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拍掉他的手,任他撫著她的臉。
「可是,這麼難吃的東西……連我都吃不下去……唉!我現在才知道我家的丫鬟、廚娘都好厲害,怎麼人人都會煮菜?」她喃喃的道,想起家裡的那些山珍海味,她就不由得吞了口口水。
宋泠吻著吻著,唇由她的發上滑落,漸漸吻到她的臉頰。
「嗯?」
感覺他溫熟的鼻息噴到她的臉上,而他那熟燙的吻一個個熨過她的臉頰,像火燒似的,她的臉瞬間紅了起來。
「你……」
她想抗議,但宋泠的吻已經覆上她的紅唇。
「嗯……」
當四片唇辨緊緊貼住,隨即狂熱的吮著。
柳雲裳感覺他熾熱的舌像火焰般侵入她的唇,就這麼纏住她的舌猛烈吸吮,讓她幾乎要窒息。他的熱吻濃烈得讓她沉醉,陣陣前所未有的快感倏然竄入她的身子,她覺得自己似乎快要暈厥過去了。
激烈的喘著氣,宋泠的舌忘我的熱情舔吮著,然後沿著她的嘴角滑下,落在她白嫩的脖頸上,吻出點點紅痕。
這樣熱烈的刺激,讓柳雲裳更是嬌喘連連。
「啊……」
宋泠見她的臉上滿是紅暈,美麗的大眼濡濕,怕她真的暈過去,只好將她擁進懷中,溫柔的撫著,細碎的吻著她粉嫩的臉龐。
唉!他真想這樣永遠抱著她……
正當兩人難分難捨的相擁著,戚大夫提著藥箱走了進來。
「啊!」柳雲裳立刻尷尬的放開宋泠。
「哎呀,不是要你別下床嗎?」見宋泠居然坐在地上,戚大夫不高興的道。
這對小夫妻也未免太恩愛了吧?他猛搖著頭。
「剛才他不小心跌倒……我想扶他,可是扶不起來。」柳雲裳很不好意思,編了個很牽強的理由。
「再不小心一點,小心他一輩子變成跛子!」戚大夫瞟了她一眼,輕輕鬆鬆的就將宋泠抓起來,一把拎到床上去。
「啊?」柳雲裳沒想到戚大夫的力氣居然這麼大,驚訝得小嘴張得大大的。
「把嘴閉上,去打桶水來,再去燒點熱水拿來,要換藥了。」戚大夫邊將藥箱打開,邊對她道。
「呃,好的。」柳雲裳有些臉紅的走出去。
宋泠沒見到藥僮,於是問道:「寄兒呢?」
「雲姑娘沒告訴你嗎?寄兒回家去了,今天由她來幫我忙。我想,從今天開始,由她替你換藥便可以了,她是你的妻子啊,這種事由妻子來做本來就是應該的。」戚大夫氣定神閒的說,將一些藥粉倒在白紙上。
「這……」宋泠的臉忽地有些扭曲。
怎麼可以這樣?
他正尷尬得不知如何是好,柳雲裳已經低著頭捧著熱水進來。
她一雙眼東瞄西躲的,就是不敢落在宋泠身上。
見她這模樣,宋泠歎了口氣。沒辦法,戚大夫要她幫忙,她理所當然的不敢推辭,誰教她是他的「妻子」?
他只好一咬牙,開始脫去上衣。
當他把包裹傷口的布條解開,露出胸口的傷來,柳雲裳的臉色不禁為之一變。
天啊!她真沒想到他的如此嚴重,傷口這麼大,而除了這個傷口,四周還有密密麻麻的多處小傷,光是胸口便這樣,更不要說是其他地方。
她想,當時如果掉下去的人是自己,只怕早就死了吧?也難怪他之前會對她那麼生氣。
和戚大夫一塊替他上完藥,邊裹著藥布,柳雲裳的眼眶已經紅了,細微的汗從她額上沁出。
戚大夫見她認真的模樣,點了點頭,道:「村裡還有病人要我看診,其他的傷口,便交給你來換藥了。」
說著,他開始收拾藥箱。
「啊?」聽到他這麼說,柳雲裳心裡雖然有些不安,卻不敢說不要。
戚大夫在的時候,就算面對半裸的宋泠,她也比較不尷尬,可是他一走,這藥她怎麼換得下去?
看著戚大夫離開的背影,她的手一滑,正好戳在宋泠的傷處上,宋泠痛得輕哼一聲,她一聽見,趕快縮回手。
「啊,對不起!還痛不痛?」她心疼的跟他道歉。
宋泠耍賴的笑道:「你要賠我!」
「怎麼賠?」她呆看著他,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
「你說呢?」他壞壞的一笑,說著,兩手已經要把她抓過來。
她要逃,還是被他一把攬進懷中。
「喂,還沒換完藥呢!」她在他懷中輕輕掙扎抗議。
「不用換了。」宋冷笑看著她。
「為什麼?」她睜著大眼問。
「你就是我最好的良藥啊!」
說著,他將她壓倒在床上,覆上她的唇。
「你……」
雖然宋泠渾身的藥味有些嗆鼻,但兩人哪會介意這樣的事?他好不容易才將她拐上床,這次一定要吻個夠本,不像剛才那麼容易便放過她!
「嗯……」
一時,屋內春意盎然。
這時,忘了留下另一帖外敷藥的戚大夫折了回來,遠遠的便從半掩的門縫中看見兩人吻得昏天暗地。
「唉!年輕真好啊。」
放下藥,悄悄的替他們關好門,他搖搖頭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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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雲裳一離家出走,柳庭軒便派人到處找尋她,但找了好幾天還是沒有她任何消息,著急的他派人從京城出發,一路找到鄭州城,但是無論他們怎麼找,都沒有人見過她的蹤影。
最後,他們終於在鄭州城的一間飯館問到消息,店小二說前不久他曾安排一個跟柳雲裳差不多年紀的女子和一名男子同桌吃飯,之後兩人曾和一對男女發生爭執,甚至拔劍相鬥,但他們後來匆匆出去後,他便沒再見到他們了。
「小姐會不會發生什麼事了?」聽了這個消息,婉兒不禁哭了,後悔自己真不該幫忙她逃家。
柳庭軒知道大女兒恐怕凶多吉少,但不到最後他絕不放棄希望,只盼上天有好生之德,能饒她一條小命。
這天,還在鄭州城找人的婉兒和家丁們來到束市,遠遠便見到一個高壯的男子牽著一匹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