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呼之欲出的春光映著柔和的月光,讓宋育凱完全失去了理性。
「老天,你真是個性感尤物……」他毫不猶豫地將她的禮服用力扯下,她飽滿的豐盈在月光下,閃爍著誘人的珍珠光澤。
毫無意外的,讓情慾主導一切的宋育凱雙手立刻抓住她的豐盈,並飢渴地搓弄著它。
這粗暴的對待讓沈筱筱痛得尖叫出聲,但她的尖叫卻引發他更深的慾望,他移下身子想用嘴一親她的峰頂。
這接觸引起沈筱筱一陣噁心的顫慄,但,也就在這壓住上身的重力下移的剎那,她忍住作嘔的感覺,用盡渾身的力氣推開了他,起身奔向黑漆漆的草叢中。
沉迷情慾中已不可自拔的宋育凱雖被她的力道震了開去,卻也立即起身在她奔進草叢前撲向了她——
「你這個令人銷魂蝕骨的小蕩婦……」他用力將她扳向自己,手又立刻襲向她的胸部。
「不要——」沈筱筱不斷用腳踢著他。
還好,在這個要命的電光石火間,雙手一陣亂抓之際,竟讓她抓到了自己掉落在地上的細跟高跟鞋,她用盡全身力氣毫不猶豫地往他後腦勺一敲……
這救命的一敲還真敲對了地方,只聽宋育凱悶哼了一聲,之後,軟趴趴地倒在她身上。
見他停止了侵犯的動作,她趕緊丟開手中的鞋子推開他,迅速往回奔。
一直到將自己安全的鎖進車內,她才讓心中的懼怕完全展現出來。她不斷地顫抖著,驚懼之淚也不斷地沿著頰邊迅速滑落。
誰可以來救她?誰可以來救她……
望著漆黑的窗外,無邊的恐懼讓她的身子抖得更厲害。
突然,無助的大腦閃過一個清晰的人影,抖著雙手,她毫不猶豫地找出了皮包內的行動電話,撥了一個一直存在手機內卻從未撥過的號碼。
***
當口袋中的行動電話響起時,江朔其正在莊家接受莊家父母盛情的款待。
「喂,我是江朔——」「其」字還未及出口,一道顫抖哽咽的聲音卻迅速傳來
「江朔其,你快來,你快點來好不好?」
聽出這驚懼的聲音發自何人時,江朔其的心臟猛地一震。
「發生了什麼事?你人在哪裡?」他下意識地偏過臉,區隔了莊家人投注在他身上的好奇眼神。
「你快點來救我……你快點來……」對方似已方寸大亂,並沒有針對問題回答。
聽她用「救」這個字,江朔其的心迅速揪緊。
「先別慌,告訴我你人在哪裡?我立刻過去。」
這果斷的聲音似乎感染了對方,只見話筒傳過來的聲音已不再抖的那般厲害。
「我不知道這裡是哪裡?四周……都是稻田……」
「鎮定一點,看看旁邊有沒有什麼可辨識之物?」
「附近……有座橋,還有個好高好高的電塔……」
「我知道了,我會以最快的速度趕到那裡。」隱約瞭解了她所描述之處後,他迅速收了線,對著一旁的莊雪音及莊家父母道:
「伯父伯母,對不起,我臨時有點急事必須馬上離開,不好意思,下次由我作東,我們再慢慢聊。」
匆匆丟下幾句話後,也不顧此時離開是否合乎禮貌,他立即起身像旋風般捲了出去。
當然,出現在莊家人臉上的——是一陣的錯愕,尤其是莊雪音。望著他不顧一切的背影,她心中突湧起一股說不出的失落。
***
以最快的速度趕到沈筱筱所描述的地方時,果然,他看到了停在路旁的白色車子。
迅速地停好車後,等不及將車子熄火,他立即奔向那部車。
車內的沈筱筱一見到他,彷彿像溺水的人見到救命的浮木般,立即推開車門奔進他的懷中。
「我好害怕,好害怕!」稍止的淚在看到江朔其後,再次湧出。
「別怕,有我在。」他自然地擁住她,提供了個溫暖的懷抱。然,就在他護衛的手碰觸到她冰涼的雙肩時,他猛地一怔。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看她一身的草屑,頭髮凌亂,身上的洋裝也撕破了一大塊,心疼的感覺倏地兜上心頭。他迅速脫下自己的西裝外衣,覆住她赤裸的雙肩。
然,趴在他身上的沈筱筱只是一個勁的哭,那抽抽噎噎的哭聲讓他一顆緊繃的心揪得好緊好緊。他將她拉離自己的懷抱,勉強她面對自己。
「聽著,你不開口,我根本無法幫你。」她蒼白的臉讓他的口氣軟了下來。「別怕,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嗯?」
他的聲音似乎起了極大的安定作用,沈筱筱抽噎地把剛剛宋育凱企圖對她不軌的過程全說了出來,包括她用高跟鞋把他敲昏的事。
聞言,江朔其緊繃的心稍微鬆了開來,在知道她未被侵犯之後,紛亂的心逐漸冷靜。
「宋育凱現在人呢?」
「還……還在……草叢裡……」她淚眼婆娑地望著他。
江朔其點點頭,腦中迅速地轉念著。
「別怕,你先到車上等我,我來處理。」看著她走進自己的車後,他才快速奔進了草叢中。
她的紅色披肩導引他找到了草叢中的宋育凱,先探了探他的鼻息確定他還有呼吸之後,他趕緊扛出了昏迷不醒的他,並將他拋進了車後座。
「他……還有救嗎?我敲的很用力……」看到江朔其、說出一切之後,沈筱筱顯然恢復了不少。
「別擔心,依我看,他只是昏了過去。」關上後車門,江朔其坐進了駕駛座。放下手煞車前,他對沈筱筱囑咐道:
「等會兒到醫院時,你留在車上,所有的一切都由我來處理,嗯?」
六神無主的沈筱筱當然只能點頭。
火速將宋育凱送醫,並通知宋育凱的家人之後,一臉疲憊的江朔其回到了車上。
「怎麼樣?他……不要緊吧?」一見他回來,車上的沈筱筱立即緊張地問道。
「不要緊,你的高跟鞋只讓他後腦勺腫了個大包,他昏迷不醒的大部分原因是因為酒精。」他清晰地說著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