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紈褲NFDD0□子弟的奢靡驕氣和黑幫大哥的冷冽。
他們直接穿過PUB,來到吧檯。
「黑啤酒。」
吧檯內兩個調酒師看了三人一眼,面上現出不安的情緒,擦拭酒杯的手有點不穩定。
「黑B!聾子嗎?不想做生意啦?!」穿黑西裝的一個大個用粗嘎的聲音說,面上橫肉抖動一下,手掌往吧檯上一拍,嚇得兩位調酒師往後退開一大步,更加囁嚅的看他們。
「是……馬上就來!」
兩個酒保趕快轉過身去拿出三瓶黑啤酒和酒杯,絲毫不敢怠慢。
白色西服的大哥級人物坐上高腳凳,拿出一根香煙,隨侍在旁的一個黑西裝的傢伙已經湊上了銀亮的打火機。
酒保把黑啤酒小心翼翼的斟上,手指還在輕抖。
「黑啤酒……大哥!」
白西服的大哥瞥了身旁的傢伙一眼,那傢伙端起酒,喝一口,馬上用力的吐出來,拍著吧檯大叫:「混帳!這酒能喝嗎?
你們賣假酒是不是?不想做生意了!王八蛋!」說完,把手中的啤酒往那酒保的臉上潑去,杯子砸碎在地上。
那酒保呆呆的站著,眼睛往吧檯後面望了一眼,好像在等救兵出現。
一旁的喬飛冷眼觀看著這場故意挑釁的鬧劇。
兩個黑西裝的傢伙還在繼續挑釁,把吧檯上的玻璃杯一隻接一隻的砸碎在地上,驚的PUB裡面的客人紛紛離座,退避到一旁。
「住手!」
一個突然發出的冷冽聲音,冷冷的喝阻了那兩人的繼續破壞。
吧檯後面走出的是剛剛那個瘦削的小個子,發白的臉龐上一雙深深澈澈、幽邃的黑眼睛,此刻簇燒著一團焰火,彷彿要將眼前破壞和搗毀這一切的人和物,立時燃燒殆盡一般。他走出吧檯,順手摘下頭上的鴨舌帽,披露下一頭烏亮秀麗、如黑絲絨般的長髮;喬飛這才赫然發現他竟是個女的,而且還是一個非常美麗的女人,儘管她雪白的面龐上脂粉未施,光是披露下那一頭瀑布般的秀髮,已經美得令人驚艷和瞠目。
她直接立到那三個大漢面前,絕美的目光冷冷的掃射過三人,停到那個白西裝的男人身上,問道:「怎麼回事?」
「沒什麼,我今天心情好,帶了兩個兄弟來捧捧場,誰知道你們這麼大的一間PUB竟然賣假酒,得罪了我兩個兄弟,所以教訓了一下你們的酒保而已。」
那女子轉過頭。「小江,把剛剛的酒給我。」
適才被潑了酒的那個酒保很快的拿出還剩半瓶的黑啤酒,斟上一杯,推向面目姣好,卻神色峻冷的絕色美女面前。
她伸出纖長的手指拿起酒杯,喝上一口,問道:「是哪一個說我們PUB賣假酒的?」
白西裝的瞥了左手邊的漢子一眼。「是我這個兄弟說的,怎麼樣?」他擺出分明挑釁的姿態,把一根香煙按熄在紅木吧檯上面。
她冷眼瞟過他一下,手中的啤酒用力潑上他正在按熄香煙的手指動作上,澆了他一身的濕。
「桑小羽!」白西裝的怒形於色。
「請小心火燭!桑大少,玩火自焚很悲慘的!」
她冷聲一笑,轉向適才搗亂的那個黑西服漢子。
「剛才是你說我們PUB賣假酒的?」
黑西裝的看看自己的老大,還來不及反應,問話的絕色美女一個耳光已經「啪」地摑上他,再收回手,冷冷地說道:「以為塊頭大就可以當走狗嗎?賣假酒?我桑小羽開的PUB是你這種下三濫來搗亂的地方?我看你連白開水和汽水都分不出來,還敢大言不慚的到這裡撒野!」她又冷笑一聲,「當走狗也要有走狗的樣,亂咬亂吠不怕丟了主人的臉嗎?」
「你──」黑西裝的一臉橫肉抽動了一下,最後還是把怒氣隱忍了下來。看了白西裝大哥一眼。
「阿川,退下去。沒聽到桑二小姐的話嗎?這裡是她桑二小姐開的PUB,後台很硬的!有人撐腰我們惹不起。」白西裝揶揄的說。
「有人撐腰的是你,我桑小羽憑本事爬到今天的地位,可不像有些人靠著諂媚阿諛,坐上今天虹桑集團總經理的位置,還盡幹一些偷雞摸狗的無聊勾當!」桑小弱用更譏諷的語氣說。
「我知道你有一張刁嘴,也知道你很厲害,可是你記住!
桑小羽,我桑桀也不是省油的燈,如果你以為憑著那張刁嘴,就可以在老頭子面前興風作浪,那你就大錯特錯了!桑氏沒有你的分,你盡早死心吧!」
「桑氏有沒有我的分輪不到你來告訴我,我也不屑去跟你爭,像那麼黑暗和壞事作絕的流氓事業,我還不想插手呢!你小心壞事作絕了是會絕子絕孫的!」桑小羽嗤出一聲。粉白的臉龐上滿是鄙夷和輕視。
喬飛在旁邊觀看著那張絕美的冰冷臉蛋。
很有個性的一個女孩子,喬飛在心中暗想;尤其是那份狠勁,簡直比男人還有過之而無不及。
他再瞥一眼那個叫桑桀的男人。他整了整自己的白西裝和鮮艷的真絲領帶,拉拉袖口,用一種穩定的聲音說:「你不想插手最好,我今天來就是要跟你把話說清楚:聰明的話,你就乖乖的待在這間PUB,老頭子交給你的那間夜總會我也可以不計較,至於桑氏其它的事業,你最好想都別想,這樣也許大家還能相安無事的過,否則的話,我會讓你連這間PUB也開不下去。」
「你是在威脅我?」
桑小羽沉下臉。一張清麗絕美的粉臉,透出一點青白和森冷。
「你不知道我桑小羽是不受威脅的嗎?你要讓我的PUB開不下以為桑桀,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想唬我?我告訴你!如果我的PUB開不下去,你這虹桑集團的總經理也別想幹了!我會讓你的損失比我大上三倍,而且讓你永遠坐不上虹桑集團總裁那把金交椅!不信你試試看!」
桑桀眼角的一小塊肌肉隱約的抽動了一下,立時浮出一抹陰惡的笑容:「好!我知道你夠狠,如果你硬是敬酒不吃要吃罰酒,那我們就走著瞧好了,我有很多時間可以陪你玩,也可以試試你到底有多大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