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們沒有表明了自己的身份,但是,要是惹惱了惡龍可不是開玩笑的。
「多事。」藍琰濯責怪般看了劉總管一眼,卻不再多說什麼。
反正以後多的是時間,所以藍琰濯索性賣給劉總管一個面子。
偌大的蘇府大門矗立在他們的面前,藍琰濯有些訝異的打量著蘇府,看來他的認知似乎有些錯誤,他還以為他們只是一般平常人家。
「蘇織紡的老爺可是一路跟著天織紡,他們供應了天織紡部分的絲絹,雖然比不上寧心園的龐大,但在臨安城來說,蘇織紡可是佔了不小的地位。」劉總管在藍琰濯的耳邊提醒著。
「這麼說,他們在臨安城可以說是舉足輕重嘍!」
他從來就沒有主動去牽涉他旗下纖紡所合作的對象,最頂多也是各大城中的最大織紡他略知一二外,其他的都交由各大城的總管負責管理。
各大城所有織紡的總管都是使用遞換式,他們可以選擇由織紡裡頭的人,推舉出一個總管,也可以用傳承的方式傳給有能力的人,但惡龍山莊內最忌諱貪污,一旦被發覺,輕則永生被逐出惡龍山莊,重則失去性命。
這條法則雖然嚴峻,卻也為惡龍山莊省下不少麻煩,畢竟天下敢明目張膽和惡龍山莊作對的人,實在少之又少。
「沒有錯,在臨安城內蘇織紡只差於寧心園而已。」
臨安城天織紡的總管可是他,從大到小的合作對象,他可是記得清清楚楚。 就算他們只有商討時見面,但他相信蘇老爺對於天織紡的人,都可以輕易的喊出名字。
「這樣……等一下你別多嘴了。」看來他的計劃非得改一改不成。
一路走到大廳的蘇予婕,站在門口看著他們主僕倆竊竊私語的慢走著,不禁有股怒意。
「喂!你們在別人家中都是這樣嗎?有什麼事情不可以公開來說的?非得在後面鬼鬼祟祟的。」
只見藍琰濯一臉笑意的快走向前,嘖嘖稱奇的開口道:「我們只是因為沒有見過那麼華麗萬分的府第,所以才和劉總管私下稱讚了一番,沒有想到這樣也會惹火小姐。」
「你騙誰啊?現在是晚上,除了我們走的路上有些燈籠外,你還可以看得到什麼?」她看了燈籠光芒外的黑暗,根本什麼都看不到。
他未免也太會胡扯了吧!
「對我來說,看到一些些景致就夠讓我想像了,不知道這種府第住下來的滋味如何?」他有興趣的看了四周,最後將視線落在一臉不悅的佳人身上。
「我爹爹不會歡迎陌生人住下,如果可以,我們可以幫你在客棧留個上房給你。」她才不理他呢!來到蘇府想要住下的人可是少之又少,她就不信他有那個本領說服爹爹,讓他住下。
通常爹爹的客人都會住蘇纖紡的樓閣,很少人會直接住在蘇府,蘇老爺也不喜歡在蘇府留客人。
「小姐,老爺說可以請他們進去。」小青在蘇予婕的身後說道。
「我知道了。」她面向小青低聲的說道,隨即轉身看著他們,有風範的請他們入內。「你們請吧!」
藍琰濯一點都不忌諱她僵硬的表情,逕自的走過她的身旁,看她氣鼓鼓的模樣,他還真想捏一把那水嫩嫩的臉頰。
他輕笑一聲,對自己的衝動不以為然,看來他今天似乎失常了。
跟在他身旁的劉總管並沒有注意到藍琰濯的舉動,他的注意力都放在蘇老爺的身上。
蘇老爺雖然不認識藍琰濯,卻一眼就認出劉總管,沒有想到小青說要來拜訪他的好朋友是天織紡的總管,他雖然驚訝,卻連忙的站起來歡迎。
「劉總管,來來來……歡迎、歡迎……」
他熱絡的請劉總管坐於上位,卻沒有想到劉總管遲遲不動的看著身邊的少年,面帶微笑的看著他。
「蘇老爺,我先向你介紹,他是北七省織紡的藍總管。」劉總管按著藍琰濯所要求的話,介紹他的身份。
「北……北七省的織紡總管……」蘇老爺看著眼前年紀輕輕的男子,實在無法相信他就是掌管北七省的纖紡總管,但劉總管應該不會騙他。
「貿然來訪,希望蘇老爺不會見怪。」
禮貌性的向蘇老爺點頭,看來蘇老爺很難相信他的身份,他可以理解這種情況,就像是他第一次遇見歐陽任佐,也不相信他會是一莊之主。
「不!藍總管能來是給我們蘇織紡天大的面子,我怎麼可能會見怪。」蘇老爺高興的說道。
「出門在外,你就別稱我什麼藍總管了,叫我琰濯吧。」
除了惡龍山莊,很少人會知道惡龍護衛的真名,所以他也不用隱瞞的直接說出。
「好!兩位請坐。」他沒有想到予婕帶回來的人,都不是普通的人物。
藍琰濯入座之後,劉總管卻仍然站在他的身邊。
「總管,你坐吧!」藍琰濯一向不習慣有人在他的身邊,尤其是直挺挺的站在他的眼前,所以出聲要他到一邊去坐。
見劉總管坐到一旁的位子去,蘇老爺隨即又問:「兩位遠道而來,不知道是為了什麼事情?」
「事情是這樣的,我從京城而來,卻沒有想到臨安城正在舉辦節慶,客棧內的房間也都被人訂下了,而纖紡那又不方便我住下。所以,特別來向蘇老爺商情,可否讓我在這裡小住幾天?」他的態度十分的熱切,一點都沒有初認識的拘謹。
「這……當然可以,隨你想要住幾天就住幾天。」蘇老爺有些詫異他們會到這裡來借宿,不過,還是非常樂意讓他住下來。
「我反對!」蘇予婕氣沖沖的走入大廳內,沒有想到她才跟著小青回房去換件衣裳後,來到大廳卻聽到爹爹的話。「爹,他這個人根本就是居心不良,你怎麼可以輕易就讓他住下。」
「予婕,在客人面前,不許無禮!」蘇老爺輕斥責著。
「本來就是了,他們先是無賴的跟著我回家,現在又要住我們這兒,他們的居心可想而知啊!」她一點都不退縮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