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愛我一點也不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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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頁

 

  「當然,你沒看見她走路都輕飄飄的嗎?」

  ☆ ☆ ☆

  一直到坐進車裡,杜湘然都沒有鬆開他的手。

  側過頭凝睬她良久,聶璩的聲音像從霧中傳來:「你想回塚嗎?」

  搖搖頭,杜湘然看進他的眼。

  「不想。」

  第三章

  跟著他走進電梯,杜湘然可以聽到自己的心臟擂鼓似的蹦跳不已,好像連耳膜也以同樣的頻率憧擊著似,她將有些汗濕的手掌在裙上擦了擦。看著聶璩。

  她不害怕,真的。

  她只是有些期待,有些興奮,她早知道會有這麼一天,但卻沒料到這天會到得這麼早。

  可今晚的氣氛是如此的合適。

  月兒半隱半現,漆黑的夜空不見半顆星子;飄左兩人間的空氣,似乎也多了絲曖昧不明,但最重要的是她的心。

  她渴望能毫不隱瞞地愛他,她好想。好想把自己的感覺宣洩出來。

  所以,今晚想和他在一起。

  以後的五十年,她每晚都想抱著他,想讓他因此重新相信愛情;想讓他瞭解。他永遠不會再感到孤單。

  想告訴他,她愛他。

  這些感覺在聽完陸醫師一席話後,更是如浪潮似的在她心裡澎湃著、激盪著。

  想親吻他的發,想細吻他的頸,想擁抱他寬闊的胸膛,想用她的手記憶下關於他的一切。

  想用各種方式,讓他知道她愛他……

  聶璩伸手將她的頭抬高。

  他從不會見過這種眼神。

  他見過大多渴望,有些是如狼似虎的,有些是極欲吞嚙人的;身為男人,他不會不瞭解那種眼神後所代表的色慾。

  但她的……

  聶璩皺著眉想道,她看著他的眼像有掩不住的歡愉,像有……某種他無以名之的什麼東西;好像她可以就這麼看著他過一輩子似的……

  難道他也喝多了嗎?

  搖搖頭,他踏出電梯,領著身後的女人走向那間僅用來發洩情慾的豪華套房。

  打開門,他站在門邊道:「你還可以後悔。」

  他總會對女人說這句。對他而言,他希望一切發生的事都是你情我願,他不喜歡完事後會尖著嗓子要他負責的女人。

  杜湘然沒有開口,她只是踏進房去,兩眼無法克制地盯著在那張黑色大床上。

  傻瓜都知道這房子是用來幹什麼的。

  她心中泛酸地走近大床,心想聶璩不知曾在這床上抱過多少女人。

  「我不喜歡善妒的女人。"聶璩的聲音突地輕輕響起。

  「我沒有辦法克制我的心情。"杜湘然咬著唇,回過身。

  「你很誠實。"他傾身輕刷過她唇,然後走向裝飾用的壁爐前。"或許你會較喜歡在這裡?」

  他手輕輕一擺,那姿勢十足地像個高雅的紳士。

  杜湘然走向他,頰上仍帶著因方纔的吻而起的薄暈,她著著壁爐前軟軟的地毯,雙眼閃亮他說:「是的,我喜歡在這。」

  看出她心理所想,聶璩又俯身給她一吻。

  羞怯地感受著他唇的滋味,杜湘然巳決定從今以後要當個最誠實的乖寶寶——如果每當她說實話他都會這麼吻她的話。

  感覺他的唇離開她,杜湘然貶眨眼回過神來,看著他倚著壁爐,她忍太住紅著臉道:「你……你還喜歡什麼?」

  「我喜歡聽話的女人。"背對著光,聶璩整個人隱在黑暗裡,他看著站在光暈下的女人,那雙藍眼微瞇成縫,他低聲命令:「解開你的衣服。」

  手抖著,杜湘然困難地在他的視線下將手移到襯衫的第一顆鈕扣,幾番掙扎,好不容易才將鈕扣推出洞。

  「先鬆開你的發。"他像個主人似的下令。

  抽開一根細木簪子,杜湘然那頭長髮便如飛瀑而下,細緻的黑髮襯著白瓷似的肌膚,在暈黃的燈光下。她美得像不該存在在現實世界裡的異國神抵。

  「繼續。"他的藍眼暗示地瞥向那僅露出胸上一方雪白的絲質襯衫。

  在他的目光下,杜湘然只覺全身發軟地使不出力來,幾次嘗試,卻仍然無法解開那顆討人厭的扣子…"過來吧!"聶璩突然放棄似的歎道。

  摟著這個他所見過最糟的誘惑者,聶璩緩緩將她放在深色地毯上,薄唇一次又一次地劃過她的,細長的手輕巧地脫下她身上的束縛,然後溫柔而又自製的,讓她從女孩變成了女人。

  ☆ ☆ ☆

  看著在燈光映照下幾乎顯得透明的小小手掌,聶璩難得地沒在完事後起身。

  他側著身細看身旁的女人,不懂究竟是什麼讓她和其他人不同。

  手指輕輕劃過她的。

  他似乎沒有握過別人手的記憶,他不知道人的手握起來竟是冷冷的、潮濕的、顫抖的。

  拇指撫過她長長的睫毛。

  他沒有過像她這樣的女人。這女人所有的心思全透明地寫在臉上,她不須開口承認,他早看出她對他有多著迷。

  怪女人。

  他伸手戳她的頰。

  她太容易拿捏,太容易控制,對有過大多女人的他來說,她似乎有些不夠刺激。

  但她還算美。

  而且方纔她雖是第一次,卻仍帶給他一些樂趣。。

  就留著她吧!

  也許她的不同只因她是處於,也許幾翻雲雨後,她又會和過往的那些女人一樣,總是貪婪。

  心中下了決定後,聶璩也開始覺得昏昏欲睡起來,站起身。他走向房間中央的黑色大床,獨自上床、閉眼、人眠。其間,他的視線一次也未移向地毯上裡著薄被的蜷曲身影,就好像他的意識中,已沒有她的存在。

  等到他再次睜開眼,時間已是早上八點。聶璩坐起身,這才想到自己不是在家裡,視線瞥到身邊疊好的薄被,他才想起昨夜的女人。

  這讓他覺得有些不習慣。

  以前他位曾與女人共度一夜,但早上總會被癡纏不休的女人擾醒,而昨夜的那個女人……

  他掀被下床,一見玄關處只剩自己的黑色皮鞋,他便知道那女人已經走了。

  皺著眉踱向浴室,他忍不住想,為什麼那女人總要做與別人不同的事呢?是她蓄意要挑起他的注意,還是她根本就是個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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