憶,回吻著他,在醺醉般的熱情中,感覺到一種暈眩的幸福。
商無憶在她雪皙光潔的頸項間輕嚙出了激情的齒痕,滿意地看著她粉嫩的肌膚浮上一層淺緋如紫荊般的紅暈。
一股熟悉的悸動熱潮竄上他的小腹,他低吟一聲,強自壓下那股洶湧而來的情潮,穩住漸趨紛亂的呼吸。
「如果不是今天早上有個重要的董事會議,我還真不想和你離開這張床。」
他裸身下了床,捉起散落在地毯上的凌亂衣衫,回頭望著還賴在柔軟大床間的殷詠寧,輕輕笑了,眼中晶光閃亮。
「小懶貓,還不想起床嗎?」他回到床上,拉起將臉埋在蓬鬆柔軟大枕頭中的殷詠寧,雪白床單滑落下來,露出她雪艷馨馥卻滿佈吻痕紫瘀的赤裸胴體。
殷詠寧臉上泛起紅潮,害羞而撒嬌地賴在商無憶懷中,不肯起身。
「該起來刷牙洗臉了,待會兒我帶你去文華酒店吃早餐。」
雪白的薄毛衣朝她兜頭罩下,商無憶溫柔地為她穿上衣服,由肩而背,手指輕輕在她身上撫刷著,為她撫平衣服上的縐折。
殷詠寧閉上眼睛,感覺他手指尖的每一個溫柔觸感,徹底享受著被寵愛的甜蜜。
陽光曬進窗裡來,她沉浸在那和煦的光輝和商無憶的柔情之中,一顆心飄飄蕩蕩地,好像漫步在金色的雲端上。
她睜開眼來,向著商無憶綻開一抹璀璨的笑容,就宛如迎著朝陽的紫丁香,花顏盛艷,是一種經過雨露滋潤後的鮮妍與嬌美。
他們在晨光中接吻,而沉醉在豐盛愛情之中的她,這一刻,相信自己得到了生命中最極致的幸福。
第八章
敞篷的白色摩根跑車在九彎十八拐的淺水灣道上風馳電掣般地奔跑著。
呼嘯的海風彷彿從海岸線的天涯那端席捲而來,凌厲的風撲在臉上,有種不能呼吸般的冷冽。
商無憶按下車子的自動控鈕,原本開篷的天窗車頂緩緩閉合起來,阻絕了車外的寒風與薄霧。
「好像要下雨了,天氣變得真快,早上還出大太陽呢。」
殷詠寧望著車窗外蕭瑟灰藍的雲層,手指在凝結著朦朧水珠的車窗上畫著圓圈,微笑著說:「你有沒有發現,我們每次在一起時,好像都會下雨──也不知道是因為你還是我的緣故呢?我們兩個一定有人命中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