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你'他的唇嘲諷地撇起:「要我告訴你,我聽過幾遍這句話嗎?」
「不,我不一樣——」
「夠了。」聶璩仍舊看也不看她,"你只有兩條路:一,走;二,帶著支票走,你選擇什麼?」
看著他英使得足以令人尖叫的臉,齊曉心只有擦乾淚站起身。
她難道忘了嗎?眼前這個男人是最無情的聶家人,她根:
本就不可能打動他的;早在遇上他時,她就知道了,她的心根本就不該沉淪的……
可她還是愛上他了。
「聶璩啊,聶璩!」她喃喃地開口:「我相信總有一天你一定會愛上一個人,但那個人會棄你如敝展,到時候你就會知道,你曾傷了多少女人的心了。
說完她便走了,當然,她不會忘記鞋櫃上的那張支票;她雖然笨得愛上他,但她可沒笨到跟錢過不去。
依舊吐著煙。聶璩表現得像那女人的活根本沒人他耳。
沒鍺,那女人,他根本不記得她的名字,當然更不會記得十多年來在他生命中出現過的其他女人;反正她們只要有一付好身材和一張好臉蛋就行了,其它並不重要。
今天走了一個,明天還是會有另一個遞補上來。女人一見了他,一向就像螞蟻見了糖,或許今晚。或許明天,這間屋子裡又會出現另一個女人。
而這些女人,同樣都有張美麗的臉蛋與身材,但也同樣的虛偽。愚蠢,且不知滿足。
輕聲一笑,他將視線移向窗外燈光映照下,他那雙特殊的黑藍眸子,看來就像映著無月夜空的霧面玻璃,冷得令人心驚。
☆ ☆ ☆
端坐在自己的位於上,杜湘然悄悄低下頭看了看表,又悄悄抬起頭,瞄了眩窗外。
他今天遲到了。
進聶氏一個禮拜來,她每天最大的樂趣就是看著聶璩走進總裁辦公室時的側影,她甚至能從眾多腳步聲中分辨出他的。可今天她等了又等,卻還是不曾聽到那熟悉的腳步聲。
他出了什麼事嗎?
杜湘然忍不住憂必地想,也許她可以溜出去打個電話;也許她——
杜小姐,公司可不是花錢請你來發呆的,我昨天交代你'范東公司'的資料,你整理好了沒?」
一聽到這高亢的女聲,杜湘然一雙好看的秀眉便控制不住地擰起。
打從一周前,她進到聶氏秘書室起,這美艷的秘書室長就總是找她麻煩,她不能發一點呆。不能犯一點借,就連上班時穿了套新款的香奈兒套裝,都會被譏諷得像犯了什麼殺頭大罪似的。
她真不懂,為什麼會這樣?她確定自己沒得罪過她呀!
乖乖地站起身,社湘然拿起范東公司的歷年資料。"室長,資料我已經整理好了。」
一言不發地接過資料,丁嘉妥隨意翻著,好不容易挑到個錯處,她眼睛一網,開口欲罵。
杜湘然原本是很認分的,她知道室長一定會找機會刮她一頓,可就在室長張嘴瞬間,熟悉的腳步聲卻鑽進了她耳——
他來了!
「杜小姐——」
等等。別現在罵我,什麼時候都好,就是不要現在……」
耳裡聽到他的腳步聲愈文愈近,杜湘然忍不住求饒地低喊。
「杜小姐/丁嘉雯那雙一字眉高高地挑起。"你有沒有搞錯?犯錯的是你,你居然還敢——」
她最討厭的就是這種靠關係進來的千金大小姐,什麼事也不會,偏氣焰比普通人還高一偌!這一個札拜下來,她本以為這杜湘然不一樣,正想也許可以好好跟她相處,沒想到——
求求你……"壯湘然簡直就要跪下來了,從第一天進聶氏,她就幻想著聶璩發現她時的情景,他會看到他的未婚妻精明幹練地處理著各種事務;或者是看到她任勞任怨地自個兒留下來加班,可偏偏她此時的處境竟是——
腳步聲已經響在耳際,社湘燃眼閉了閉,終究是克制不住地抬頭往窗外望去。
於是便宜直望人他的眼。
他的眼像兩顆深藍色的玻璃珠,直接略過她癡傻的模樣,轉向已閉上嘴的丁嘉雯/送兩杯咖啡進來。」
簡單交代完,他便不發一語地走進總裁辦公室。反倒是他身後的男子一燦爛留笑地對了嘉多道。
「嘉雯,脾氣別那麼大,你沒看人家妹妹都快被你嚇哭了。」
了嘉雯聞言一低頭:果然看見杜湘然眼中淚光盈盈,連那挺翹的小鼻,都紅通通得教人心疼。
「你——唉。"丁嘉雯是標準的刀子嘴,豆腐心,一見社湘然哭了,她氣便消了大半。"算了算了,你把錯的地方改一改,待會兒再拿來給我。"說著又拘出一小包面紙,遞給杜湘然:
「眼淚擦擦,別哭了。」
聽話地接過面紙,杜湘然一邊擦著淚,一邊要自己別哭。
她不知道哪種情況對她的傷害較大,是在聶璩面前挨罵?
還是聶璩役認出她?
她看得很清楚,當他看著她時,眼中沒有一絲熟悉感覺,反而是毫無所覺的,就好像他從沒見過她,就好像他根本不知道她是誰。
聶璩不是選了她當妻子嗎?為什麼……為什麼……
想著想著,眼淚又要掉下來。
他不記得了嗎?不記得他們初次見面時;她便已獻上了一顆心;不記得一個月前的程家舞會上,她是多麼地力求完美,只希望在他心中烙下深刻的印象……
她已經受了他兩年了,他卻連她的模樣也記不得嗎?
壓住發疼的心,她勉強控制住想放聲大哭的衝動。
伸手掏出行動電話,她熟練地壓了幾個按鍵——
「喂,夏玫嗎?」
「湘然,你在哭嗎?」
「沒……沒有,"急急擦於眼淚,她再開口:「夏玫,你晚上有空嗎?」
「有啊!怎麼?想我啦?」
「嗯。"點點頭,杜湘然揉揉眼道,"我晚上去找你好不好?」
夏玫怎麼可能說不好,她還擔心杜湘然一待在聶璩身邊就把她給忘了呢。
和夏玫約好時間,杜湘然關上電話。
呆呆地盯著桌面,她想,枉費她還故意保留原名,她還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