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堅強,可是……唉!」
言下之意,溢於言表,湛恩傑相信所有的同伴都看得出,水心凝眼底有著失望及傷痛,但有人視而不見。
「歐陽……」藍琰濯覺得歐陽任佐做得太無情了。
「不用再說了,我們出發吧!」歐陽任佐一聲令下,拒絕所有的聲音入耳。
※ ※ ※ ※ ※
毒龍幫
位於蘇州城郊外十里處,毒龍幫偌大的匾額就掛在一山莊的門外,就是這般的目無法紀,才配稱得上是毒龍吧!
護衛們到達門口之後,毒龍幫打開大門熱烈迎接,似乎已經等待他們到來很久了。
「惡龍莊主,您的到來,使我們毒龍幫增色不少,各位請進。」一名老翁在門口恭迎歐陽任佐入內。
歐陽任佐帶著護衛們進入大廳,只見聶昊坐在主位上,卻沒有看緋 梅的影子。
「離別已久,莊主及惡龍護衛們別來無恙。」聶昊起身向他們問候,發覺他們每個人的臉上都掛著冷漠,白雲焰臉上的笑容就更顯得突兀。
「緋 梅呢?」冷眼睨過聶昊,希望他明白他們的來意。
「莊主才剛來,何必那麼傷感情呢?何況我對緋 梅可是熱情款待,沒有絲毫的怠慢,所以就請你們放心吧!」聶昊身為一幫之主自然有其過人的氣魄!但在面對歐陽任住時,卻還是無法跟他相提並論。
「聶幫主想談什麼?」白雲焰笑笑的開口,眼裡、嘴上都是笑意。
對他們有一番認識的聶昊,知道這不是友善的問候,在五位護衛當中,就屬白雲焰最為狡詐,他的笑意只是在掩飾他的殺意而已。
他惟一看過可以帶著笑意殺人,就只有白雲焰做得到而已。
「談交情,想必各位跟我的交情匪淺,你們的莊主還差點成為我的妹夫呢!」聶昊對於惡龍們有著深刻的瞭解,所以他明白他們不會無故動手。更何況歐陽任住有愧於他,他們就更不可能殺他。「你要我們來就是要提這些陳腔濫調。」藍琰濯不悅的看著聶昊。
「陳腔濫調?我的義妹可是死在你們莊內,難道我這個兄長不能為她做點什麼嗎?」聶昊挑眉,語帶挑釁的說道。
「她已經死了五年,你現在想要做點什麼是不是太晚了?」湛恩傑沉重的說道。
「如果我的情報沒有錯的話,你們莊主最近新婚嘛!身為老友的我沒有去祝賀還真有點對不起新娘子,但是聽說你們也沒有擺宴請客,而且聽說新娘子……」聶昊看著一臉冷硬的歐陽任佐,他立刻打住這個禁忌話題。
「怎麼了?你怎麼說到一半就停了呢?你不說明白,我們怎麼會懂呢?」白雲焰淘氣的接口,他還期盼聶昊可以膽大的說出他們的忌諱呢!
其他護衛的心裡也直呼可惜,反正聶昊說出口也不會波及他們,反而可以讓歐陽任佐看清他的真心。
總而言之,死無葬身之地的是聶昊這個死小子。
「難道你忘了白雪梅之死了嗎?」聶昊忿忿不平的開口。
他懂得避開忌諱的話題,但他顯然沒有注意,這個話題也沒有安全到哪去。
「沒忘。」他忘了嗎?如果他忘了他又何必接納一個和她相似的女人?他見到水心凝時,他幾乎相信白雪梅重新回到他的身邊……
不!他是被水心凝淘氣又天真所吸引,絕對不是因為她和白雪梅相似。
聶昊深深的吸了口氣,看著惡龍護衛每個人臉上都有同樣的期盼,他們就那麼希望他死在歐陽任佐的狂怒之下嗎?
「你沒忘,所以你娶了一個和她相似的女子。」他突然覺得老天爺離他不遠了,尤其是在看到歐陽任住眼中的殺意時。
惡龍護衛們為聶昊的膽大而喝采,眼中閃過一絲讚賞。
「你說什麼!」歐陽任佐冷凝的問道。
「我說的是事實、是實話、是實情,你就是娶了一個代替品。」
既然話都說了,當然不能只說一半,反正他豁出去了,為了完成緋 梅所托,他可以不惜跟歐陽任佐槓上而得到緋 梅的芳心。
歐陽任佐沉默了,他明白聶昊的感覺,就像他當初見到水心凝的感覺一樣。
無可否認的,他剛開始的確把她當做是白雪梅的替身,但經過這數十日的相處,他才發覺其實她跟白雪梅完全不同。
「怎麼了?歐陽莊主,你不說話我就當做你默認了喔!」豁出去的聶昊顯然十分的有氣概,有著不怕死的氣魄。
「聶昊,你還真不怕死,居然大膽的挑釁我們莊主。」藍琰濯為了保全緋 梅的心上人而替他說話,希望聶昊的罪可以減輕一些。
「我可不是存心挑釁,只是我出來闖蕩江湖也一段時日了,這幾年我發覺當個聽人使喚的小人物比較適合我。」聶昊說得理所當然,依附惡龍山莊可是一件光榮的事。
「聶幫主想要成為惡龍護衛?」湛恩傑就知道這個聶昊不做出對自己不利的事情,他的靠山十之八九絕對和緋 梅有關。
「是呀!近水樓台先得月嘛!」聶昊也不避諱自己的意圖,也不在意他們的取笑。
「對我們來說又有什麼好處?」白雲焰並不在意他是不是提供了好處,他只想將聶昊救離虎口。明眼的人都看得出來,聶昊是個人才,就以他在短短幾年間從一個默默無聞的年輕人,開創了這一片光景,就可以證明他的實力不容小覦。
「好處!好處就是免費可以得到一個毒龍幫,而且你們還不用費心整頓,因為我會幫你們照顧好。」聶昊笑笑的說著,感謝其他護衛的幫助,但是他看歐陽任佐的臉色絲毫沒有好轉,心裡可是叫苦連天。
「不夠嗎?那這樣好了,我介紹一個人給你們認識、認識,她也是我的義妹。」
他轉過身向總管低語了幾句,那名老翁點頭後即離去。
「聶昊,你這是在故弄玄虛?」湛恩傑有些不以為然的問,聶昊的態度根本就是在惹是生非,尤其在目前看不出是喜是怒的歐陽任佐眼中,更是一種禁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