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穿白色的衣服……也很好看。」她必須扯開話題,否則可能會因缺氧而昏倒。
「只有衣服能吸引你嗎?其他地方呢?」她眼中的羞澀讓他嘴角漾起一道壞壞的笑,
「我……」回答不出來的她只好垂下目光。
他勾起了她的小臉,霸住她的目光道:「我不知道是不是緣分這東西讓我遇見你,但是,我感謝老天的安排,因為,祂讓我找回了自己,找回了自己以為早已失去的感覺。」
她沐浴過後的清香,讓他慢慢地卸下了所有的心防,此刻,潛藏在心中的那張臉已逐漸模糊,取而代之的,是眼前這張清秀的臉蛋,一種不尋常的情愫慢慢地湧了上來。
望著那張因水晶燈的照耀而更加柔和的小臉,那白皙的光嫩吸住他所有的心神,緩緩地,他情不自禁地俯下臉,吻住了她的唇。
這碰觸雖讓她的身體再次僵硬,卻不再難堪,因為這個飽含了佔有的吻背後的意義,讓她完全瞭解了這就叫愛情。
她——愛上了這個男人!飽含著愛意的心讓她本能地踮起腳尖,開始生澀地回應著他的吻。
她的回應讓他溫柔的吻轉為激烈深入,他忘情地捧起她的小臉,強烈索求地吸吮著,絲毫不掩飾自己心中對她的渴望。
慢慢地,唇與唇的接觸不再滿足他,他的吻漸漸往下移,索求更多的愛。
他咬著她的耳垂,挑逗她敏感的耳後;她微微的輕顫讓他更飢渴地往下移,霸住她潔白的頸項。
這前所未有的經驗,讓羞澀的向織月完全不知該如何回應,只能全身酥軟地緊摟著他的腰,完全放任感官主宰地呻吟了一聲。
她這聲嬌吟似乎更加速了他侵略的野心,他輕輕地褪開了她寬鬆的浴袍,將她壓倒在沙發上,放縱情慾地吻著她的肩、她的胸……
就在他想更深一層地探索她的處女之地時,門鈴的響聲驚擾了他們。
看得出沉醉在情慾中的莫微塵根本沒有應門的打算,但,向織月卻已自情慾中抽離,她含羞帶怯地掙開了莫微塵,拉好衣服坐了起來。
「有……人來了!」想起剛剛兩人的種種,她羞得不敢看他。
被打斷的莫微塵輕輕喘了口氣,情潮洶湧的雙眼仍望著她。
幾秒後,他無可奈何地歎了口氣,起身應門。打開了門,莫微塵的表情立刻寫著意外,但,意外停留得極為短暫,他很快地便恢復淡然神色。
「慕蕊,怎麼來了?」
「剛好路過,順便上來看看。」祈慕蕊仍是一身的高雅,絲毫未受大雨影響。見他沒有開口邀請的意思,她只有自我打趣地道:「怎麼?不請我進去坐坐,難不成裡頭有個金髮美女?」
莫微塵沒說什麼,只是微微一笑,做了個「請」的手勢。
祈慕蕊回應了一個翩然的笑後,越過他跨進屋中。但,才跨入,她的笑容便僵在嘴角。
「你……」乍見到沙發上的向織月,她的眼中還是出現初次見面時的驚駭,但,這一次似乎比上次好一點,她隨即恢復了冷靜。
「你好。」向織月立即慌亂地起身,也回了個招呼。
祈慕蕊跟著也想扯出個微笑來應對,但,微笑尚未成形,向織月身上歪斜了的浴袍立刻讓她變了臉色,她立刻回過頭想尋求解釋。
「微塵,你……她……」
她的表情讓莫微塵立刻知道,她知道了他們的關係,但他似乎也沒有進一步解釋的意思。
這麼多年來,他知道慕蕊一直想取代慕荷在他心中的地位,雖然他曾不止一次地暗示拒絕,但她就是執迷不悟,令他相當困擾。
這一次的歪打正著,能讓她知難而退也好,如果她可以因此死心的話,自己也能不再為背負著她的感情債而自責。
見他並無解釋之意,祈慕蕊又急急地回頭看了看向織月,後者臉上殘留未褪的紅暈讓她立刻明白,剛剛他們之間所發生的事。
頃刻間,一股揉合了不可置信、嫉妒與心痛的感覺瞬間襲上她,她搖搖欲墜地來到莫微塵面前。
「微塵,你為什麼這麼對我?你明明知道,我……」傷心的淚迅速積聚在眼眶,她顫著聲音道。「我等了這麼多年,我以為你早把她給忘了,想不到……你竟然不惜找一個替代品來傷害我……」她恨恨地望著他,屈辱的淚流了下來。「莫微塵,你——好——狠——心!」說完,她一秒也未多待地奔了出去。
看著這一切從發生到結束,向織月神情有些擔憂地來到他的身旁。
「怎麼了?她……好像……好像……」不知怎麼搞的,對方眼中的淚水讓她心中突生一股不好的預感。
「沒什麼。」莫微塵苦笑地搖搖頭,似乎不知該從何說起。
***
「仙生,花生了這種速,啊偶也不願意啊!偶朱道啦,偶已經教訓夠偶的屬下了,你晃心,計畫沒有洩露,偶可以用偶的性命作擔保啦!」一個獐頭鼠目、小頭銳面的男子操著濃厚台語腔的破國語,嘴巴恭敬、行為不恭敬地抖著跨在桌上的雙腳,握著話筒道。
只見過了一會兒,他又道:「你晃心,偶朱道速情的嚴重性,偶以後會嚴格管教偶的手下。」他極盡巴結之能事。「偶朱道該怎麼做啦,速成之後,你答應給偶的好處可千萬不能少咧!」
放下話筒,男子朝地上吐了口痰後,再抬頭時臉上的巴結轉為陰狠。
他起身,走到前方三個畏畏縮縮的男子面前,劈頭就給了那個大狗熊一掌。
「XX娘,跟你們唆過多少次了,酒沒速少喝一點,是按怎不聽!」
挨了一掌的狗熊似乎心有不甘,明明是大家一起喝酒惹的禍,憑什麼只有他活該倒楣?
一股不甘讓他不顧兄弟間的道義道:「賀老大,是阿六肉腳被跟蹤,不干我的事。」
賀老大冷眼掃過阿六,又賞了他一腳。
「混帳東西!」似乎還未消氣般,他又轉向最前方的黑茂,抬起腳想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