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刺激人的感覺竟是這麼愉快,難怪他以前總是喜歡用言語一遍遍的凌遲她的感情,看著她狼狽而痛苦。
這兩者之間的差別,在於她還會心痛;而當地用言語凌辱她時,根本完全不會顧及她的感受。
他襲捲著滿腔的怒氣逼近床緣,瞪硯著躺在床上的褚懿涵。
「我不敢面對!你要我怎麼面對;事實上,每天夜裡我的夢境裡出現的全是你的身影,你要捉姦?齊太太,你想捉你自己的奸嗎?」
「你--」她嚥了口口水,看見齊曜修眸中除了憤怒,還閃爍著許多她看不懂的情緒。
「懿涵,不要激怒我、更不要惹火我!否則,我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我已經被你嚇太多次!你不要以為我還是以前的褚懿涵,隨便威脅我兩句,我就會乖得像隻兔子,任由你羞辱--嗯……」
她的唇被齊曜修低頭封住,十記熱辣的強吻,直挑她心房的最深處,他的唇還是那麼熟悉,怛這一次,卻是完全在懲罰她的伶牙利齒,不讓她有任何反抗的餘地。
當她感覺到一抹血腥的昧道在口中散開時,齊曜修離開了她的唇,他的舌尖輕舔過唇緣,誘惑的勾起她對他的慾望。
她喘著氣,咕噥的抗辯道:
「只是一個吻而已,那並不代表什麼。」
聽了她的話,齊曜修輕笑了一聲,回道:
「等你身體養好了之後,我會讓你感受真正情慾的滋味。」
「你永遠沒有那個機會!」她吼著,但他毫不理會,筆直的走出了屬於他們的房間。相對之下,她顫抖的身軀,透露了她身體與心底太多的秘密……
第八章
齊曜修坐在那幅畫前,炭筆不停的在畫布上描繪著,原本即將完成的畫作,在進行細部修飾時,卻被他修改得一蹋糊塗,帶笑的臉龐變得幽怨,神采飛揚的神韻變得鬱鬱寡歡,搶眼的亮麗被轉而含蓄內斂,畫裡的褚懿庭彷彿替換上另一張臉孔--不知不覺啦佔據了他心靈的褚懿涵。他扔下畫筆,看著畫布裡滿載憂鬱的人兒,他甚至連她微笑的表情都無法想像,在他的印象中,褚懿涵似乎沒有真正開心的笑過。
身後傳來推門的聲響,他倏地將布幔拉下,遮住畫裡的人。
「怕什麼?擔心我狂起來,放把火把圖給燒了?」進人房裡的褚懿涵,一開口就咄咄逼人。
他看了她一眼,站起身來,離開了畫前.「有什麼事嗎?」他問。
「這次中直接把我轟出去了?」她挑眉問道。
「我怕你又像下次一樣,把我的書房給砸了。」他揚唇嘲諺的一笑,然後看見褚懿涵的臉上浮出兩朵紅霞。她裝作沒聽見他所說的話,將視線調到牆壁上的巨型照片。
「反正你有錢,就算我把整間書房燒了,你還是有辦法恢復原狀。」她大致看了一下,除了牆上少了兩幀被她砸爛了的照片外,根本看不出這裡曾經掀起過那麼大的風暴。
他看了眼她手上拿著的紙張,又將視線調回她的臉龐.
「噢,對了!跟你扯了一堆廢話,忘了說正事。」她將手上的證明書,攤開在書房的大桌上。
齊曜修蹙眉走向桌邊,當他看完那張薄紙上所寫的文字後,他的臉色變得鐵青。揚起紙張瞪視著褚懿涵逼問道:
「這是什麼?」
「呵,你不會告訴我,才出國留學讀了幾年書,就忘了中國字怎麼寫了吧?那是離婚證書,我等著你簽字呢!」她直視箸他,不容置疑的回道。
「要我簽字離婚?告訴你,永、遠、別、想!』說著,他倏地撕毀了那張薄紙,往旁邊扔去,碎紙散了一地。
「哼嗯,我早猜到你會有這種舉動了,今天我來只不過是要你作好心理準備,下星期我會在律師樓等你,詳細事由我的律師會再跟你聯絡。我算很大方了,和你離婚也沒什麼要求,連一毛錢贍養費也沒打算跟你要,不過,我肚裡的孩子我是要定了,如果你不滿意的話,我們可以在法庭上見。」她狠下心,一股腦的說完了話後,轉身便要離開,她害怕自己再繼續待下去,會露出馬腳,變得不再堅強。
就在她正要逃離書房時,卻被齊曜修從身後拉住她的手臂,阻止了她的離開。她深深的吸了口氣,再度轉身迎視著他。
「你肚子裡的孩子。是我的!我不可能讓他成為單親家庭的小孩。」他暴躁的朝她吼道。
「我也沒打算讓他生下來就少了父親。」褚懿涵輕撫著肚了,挑釁酌對齊曜修說道。
「什麼意思?」
「很簡單呀,不是我再找個人嫁了,就是把小孩拿掉!」她甩開他的箝制,把話說得狠絕。
「你敢!」他膛視著她,括火深深地掐住了她的肩窩。
「事到如今,已經沒有什麼事情是我不敢做的了!齊曜修,你真的是個很好的老師,如果不是你的調教,我永遠也學不會保護自已。」她掙扎著。想擺脫他的擒控,但他的力道太大,她根本無法逃脫,只能咬緊牙關,忍耐著肩上傳來的刺痛感。
「我不會讓我的孩子去叫別人父親!你也別想去墮胎!你知不知道自己已經有五個月的身孕了?現在去墮胎,你想死是不是!?」他咆哮道。
「我管不了那麼多;你不跟我離婚,我也一樣會去把孩了弄掉!?」她掙扎著,看齊曜修的頸子上爆出青筋,怒焰高漲的模樣,就令她有種報復的快感。
但她卻毫無警覺,似乎不知自己正在惹怒一隻老虎。
他深吸了口氣,大手伸向她的頸間,掐住了她的脖子,另一手將她按向房門上,身體逼近了她的,讓她沒絲毫逃竄的空間;看著齊曜修燃燒著怒火的眸光,她的身體不自覺得一陣冷顫,她伸手捉住了他扣在頸間的手掌,突地覺得呼吸一陣緊窒--他要殺了她嗎?
「放手--齊曜修,你要幹什麼……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