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這是怎麼回事?」湛恩傑看了洛嬤嬤一眼,再看看地上兩個瘦弱的身影,眉頭不自覺的皺起。「不!不干我們的事,我……我們只是一般的尋芳客,沒有想到洛嬤嬤卻認為我們不單純,硬是要把我們抓起來。」雖然懼怕洛嬤嬤,莫羽晴卻還是搖頭大聲的反駁。
「你、你可是惡人先告狀,明明是兩個姑娘家,來這花街柳巷,誰會認為你們單純啊!綠護衛你可要為我們做主啊!」洛嬤嬤瞪眼不敢置信的看著她們,居然敢在她面前睜眼說瞎話。
「誰……誰規定姑娘家就不能上青樓,我們可是慕花湘雲花魁的名而來。」雖然有些理虧,但莫羽晴仍是硬拗著。
花湘雲的琴藝可是遠近馳名,更何況還打著賣藝不賣身的招牌,沒道理只有男人才可以欣賞吧!
「我洛嬤嬤管青樓那麼多年,這還是第一次看到、聽到姑娘家大逛青樓!世風日下唷……」洛嬤嬤極誇大的諷刺著。
「洛嬤嬤,看在湘雲的面子上,你就饒過他們吧!」花湘雲阻止了洛嬤嬤的長論,出面充當和事佬。再這樣下去,洛嬤嬤就不用做生意了。
「這……綠護衛!」洛嬤嬤為難的看著湛恩傑,就算是要賣面子,也得經過主人決定才行。
「她怎麼說,你們就怎麼做,先下去吧!」湛恩傑不想浪費時間在無意義的爭執上,所以就順著花湘雲的意思。
「是!」洛嬤嬤帶領著大漢離開,離走前不忘回頭瞪莫羽晴一眼。
「呃……兩位姑娘先起來吧!」花湘雲微笑的看著還處於呆愣中的兩人,她想,要是沒有提醒她們,她們可能會長坐地上不起。
莫羽晴先將婉婉扶起,才緩慢的拍拍自己身上的塵埃,才抬頭就對上一副不悅的眼眸。
「湘雲姑娘!感謝你的救命之恩,我還以為我們死定了咧!」羽晴對花湘雲露出僵硬的微笑。
看洛嬤嬤那麼害怕花湘雲身旁的男子,想必他的身份非同小可,雖然洛嬤嬤放過她們,但這個人卻還是一副很不友善的模樣。
「其實洛嬤嬤也沒那麼可怕,她只是盡自己的本分而已。」看著莫羽晴不自在的表情,花湘雲一個勁兒的認為她還在介意洛嬤嬤的事。
「如果沒什麼事,我們就先告辭了!」莫羽晴發覺她還是不要在「流雲樓」待太久,這裡的人她都招惹不起,尤其眼前這個不斷打量她的男人,威脅性實在太大了。
莫羽晴扶著婉婉向花湘雲致意之後,轉身就要開溜。
「站住!」
充滿威嚇的聲音兜頭而下,莫羽晴的雙腳就像是被凍著似的動彈不得,儘管她腦海中一直要自己趕快逃跑,但就是動不了。
「羽晴你怎麼了?怎麼不動了?」婉婉擔心的看著她,怪嚇人的。
「你、你對我做了什麼?」沒道理婉婉可以動,而她動不了吧!一定是他動了什麼手腳。「喂!放開我啦!」
「我只是讓你不要跑得那麼快而已。」
剛才,他的確對她使了個小小的卑劣手段。湛恩傑看著她因生氣而鼓起的小臉,心頭莫名的一掃之前的不愉快。
自她一「跌」進門,湛恩傑就在意到她。雖然打扮成男子的模樣,膚色不似一般女子白皙,但那對會說話的靈動大眼,卻深刻的烙印在他腦海中,吸引了全副的注意力。如果……突然一聲高分貝的的女性尖叫,震醒了他的神智。
湛恩傑愣了一下,他怎麼會對一個陌生且乳臭未乾的小女孩動心?對女人他並不陌生,可是也沒有戀童癖呀!
「你快放開我啦!」莫羽晴微微的轉過頭,大聲的對他吼著。
「你還真聒噪。」
湛恩傑隨即定下心來,他不敢苟同的搖搖頭,沒想到這丫頭的嗓門還真大。
「湛大哥,你就別為難她們,放了她吧!」花湘雲不明白為什麼湛恩傑會有這種舉動,在他的眼中看到明顯的捉弄,這和她印象中的「湛大哥」有著天壤之別。
「對啦!放開我!」羽晴氣絕的尖叫著。說她聒噪她就更要聒噪給他瞧!
「剛剛真該把你交給洛嬤嬤,要她好好的管教、管教你!」吵死人了!湛恩傑不悅地的皺起眉頭。
「我求求你!你就放過羽晴吧!」婉婉不忍羽晴一副動彈不得的模樣,強壓下心裡的懼怕,幫她求情。「婉婉別求他!」羽晴對婉婉說著,又立刻轉頭瞪向湛恩傑。「喂!你這個惡人,到底放不放開我?」她發覺她的小腿麻痺又酸疼,僵直的雙腿已經開始向她表達不滿。
「放開你可以!我有條件,不知道你接不接受?」湛恩傑突然想到了什麼對她說道,呵呵!這個小妮子的耐性真是差呀。
「我能不接受嗎?快講啦!」莫羽晴覺得她的雙腿漸漸的失去知覺。
「我來揚州主要是來做生意,但我的身邊卻缺少人手,不知道你可不可以當我的幫手?」想跟在他身邊幫忙的總管多的是,但他現在只有興致讓這個小妮子跟隨。
他會選擇來揚州「逃難」,主要是聽聞揚州首富陳少貴要釋出前揚州縣令的傳家之寶——「麒麟玉」,並擴大舉行一場珠玉拍賣。對這個「麒麟玉」,他的興致可是高得很。
「可以!我可以當你的幫手,你可以放開我了吧!」莫羽晴咬牙切齒的答應下來,用這種小人的手段,她不答應行嗎?
「好!很好!」強壓下心中對她允諾的那股莫名喜悅,他滿意的點點頭。想來,這趟揚州之行,有了這個小妮子陪伴,應該會增色不少。
他輕輕一個彈指,解開她身上的穴道,只聽聞莫羽晴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整個人往前趴去,臉沒有防備的就要直接撞擊地面。
瞬眼之間,湛恩傑快速的穩住她的身軀,讓她緊靠著他的身體。鼻間傳來陣陣清香味兒,使得他突然產生一股生理衝動。湛恩傑的手臂倏地緊收,讓她更加貼緊他。頓時,湛恩傑覺得自己好像個登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