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嫂抱著胸前的銀盤,頭也不回的往藏書室外面走。「我還有很多事要做,妳慢慢看書吧,可蕾小姐。」
檀嫂慌亂的去下一句,兩隻腳飛也似的急急走出藏書室,隱遁在那扇門後。
轉頭望向那幀讓檀嫂舉止反常,神色大異的照片,可蕾的眉頭禁不住愈蹙愈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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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凡悄悄地走進鋪著長毛地毯的藏書室,望著手裡還拿著書,沉沉睡去的女孩,莫凡臉上有一絲的動容。
是她的纖細扯動他的心弦,抑或是她那份嬌俏的輕狂擄獲了他的心?莫凡不是緣分吧?在他放逐了自己的感情多年之後,她卻像躍然從海上升起的一盞明燈,引導著他這艘飄泊的孤帆。
「可蕾,醒醒!小懶貓,妳睡在這裡會著涼的。」他輕搖她的身。
「唔,不要吵我……」睡得正香甜,她嚶嚀一聲,又沉入甜甜的夢鄉。
在濃濃的睡意中,她意識到自己的身子被抱起,那抱起她的是一雙粗壯的男人手臂,身上還傳來熟悉的男性古龍水的味道—一個危險的訊號迅速的落入她的腦子,她驟然間睜開那雙緊合的眸,映入眼簾的正是莫凡那副略帶高傲的下顎—老天,她竟躺在他的懷抱中!
「你……你幹什麼?!」
身上的瞌睡蟲在剎那間驚醒,她大驚失色的問。
「妳看書看得睡著了,我送妳回房間休息。」
簡單扼要的回答,他將一切視之為理所當然,邁著步子走向藏書室的門。
可蕾覺得糗死了,可見她以前唸書的時候。一定不用功,不然也不會看書看到一半,連睡著了都不知道。
難怪佛洛伊德沒有給她任何關於她喪失記憶的解答,因為她是個不用功的學「你……你可以叫醒我的。」她提出抗議。
「我試過了,親愛的。只是,妳好像比較喜歡我用這種方式叫醒妳。」
他俊逸的唇畔,隱著一抹戲謔的笑,輕托她身子的手臂,絲毫沒有放下來的意「好,現在我醒了,你可以放我下來了。」她半帶命令的指示他。
這裡雖然不是安培機構的辦公大樓,可是被他這樣雙臂摟抱在懷,肆無忌憚的穿過長廊,登上二慺房間,還是讓她禁不住臉紅,羞得不敢抬眼望他。
誰知莫凡根本不理會她,抱著她輕鬆的踩上紅木階梯,逕往她的「閨房」直闖。
「既然都抱出了藏書室,我不介意再『護送』妳回到妳的『香榻』。」他的語氣中帶著一點邪邪的笑意。
「你根本就是在乘機揩油!」可蕾噘嘴抗議。
他輕鬆的一挑眉,出其不意的俯在她粉頰上「香」了一個,惹得可蕾一張小臉無處躲藏,然後他才壞壞的說:「這才叫揩油,明白嗎?小懶貓。」
「色狼!你快放我下來,我有腳,自己會走。」她想掙脫他的手臂,躍身下來。
隨即聽到他的警告說。「妳最好別亂掙扎,除非妳想讓我們兩個在這樓梯口摔個四腳朝天。」收緊臂膀的力道,他恫嚇道。
沒想到那句話收到了成效,被托在他懷中的可蕾頓時安靜了下來,為了安全起見,更不得不把雙臂環上他的脖子,以免一個不慎,兩個人真的在樓梯口滾做一團,鬧出更大的笑話。
那間潔淨舒適的臥室,因為住進了可蕾這個「嬌客」,而多出了一份屬於女性的溫柔。窗口的香水百合亭亭玉立;原來的墨綠色闊葉植物,換上了輕巧的玉羊齒和鴿蔓草,呈現玲瓏雅致的巧思……檀嫂總是善於更換應景的花卉盆栽。
「回到妳的「香閨」了!」
進入臥室後,他輕輕的用腳踢上門,走到她的床畔,似笑非笑的調侃她道:「這情景有點像我們的洞房花燭夜。」
可蕾聞言心口上跳連連,急忙鬆開環住他頸子的手臂,趁他鬆手之際,跳下光滑的栗色地板。
在莫家這幢大宅,唯有這間明亮色調的臥室,是她真正秘密的空間,讓她可以毫無拘束,今天卻因為突然闖進了他這個輕浮男子,而使得可蕾手足無措,不知該如何應對。
她低眉拉整斜落在肩膀上的墨綠色毛衣,卻在眼波流盼之間,發現他眸光貪戀的梭巡在她身上,一隻手漫不經心的輕滑過那具水晶床架。
「也許我該考慮以這間臥室作我們的新房,尤其是這張床鋪,看起來挺舒適的。」他別有深意的對她眨一下眼睛,唇畔微揚起的是挑逗的輕笑。
可蕾輕橫他一眼,對他有意無意的言語挑逗,假裝渾然末覺。
天知道她早已經被他弄得芳心大亂!
「謝謝你「好心」的送我回房,現在已經很晚了,你不介意我「請」你出去吧?我明天還要上班呢。」她搬出一套冠冕堂皇的借口,想請他「滾蛋」!
「下逐客令?」
莫凡將眉一挑,搖搖頭,「這個借口還不足以打發走我,妳何不乾脆說妳害怕跟我獨處一室,妳是害怕吧,是不是?怕我突然發了狂的侵犯妳?我看起來是那麼淫惡不堪嗎?或者我根本就該如妳所預期的採取行動。」
他向她邁近一步,逼得可蕾後退無路的跌坐床鋪上,而他順勢單膝跪上床,俯身向她,唇際還隱著一抹獰笑。「我現在該怎麼做?撕開妳的衣服,來個生米煮成熟飯的劇情發展?嗯,妳看來比較喜歡被施暴的快感,這的確有助於我們夫妻日後的性生活樂趣。」
「你……下流!」
被他身上那股野獸般的氣息逼迫得逃竄無路,又聽他如此放肆的大發謬論,可蕾情急之下,揚手就是一個清脆的耳光,摑在他那張令人又愛又恨的俊臉上。
清楚的感覺到那五個指印,麻辣的烙印在自己的臉頰上,莫凡先是狼狽的一怔,而後才伸手摸向那火辣的臉,莫凡的眼睛頃刻間微瞇成邪惡的縫隙,直落在可蕾那副纖弱的嬌軀上。
「這是第一次有女人敢動手打我,光是為了這個理由,我就可以剝光妳的衣服,吊起來用皮鞭毒打妳一頓,不過,既然妳是我的小未婚妻,我想我可以網開一面選擇另一種較溫柔的懲罰方式—例如一次巫山雲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