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弟兄們面有疲色,經過整晚的搜索也都累了,更何況還是冒著大雨,於是他下令道:「各組原地休息進食,三個時辰以後出發。」
拒絕了弟兄們遞過來的乾糧,凌飛揚獨自一人沈思踱步,不知不覺間,來到溪水邊。
都已經是第二天的晌午了,她們人到底在哪兒?是否無恙?
一抬眼--
「小蠻--」他簡直不敢置信眼前所見。
小蠻聞言回頭,一見是他,大喜過望,向他跑去。
凌飛揚大步前進,一伸健臂,將她緊緊擁在懷中,從來沒有像這一刻讓他感到這麼踏實、這麼放心。擁著她,一顆提心吊瞻、為她徹夜難眠、不安的心終於放下。
他俯下頭,熱烈的吻住她。
不同於上一次試探性、小心翼翼、柔情繾綣的吻,這一次是熱情如火、令人神魂顛倒的吻,將他所有的不安和喜悅,全都藉由這一吻傳達給她。他火熱的舌趁著小蠻一時不注意,撬開她的守衛,與她的香舌糾繞纏綿,吻得她神魂俱醉,差點喘不過氣來。
第七章
凌飛揚以最快的速度將兩人帶回易水山莊,除了幽人的腳傷及兩人都略微感染上風寒之外,一切安好。
平安歸來的幽人和小蠻,在莊內引起一干丫鬟僕婦的手忙腳亂,煮薑湯的、請大夫的、梳洗的、換衣的、噓寒問暖的……整整鬧個大半天才稍稍平息。
這期間凌飛揚一直呆坐著陷入沈思。
他一向溫和有禮,帶著溫文臉龐的他實際上並不容易交心,他總是站在紅塵外看盡人間的愛恨嗔癡,而這些世俗的感情從來不曾沾惹過他,沒想到自從遇上小蠻後,一切都失控了。
他竟著迷於她混雜著純真與好奇的眼神,她沒有一般女子的刁蠻與羞怯,卻具備男孩的頑皮與淘氣,這樣複雜而多樣的面貌迷惑了他,同時也困擾著他。
原以為無意中發現她是女兒身的事實,他該娶她為妻以示負責,畢竟這是有擔當的男人所應該做的,但他在不知不覺中,已經將她的一顰一笑、一喜一怒深藏在心底。
悄悄揮退一干奴僕,在斷月不情願和不表贊同的目光迎送下,進了內室。
「你來了!」小蠻見著是他,喜孜孜的,他熱烈吻她的那一幕,此刻清晰的浮現腦海。
她暗斥自己的不害臊,可是那樣醉人和醺醺然的感受實在太美好了,令人捨不得拋卻,甚至……她害羞的暗忖,想要他再那樣的吻她一次。
「你沒事吧!」凌飛揚仔細地檢視她,雖然大夫說她並無大礙,但總是要親眼看到才能放下心。
小蠻嘟著嘴埋怨,「早說沒事了,你們還像如臨大敵似的,我又不是病貓子,看得那麼緊幹嘛?」
凌飛揚完全聽不到她在說什麼,只是著迷地看著她嬌艷欲滴的紅唇,帶著濕潤的粉紅,誘惑的向他提出邀請。燈下看美人,別有一番把人心弦的魅惑,何況又是他心之所繫的女子!
想起與她初次纏綿的那一晚,她的吟哦、她的嬌媚,他忍不住內心的衝動,再加上他好不容易失而復得他視為最珍貴的人兒,他隨即俯下頭狂猛、熱烈的含吻她的唇,完全不給予她退縮的機會。三兩下扯去她的外衣,只剩下一件桃紅色的抹胸。
她的雪頰滿是紅暈,紅唇被他蹂躪的濕潤微腫,羞赧的痕跡從頰上一直延伸到頸項,再擴散到被遮掩住的胸前。
面對他火熱侵略的眼神,她都要錯以為被他凝視過的肌膚會灼燒起來了。
凌飛揚在毫無預警之下猛然的貫穿她的體內,強力的律動起來,宛如要藉此把他的擔心、他的憂懼全都毫無保留的傳達給她。
小蠻面對這樣的侵略幾乎毫無防備,抬起頭來對上他的眼神,霎時喉頭哽咽說不出話來。他的目光中載滿千言萬語,默默地藉著他肢體的語言傳遞到她的心中。
他的入侵越來越深入,也更加激烈。小蠻禁不住嬌吟起來,他古銅色的健壯身軀佈滿汗水,男女歡愉的氣味瀰漫在他倆之間,她就要承受不住這樣的快感,忍不住咬住下唇,咬出一排深深的齒印來。
凌飛揚見狀吻上了她,將小蠻難以宣洩的感覺全數吞入腹中。腰下一緊,在最後的奮力沖剎中,身體一陣顫慄,自喉頭深處發出深沈的低吼,灑下了他的種子。
激情過後他才發現,小蠻的抹胸還零亂地掛在胸前,而自己身上也是衣衫凌亂,根本還來不及全數褪下。
雲收雨散後,小蠻滿臉的柔靜,緊緊偎在他胸前,接受他的輕憐蜜愛。
她桃艷般的胴體上還留有他的齒痕和手印,令他更加憐惜,這是他前所未有的情緒。
她胸前的梅花胎記經過這一次的魚水之歡後,變得更艷麗、更動人,有如一朵輕飄飛舞而下的紅梅。
凌飛揚的手指輕撫它良久,方道:「你的胎記很特別。」
正恍恍惚惚要入睡的小蠻聞言睜開烏眸,「你注意到了?」
「是個梅花胎記呢!」她低頭看,他古銅色的手掌放在她雪嫩的胸前,多麼強烈的對比!
「爹說自我出生時就有了。」見他神色有異,問道:「怎麼,有什麼不對嗎?」
「雁蕩山有個梅谷,谷中人皆以梅花為記,不過梅谷的人很神秘,外人相見不易,我也不曉得是否真有其事。」
「真的?」小蠻不禁好奇了起來,沒想到竟然有人跟她一樣,有個梅花胎記,挺有趣的。「還有呢?關於梅谷你還聽過什麼傳說沒有?」她纏著他追根究底。
「十六年前,梅谷的谷主易修文無端暴斃之後,梅谷的內外事務聽說皆由易修文之父易遠樵所收的義女易紅萼,也就是易修文的義妹所執掌,之後就消聲匿跡,再也沒有聽過任何傳聞了。」凌飛揚答道。
有關易修文暴斃的傳聞在江湖上一直是個謎,不過梅谷的人一向不與外人住來,江湖事潮起潮落,沒多久這件事也漸漸被淡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