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桑桀的面色又驚變一下。
「不錯!我就是桑峻以前的女友,我們本來預備結婚,可是你卻設計害死了他!我為了替桑峻報仇,故意接近你,你現在明白了吧?還有一件事,小金是我的親弟弟,你也沒有想到吧?」
金小夢轉臉向挾持住小金的兩個桑桀的手下說道:「放開小金!聽到沒有?」
兩個手下望向桑桀,不確定自己該怎麼做。
「桀哥……」
桑桀面目陰沈的站立原地,沒有作一聲。
桑小羽說:「識相點吧!桑桀,這一回合我們就算打和,用你的命換小金的命,誰也不吃虧。再僵持下去,對誰都沒有好處,何況你是第一個曝露在槍口下的活靶子,值得嗎?」
「桀哥──」桑桀的兩個手下又叫一聲,等待桑桀的命令。
「放了他!」桑桀終於說。
桑桀的手下放開了小金,桑小羽使了一個眼色,兩個黑衣人之中的一個上前,攙扶起傷重的小金,退到一旁。
金小夢一把白朗寧手槍穩定的抵住桑桀的背上,又下令他的手下道:「把槍丟到地上!快點!」
五個手下相顧一眼,又一起望向桑桀。
「叫他們丟掉槍!」
金小夢沈聲對桑桀說,抵在他背後的槍又是一緊!「快點叫他們丟!你該知道我會毫不考慮的開槍殺你!」
桑桀對手下們點個頭,五個手下一起丟了槍。
金小夢轉頭看桑小羽。桑小羽點頭,出聲對後面攙扶小金的黑衣人說:「先帶小金出去!這裡我們擋著。」
「是!二小姐。」
黑衣人扶起了小金,很快的上了石階,從地下室離開。
小金被黑衣人帶出去後,金小夢把桑桀推了一把,往地下室通口的石階方向走去。
「你們先上去!」金小夢對桑小羽和另一個黑衣人說道。
「好!」
以桑桀和另一個手下作護身,金小夢三人順利的退出了地下室。
一樓樓面寬廣,卻因為沒有電燈顯得十分陰黯。
吱地一聲,一部預先安排好的藍色箱型車已經開到大樓門口,準備接應桑小羽和其他人。
「快點!車來了!」桑小羽喊道。
「知道了!」金小夢一邊用槍挾持桑桀,一邊後退,一個不小心,踩滑了一塊瓷磚,身體傾斜了一下。「啊──」
「金小夢!」桑小羽聞聲叫出。
桑桀逮到機會,見機不可失,迅速的低身,先拾起一塊地磚擲向金小夢,再快速的掏出暗藏在鞋內的一把手槍,向金小夢開出。
「金小夢!小心!」
金小夢被桑桀擲出的地磚打中了左胸,身體在地上滾動了一圈,正好躲過了桑桀開出的兩槍。
這時地下室的人也分別持槍追上來了,對著桑小羽三人的方向猛開火。只聽「哇啊!」一聲,挾持在桑小羽手中的桑桀手下已經身中數槍,氣絕了!
「王八蛋!自己人也殺!」桑小羽怒?道。丟開手中的人,在地上翻了一個觔斗,找到另一處掩護。
就在這危急之際,一條矯健的人影,從黑暗中的樓房閃現,神秘的黑槍連續發出,從黑暗中撂倒了三個桑桀的手下。
神秘的槍手引開了桑桀和另外兩個手下對桑小羽等人集中的火力。
「幹掉他!」桑桀說。
「喬飛!」桑小羽看清了隱在黑暗中的槍手,驚叫道。
「還不快帶你的人走!」喬飛從黑暗中叫道。
桑小羽不敢怠慢,反身集合了金小夢和另一個黑衣人,一起潛出了幽黯的建築大樓內。
喬飛見桑小羽等人已逃出,無心戀戰,借一個空隙,迅速換上彈匣,虛發了幾槍,乘機從一道窗口飛身撲出;落地時,身體在地上翻滾了兩圈,然後躲過了一陣槍彈,準備要跑向預藏在樹林內的車,一部藍色的箱型車已經疾速的駛近過來。
「快上車!」車內的人疾聲叫道。
喬飛毫不考慮的跳上車,車子全速開去,只餘下背後的桑桀和兩個手下追出,對著車子憑空開出數槍!
「桀哥……」
桑桀回頭怒視兩個手下一眼,森冷的面目如鬼。「回去!」他道。轉身往空地的另一頭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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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桀回到家的時候,桑子健已經在等著他了。
白吟秋面色怪異的看著進門的桑桀,眼神閃爍,似在警告兒子當心。
桑子健身後站著一排手下,個個表情僵硬,虎視耽耽的對著大步進門的桑桀。
工地的一場激戰,使桑桀面色透出幾分青白,形容也顯狼狽和不堪。
「這是幹什麼?」他望一眼大廳裡的景象,再看看母親白吟秋,深沉的聲音問:「這些排場是為了用來迎接我的嗎?」
白吟秋對他使個眼色,他再望向父親桑子健;只見他握緊輪椅的手背抽動了一下,一條青筋很快的浮現,隨即又隱去。
桑子健問他:「你究竟在搞什麼?桑桀?」
「我在搞什麼?」桑桀誇張的攤開手,看看自己身上那件起皺又破裂的西裝。「我在外面出生入死,賣命的護衛你的江山,你以為我在幹什麼?」
「追殺自己的手足,也算是護衛我桑子健的江山嗎?」桑子健陰冷的聲音問道。
桑桀迅速的看了白吟秋一眼。
「小羽勾結那個喬飛和金小夢,專門跟我們天龍會作對;
我對付他們,也是替天龍會和你清理門戶,懲戒這些叛徒。」
他慢慢說道。
「你還要狡辯?我看真正的叛徒是你吧!」桑子健沉著聲說。
「什麼?」
「你勾結洪老大,串謀害死桑峻,又把洪老大殺了滅口!
現在又收買喬飛,想把小羽一快殺掉,最後再計劃殺死喬飛,永絕後患!這些難道是我杜撰的嗎?」桑子健說完,從輪椅上拿出一個牛皮紙袋,將它擲到桑桀臉上。「睜大眼睛看看吧!這些就是你這個叛徒所有的罪證!」
桑桀望一眼大廳裡的人,慢慢撿起地上的牛皮紙袋,拿出裡面的東西,一件件的檢視起來。
桑子健一張老臉拉得沉沉,聲音如冰刃,「看清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