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她只要換回了身體,盡快完成「陽」交代的任務,就可以回到她可愛的行宮內好好的感受家的溫暖。
「山莊內的買賣涉獵極廣,上至古董、珠寶行下至客棧、青樓都有,而我們每個人都有掌管部分的商行。」緋 梅解答水心凝的疑惑。「舉凡是古董、珠寶一類的買賣,皆是由湛恩傑掌控,而從布料到織布,就是藍琰濯的天下,而米行到客棧的進出都是白雲焰在看管,要是有人想要找保鑣或殺手,則必須向伙歿琊商談,而青樓則是我紅嬤嬤接管。」
「你……青樓嬤嬤?」她訝異的看著她,她敢說緋 梅的年齡不超過二十歲,一個年幼的老鴇誰信呀?
「沒有錯!我就是。」對上她啞然的表情,她並不覺得奇怪。
「你所謂的青樓是指什麼樣子?」她沒有想到歐陽任佐那麼的可惡,居然叫一個未滿二十歲的少女下海……
光看她氣憤的臉龐,緋 梅就知道她是誤會了,她笑笑的解釋,不然加上昨夜莊主的惡意缺席,水心凝可能會一輩子將他當作十惡不赦的大壞蛋。
「心凝,我想你誤會了,我只是一個負責人而已,並不用親自接待客人。」緋 梅可不希望他們夫妻還沒有見面就結仇。
「原來如此,這麼說來惡龍山莊的事業還真大。」她明顯的鬆了口氣,看來她太緊張了,才會胡思亂想。
「山莊內事業多、禁忌多、路多、僕人也多,所以你會比較辛苦,還是小心一點比較好。」
莊主並沒有明確的表示他願意接納水心凝,所以她還是小心點才行!
「我會小心的。」水心凝舉手發誓。
才怪!她一定要好好的搞清楚山莊內有啥秘密,她可不知道天底下會有什麼事可以瞞得過「神」。
※ ※ ※ ※ ※
唉……
今天的山莊內又是一副雪花飄飄的景象,應該說自從她嫁入山莊以來,已經連續五天都在下雪了。
嬌小的身影坐在一座曲橋上不斷的晃著小腳。
唉……
古代就是那麼無聊,害她不知道要做什麼,除了第一天緋 梅帶著她到處走動之外,第二天她就不見了。聽婢女說緋 梅要舉行花魁大賽,所以正忙得很。
她好想跟去喔!可是一定沒有人願意讓她跟,古代人都是很死板的,有誰會讓一個「已婚婦人」參加花魁大賽。都是水瓶啦!叫她出發到古代,也沒有說明要去什麼時代,所以當她看著雙魚閉著眼睛選時空洞,她就跟著她閉著眼睛選,誰知道……怎麼會選到……唉……
唉……才不到一刻鐘,她就連續歎了三次氣了。她天天歎氣,會不會老得快?
她攤開手,看著雪花一片片的落在她的手心裡,微冷、微濕的感覺讓她覺得有些鼻酸,為什麼到現在都還沒看見她的「惡龍夫婿」呢?她的心裡開始期盼他永遠都不要出現在她的面前……最好是半年之後,他才發現她的存在,反正那時她早換回自已的身體了。
水心凝睨了眼自己四周,不知道是天氣冷還是本來人就少,看她身邊沒有半個人影,她的小手一揮,一朵純白色的百合出現在她的手中,大而濃郁的香氣馬上就在四處飄散。
看著眼前的花朵,她高興的笑了,因為這是從行宮中帶出來的,她特愛百合的香氣,所以她的行宮內每天都有新鮮的百合花。
熟悉的味道讓她一解鄉愁,腦海中突然出現一個奇特的想法,她眨了眨眼,眼前片片雪花開始變成一朵朵百合,看著美麗的百合花海,水心凝整個人都沉醉其中,她站在橋上,不斷的將花一朵朵的送入懷裡……
歐陽任佐走出書房就是看到這副奇異的景象,一名女子正高興的收著不斷出現的百合,她整個人都慢慢被花海所掩沒。最後,她又將懷中的百合拋向天際,沉醉漫舞在花海中。
雪梅,她回來了?上天聽到他的祈求,讓她回來了?
他激動的走上橋墩,排開那成堆的百合,將那名女子整個拉入懷裡……
「啊!你是誰?」
玩得正高興的水心凝沒想到有人會靠近她,更沒有想到有人會大膽的抱住她,她幾乎整個人都貼在他身上。
「你……」
此時,歐陽任佐才仔細將她看清,立刻推開她上天對他開了個殘忍的玩笑,她只是酷似白雪梅,只是酷似而已,並不是他所愛的人兒。
「我什麼?你這個人還真奇怪,一下子拉我一下子推我,你當我是一個洋……木娃娃呀!」
這個人的態度還真惡劣,還好她沒有跌傷,不然她就讓他吃不完兜著走。
「哼!」歐陽任佐認為既然不是他所認定的那個人,那就沒有交談的必要,隨即轉身離開。
「喂……喂……你這個人真莫名其妙,我又沒惹到你,幹嘛擺冷臉給我看,給我說清楚!」水心凝拉著他的衣袖,硬是要他解釋清楚。
「礙眼。」他銳利的盯著她的手,希望她能有自知之明,自動離開。
「你說什麼!太無禮了。」
雖然她換了個臉蛋,但是她每天早上照銅鏡時,所看到的都是一個溫柔至極的臉龐,可說是柔柔亮亮、閃閃動人,連她自已都覺得像在看一幅美女圖,當然是在她不說話的前提之下。但還不至於會到礙眼的程度吧!他的審美觀有問題呀?還是因為她太美麗所以才礙到他的眼……不!她可不這麼認為。
「放手。」
「才不放,你先跟我說清楚。」
其實水心凝很少有這麼「番」的時候,但是沒有一個女人被人家說了句礙眼,還可以笑笑的說沒關係,尤其他的話已經嚴重的傷到她的「神格」了。
「不可理喻。」他轉身準備離開,她想要拉就讓她拉吧!只要她跟得上他的話。
「喂……等等……」
她沒有想到他根本不理會她,死拽著他的手臂,讓他拖著走,最後乾脆就整個人掛在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