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們兄弟今天不爽!這個帳沒興趣算!」?首的傢伙蠻橫的口氣說,一腳又踢開了旁邊的椅凳。「怎麼樣?還要兄弟們砸爛這間夜總會嗎?」
桑小羽搖搖頭,走上前一步,慢慢拿起桌上還剩半瓶的人頭馬。
「怎麼?想倒酒賠不是?還是『總』級的比較識相啊!」那傢伙點點頭,得意地說。
桑小羽卻突然抓住他的手腕,手中的酒瓶往他頭上敲破,再迅速的將敲碎的酒瓶往他被扣壓在大理石台桌上的手掌戳入;隨即一片殷紅的鮮血飛濺而出!
「哇啊──」那傢伙哀叫連連的退開身,頭上、手上已經是鮮血淋淋。
「不許動!」
其它人想上前,卻被門口蜂湧而上的幾個夜總會保鏢喝住!四個彪形大漢的手中,皆握著一支棍棒!
桑小羽丟開酒瓶,伸手接過錢大班遞上的一條雪白的手絹,擦掉手中的血?,轉過身往外面走。
「讓他們走!今天這些就當我們公司招待好了!下次再看到他們來我『金粉世界』,就打斷他們的狗腿!」
「是!桑總!」四個保鏢齊聲應道。
桑小羽回到辦公室,剛點燃上一支香煙,錢大班就出現了。
「桑總!」
「那幫混蛋走了嗎?」桑小羽轉回那張高背椅,盯著站在前面的錢大班。
「是的,桑總。」
「曼琳呢?」
「在休息室換衣服!」錢大班說。「我已經替她買了鐘,讓她先回家休息。」
「另外再給她五千塊,當是補償那件禮服的錢。」
「是!桑總。」錢大班應道。沉吟了一會,又說:「桑總!
你看這件事會不會又是桑大少搞的鬼?」
桑小孔搖搖頭。「不像。桑桀知道這種貨色到金粉世界來鬧事,只會出糗,他應該不至於這麼笨。」
桑小羽彈了彈煙灰,又說道:「反正這些只是小角色,不值得費神!對了!我最近要處理一些事,會比較忙,夜總會就交給你了!你現在是我唯一可以信賴的人,除了你,我不知道還能相信誰。」
桑小羽有一點乏力的吐出一口煙霧,搖搖頭。「沒想到連金小夢都背叛我,虧我以前那麼信任她。」
「你放心吧,桑總,金小夢雖然轉向萬國,但是對夜總會的生意並沒有構成太大威脅。我和賀大班正在積極吸收新小姐,很快就會把局面穩定下來的。」
「這樣就好。經紀公司的小姐雖然條件不差,可是檔期短!
對公司的向心力也不夠,依賴她們也不是長久之計。最重要的還是吸收自己的班底。」
「我和賀大班會盡力去做!」
「這樣我就可以全心去對付桑桀了。」桑小羽說道。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桑總已經想好對付桑大少的辦法了嗎?」錢大班問。
桑小羽看她一眼,把香煙按熄,從皮包裡拿出了一卷底片。
「這是──」
「桑桀的母親白吟秋在外面偷情的證據!」桑小羽說。「有了這個,我看他們母子在桑家的地位還保不保的住?!」
錢大班想了一下。「可是就算你有了白吟秋在外面偷情的證據,打擊到的也只是白吟秋而已,到底跟桑桀沒有多大關聯。」
「我知道!不過白吟秋一玩完了,桑桀也要跟著灰頭土臉,當然對付桑桀,我另外還有計劃。」
「我相信憑桑總的聰明才智,一定能在最後穩住江山的!到時候桑氏這份龐大的事業王國,就不會落到桑桀這個陰險、狡惡的小人手裡!也可以替桑二少報仇!」
「不錯!我哥哥的仇,我一定會報!」
桑小羽眼中充滿篤定,毅然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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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小羽用鑰匙打開門,才走進屋子一步,立即就驚覺到空氣中浮沉著一股異樣的懸疑氣氛!她飛快的轉身扭開屋內的大燈,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正對面一張純白的皮沙發上兩眼正虎視耽耽的望著她的喬飛!他手中另外拎著一隻酒杯,杯裡漾著金澄澄的琥珀色液體,閃耀生輝。
「你!怎麼進來的?」她抓緊手中一串銀亮的鑰匙,背貼著門,驚喘地問他。
喬飛把拎在手中的酒杯拿起來,湊到嘴上,喝了口。
「難道你以為一道簡單的門鎖,難得倒我嗎?」
桑小羽穩定一下自己的情緒。「我不知道你這個冷面殺手,原來是闖空門出身的!」她帶著似有似無的譏誚,「這樣,你不作殺手的時候,是不是也兼營盜匪的勾當?」
喬飛又喝一口酒。「我還沒有培養出那種高尚的興趣。」
他斜睨她一眼,「所以殺手的工作,是我唯一的事業;而我要提醒你,我一向很敬業──盡職而敬業!」
桑小羽從門口注視他的眼睛。
「你這個盡職又敬業的殺手,現在又想來殺我了嗎?我記得你答應給我半個月時間,我沒記錯的話,現在才第六天!」
喬飛目光炯炯的直落她身上。
「今天你失蹤了一整天,我是不是該知道一下你的行蹤?」
「我的行蹤,時時刻刻都需要向你報備嗎?」桑小羽幾分輕視的口氣。
「需要。別忘了,你還欠我一條命!在這之前,我可不希望你出什麼意外。」
「現在你成了我的保鏢了!」桑小羽點點頭,諷刺的又說。
「我應該另外付給你酬勞嗎?你替我做的這些保命工作為!」
「別賣弄你的口舌,要知道我現在就可以殺了你!」喬飛說。「根本不費吹灰之力!」
「當然。反正殺手是沒有什麼信用可言的,隨時可以推翻自己的承諾。」桑小羽又把他譏刺了一下。
喬飛瞥了她一眼,把手中的酒杯再倒上一點酒,酒瓶輕放回雪白的小茶几上。
「你斷定了我現在不會殺你,是嗎?」他說,輕嘗一口
酒。「所以你就肆無忌憚的跟我說話,也不怕惹惱了我。你很懂得掌握情勢,也很有勇氣。」
「謝謝!」
桑小羽冷淡的應一句,把手中的鑰匙和皮包放到旁邊的一座圓弧型的櫃架上,再脫掉身上一件銀灰色的上衣,站在那裡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