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梅香推著他的手臂時,他就已經清醒。只是想要觀察她的反應,所以一直假寐著,沒有想到她不但不哭不鬧,反而想偷偷摸摸的離開他。
真不知道她在想什麼,要是其他女人,早就已經鬧得整個豫親王府不安寧了,她卻只選擇默默的離開,真不知道該說她笨、還是該說她不知把握。
「看來你還不想醒來,沒關係,我們來溫習昨晚的功課。」珩煜說完之後即印上她的額頭、俏鼻、紅唇、頸項、鎖骨……
梅香睜開眼睛,雙手推拒著他的臉,不讓他再往下移,她還以為他在開玩笑,沒有想到等到的卻是沿著身體一路往下的細吻。
「停!你這色狼!」她紅著臉瞪著他。
「你醒來了!」
珩煜邪肆的看著她嫣紅的臉。心中直歎可惜,他還以為她會一直忍著不出發聲音呢!
「你……你怎麼可以對我……對我……對我做出那麼不禮貌的行為。」梅香羞怯的看著他的臉,結結巴巴的說。
「我不認為這不禮貌,你本來就是我的人。」珩煜的臉上可沒有半點羞愧,彷彿這一些再正常不過。
梅香直視著他的眼,就像要看透他一般,從他的眼裡看不出一絲對她的輕視和躲避,但也看不出任何對她的愛戀。這一場男歡女愛對他來說,就像是家常便飯,如果她要是接受了他的「施捨」,那就跟青樓女子更沒什麼不一樣了。
「如果今天躺在他身邊的人不是我,你會不會負責任?」她知道她不應該有其他的情緒介入,因為他說的沒錯,大清皇帝將她賞賜給他,不就是任他擺,她不應該還抱有想為人妻的想法。
「我不想回答假設性的問題。」珩煜皺起眉頭看著她,面無表情的她居然會讓他瞧不出任何端倪。「你在想什麼?」即然看不出來,他就直接用問的。
「沒什麼?」梅香避開珩煜探索的眼神。「我想回房裡了。」
珩煜對她的逃避很不以為然,他要的東西從來就沒有逃開他的本領,這次當然也不例外,他眼裡透露著邪氣的光芒,低頭印上她的頸項,狠狠的在上頭咬出一個青紅色的印子。
「痛……」她推開他的臉,不讓他再有第二次的機會。
「如果你不說出在想什麼,我敢保證我留下的記號不只這些。」珩煜狂妄的笑著。
「你……」
梅香氣憤的看著他,發覺他真的說得到做得到,所以乾脆放棄無謂的掙扎。
「肯說了?」他失望的看著她點點頭。
真可惜,他都還沒咬過癮!
「我想的你不一定接受,為什麼那麼好奇?」
她緊緊的捧著他的臉,防止他再次咬上她。
「你是我的,我有資格知道你在想什麼!」
珩煜的口氣透露著狂傲的霸氣,他所要的絕對是不只她的身體,包括她的思想和她的心。
「我剛剛在想,我能不能成為你的妻子。」
她仔細的捕捉到他眼瞳中一閃而逝的光芒,她可以理解他的想法,那是一種逃避,也許她真的不該妄想當他的妻子吧!
「我……」
他的話快速的讓梅香搶住,只見她堅決的搖頭說道:「如果你不想回答假設性的問題,那就別允諾做不到的諾言。」
她不希望他為了一時的意亂情迷,而許下無謂的承諾,更何況她知道他們昨晚的一切,都是被人設計的。
「為什麼你那麼該死的冷靜!」
珩煜莫名的希望,她能與一般女子相同,至少她們爭取的是未來的幸福,而不像她這般冷靜的不把自己的貞節當做一回事。
「我不想強求不屬於我的幸福。」如果他不愛她,就算她大吵大鬧,只會增加兩個人的負擔。
「你怎麼知道這是強求,而不是我心甘情願付出!」珩煜的眼中閃爍著不容反駁的強硬。
梅香淡淡一笑,對他的話不予置評,她相信自己不會錯看他眼中真正的含義。
「為什麼笑了?我說的話有那麼好笑嗎?」珩煜不悅的盯著她的笑臉。
「不!我只是想到以前也有人跟我說過同樣的話。」
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但那個人最終還是為了自己的理想,放棄了他所謂的心甘情願,現下也已經成親育有一下子了。
「是誰?!」珩煜的口氣充滿了霸氣,一手佔有性的捏著她的下巴,彷彿現在就想掐死她所吐出口的人名。
「那個人你不認識,更何況他也已經成親了。」梅香用力拉開他的手,聽出他語氣中淡淡的醋意,卻又讓她抱著持著希望。「不說了!我現在可以回房了嗎?」
她想再冷靜想想。再說,如果她再不快點回到房裡,貝兒可能已經找她找得團團轉了。
珩煜不再多說什麼,只是直接的起身,將她的衣物遞給她,有君子風度的的轉身離開,她紅著臉接過他手上的衣服,快速的將衣衫穿回。
當她穿戴好衣物之後,見到珩煜已經整整齊齊的出現在她的眼前了。
但最讓她煩惱的似乎是她零亂的發。梅香順了順身後的長髮,真糟糕!
她用手抓著她的發,將打結的地方拉扯開來,卻越扯糾纏的越緊。
梅香不自覺的歎了口氣,看來只好跟貝兒解釋她跌倒身子在地上翻了五圈,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珩煜觀察著梅香臉上無奈的表情,不知在何時手上出現一支白色的梳子,並且將梳子拿到她的眼前,從左移到右邊,企圖引起她的注意。
「噫……」梅香將視線放在眼前的物品上,在認得他手上的梳子之後,即伸手去抓,卻撲了個空,直瞪著戲弄她的人。
「轉過身去。」
巧煜硬是將梅香的身子轉背向他,抓起她絲細的發,輕輕的用梳子梳開打結的地方,仔細的為她整理著頭髮。
「我可以自己來。」梅香臉蛋微微的發紅。
她敏銳的感受到他輕柔的大掌在她的發內游移,雖然有時候還是會不小心扯到她的頭髮,但她卻不在意這點疼痛。倒是這種夫妻之間才會有的畫眉梳發,讓她當場炸紅了雙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