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警告你,今天晚上要敢再提這件事,我就把你掐死!」江森充血發紅的眼睛像要奪眶而出似的,死命地瞪著她,好一會兒,才丟開她,用力開門走了出去。
司小苗滿臉的莫名其妙,委屈跟著湧上來!
慢慢地,她的嘴巴嘟了起來,滿心的期待變成一股濃稠的失望。
jj jj jj
司小苗重新回到球場。
兩天來,前輩都沒來找她,她感覺有些失落,卻又顧忌著地前晚的怒氣,不敢主動找他。
不料,在球隊練習結束前,他卻出現了!
雖然臉色還是不怎麼好,卻拋下一句她朝思暮想了好幾天的話——
「你不是想知道什麼是致勝的秘訣?今晚我告訴你。」
這急轉直下的變化,讓司小苗喜出望外,早早解散了球隊像個跟班兒黏在他身旁。
可是,令她不懂的是,前輩卻要她先回家收拾行李。
她當然想問為什麼,卻礙於他又陰又黑的臉色,滿腹疑問只有往肚裡吞。
然而,這樣的疑問累積了一個又一個後,她再也受不了地問了出來——
「前輩,我們到底要去哪裡?我們已經開了好久的車了。」看著窗外,黑漆漆的景象讓她心頭的疑惑不斷地升高。
她實在被前輩的舉動弄糊塗了,她不懂,那套「致勝的秘訣」為什麼不能在家裡說?偏偏要跑到這種鳥不生蛋的地方來?車子走了也快兩個小時了吧?前輩到底要帶她去哪裡?
江森仍繃著先前那張老K臉,只不過,慢慢有些人氣了。
他瞅了她一眼,只冷冷丟下一句:「為了你的秘訣,忍耐一點。」
這話果然讓司小苗閉嘴。只不過,五分鐘後——
「前輩,先透露一點點好不好?我們……到底要去哪裡?」
「我家。」
「啊?」司小苗一下反應不過來。
他用行動回答了她的「啊」,車子停在一棟精緻的屋前。
「下車,我家到了。」
「你家?」她睜大眼。
「沒錯。」他鬆開了安全帶,催促著她。「走吧!大家已經等我們很久了!」
大家……等我們……
她的大腦還沒接上線,江森已把她拉下車。
「前前……輩,你把我帶來你家……做什麼?」
江森來不及回答,因為,屋中衝出兩個長相幾乎一模一樣的女孩,興奮地撲了上來——
「二哥,你遲到了!」
江森一手接住一個,親暱地摟著她們道:「你們兩個,才幾星期不見,好像又長大了!」
雙胞胎雖偎在江森懷中,兩雙眼卻骨碌碌地繞在司小苗身上。
而跟在女孩身後的,是一位長相俊俏斯文的年輕人,以及一對容顏和善慈祥的中年人。
三人表情不同,但盯著司小苗的目光卻是一致,同樣充滿了好奇與打量的味道。
一見到那對中年人,江森立刻放下雙胞胎妹妹趨上前喊了聲:「爸,媽。」
「吃過飯了沒有?」江母微笑地問道。雖問著江森,眼神卻望著他身旁的司小苗。
這陣仗……司小苗真是呆了!
要不是前輩推了她一把,她的三魂七魄可能還懸在半空中,找不到原身。
jj jj jj
透過江森的介紹,司小苗總算對江家成員有些概念。
原來,前輩在江家排行老二,那位長相俊俏斯文的年輕人叫江謙,是江家大哥;排行老三的叫江風,正在浴室洗澎澎,而那對雙胞胎,則是江家父母意外的產物,目前才就讀高一的江菲與江茵。
雖然稍微有概念,但她還是不懂,前輩到底帶她來這兒做什麼?莫非……那套致勝的秘訣在這兒?
不過,她沒有機會問,因為,有早睡習慣的江家父母進房後,她就被那對雙胞胎拉進房間玩「拱豬」。
她們一離開,江謙就忍不住打趣道:「阿森,真想不到你會被這樣一個小女生套牢,我還以為這輩子沒有女人可以讓你看得上眼呢!」
江森白了他一眼,「大哥,你這是挖苦我還是恭維我?」
「你說呢?」江謙哈哈一笑。「坦白講,大家聽到你要帶女孩子回來,全部嚇了一跳,更在猜是什麼樣的女孩,可以抓住你這個眼高於頂的『青年才俊』。」
「大哥,你也太誇張了吧!」他不以為然。
一道不同的聲音卻立刻接口:「一點也不誇張,二哥!」
江風噙著一道笑,擦著猶濕的頭發出現在客廳。「本來今年我打算留下來寫論文不回來過節,但聽媽說,你要帶未來的嫂子回來,說什麼我都要排除萬難來瞧瞧,這未來嫂子是不是長了三頭六臂,可以抓住你這個自以為是的天之驕子。」
江森瞪了他一眼。
江風卻笑了笑,「大哥,品質怎樣?是不是真長了三頭六臂?」
「三頭六臂倒不至於,卻是清秀佳人一個。」
「我想也是,二哥看上的女人怎麼可能只是泛泛之輩。」
看著兄弟一搭一唱,江森有些惱怒地道:「你們倆有完沒完?」
「大哥,糟糕,有人惱羞成怒了!」江風卻繼續消遣地道。
另一邊——
江茵與江菲兩姐妹正對司小苗說著「拱豬」的玩法。
司小苗雖人稱「怪妹妹」,但是運動神經還算發達,幾次玩下來,她已能掌握遊戲精髓,到後來,她甚至更青出於藍!
「哈哈!不好意思,我又贏了!」司小苗丟下手中最後一張牌後,興奮得像個孩子般大叫。
對輸贏,一旁的兩人沒多大興趣,她們對司小苗的興趣反而比玩牌大。
趁著妹妹江菲洗牌的空檔,江茵終於先說出了真正的目的——
「小苗姐姐,我們很好奇,你到底用什麼方法融化我二哥那塊臭石頭?」
「什麼?」樂在牌局中的司小苗沒聽清楚。
江茵進一步解釋:「我二哥雖然人長得帥又酷,卻是世界上最沒有情趣的人,脾氣又臭又硬又自以為是,你怎麼受得了他?」
她的問題,司小苗聽清楚了,卻弄擰了對方的意思。只見她睜大眼,替前輩辯駁道:「其實前輩,喔不,其實江……他那個人脾氣雖壞了點,但心地很好,沒像你們形容的那麼可怕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