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裡分明還惦念著懿庭,即使他一次又一次的要求她給他機會,但他卻仍一次次的傷著她的心。他甚至還持續在為懿庭作畫!
他怎能在仍愛著懿庭的同時,卻又希望自己留下?他到底把她褚懿涵當成了什麼?她寧可齊耀修像以前一樣,坦白的說出他還愛著懿庭;以斷絕她對他的眷戀!也不要他如此自私,心理頭仍愛著另一個女人,卻要求自己為他付出一切。這樣的婚姻,能夠持續多久?那只是種無盡的折磨,讓彼此更加痛苦而已,她已經不相信自己還有那個勇氣能繼續支持下去了。
「為什麼不相信我?我只要求你給我一次機會我們都已經一腳踏進命運安排的陷阱了;為什麼就不能試著繼續走下去?」「那麼懿庭暱,她在你的心裡又要排到哪裡去?」
她搖頭,自嘲的一笑,「或許我該擔心的是自己,懿庭在你的心裡理所當然是排在第一位,我永遠別妄想能佔據她的地位。齊曜修的大手輕撫上她的粉頰,拭去她唇邊嘲弄的微笑。
「我只知道,現在你才是我最想把握住的人。懿庭的死,的確帶給我們太大的創傷,是你讓我從悔恨裡走了出來廠現在卻想鬆手把我扔掉;你不怕我又再次跌回地獄當中?」
「你真的走出來了嗎?不要把一切說得那麼簡單。我的眼睛,還能夠把一切都看得很清楚。你根本無法忘記懿庭,甚至仍然想著她、愛著她,既然如此為什麼又要來騙我?齊曜修,稱把話說的那麼漂亮、那麼冠冕堂皇,稱不覺得自己太自私了點嗎?」她憤然的質問著,然後看見他的眼神一黯。她又接著說道:「當初是我太傻了,以為自己能夠代替懿庭的地位,但事實證明我萇的是錯了,而且錯得十分徹底。我和懿庭的外表雖然相像,但本質卻相差太多;這場愛情遊戲,我想我是輸了--如果你還在乎懿庭的話,請你看在懿庭的份上,放我自由吧!」她說完了最後一句要求,哀怨的輕吐了口氣。
「你還是要離婚!?」他站起身來,眸光變得冷寒,他連搖頭都沒有,只是用無比堅決的口氣,回絕道:
「不可能!任何事我都能答應你,但絕不可能跟你離婚!你放棄這個想法吧!」
「為什麼?我們這樣綁著彼此』,會有幸福嗎?」她走下床,揪住了齊曜修的手劈,低低的向著。
「我不知道你所謂的幸福是什麼?我只能說,我會用我最大的力量來讓你快樂、滿足你想要的一切。但是,我絕不會同意讓你離開。」他斬釘截鐵的說道,然後轉身面對著褚懿涵,直直的瞅視箸她的臉龐。
「為什麼?你怎麼這麼不可理喻!?」她氣極的吼道。
「我不可理喻?那你有沒有想過孩子?你真的打算讓他生出來之後,就沒有父親嗎?」他提出最現實的問題。
既然他已無法留下她,那麼她總要顧慮到孩子吧!?
「孩子……我會自己扶養他,如果長大以後他問起自己的父親,我會把我我們三個人之間所發生的一切都告訴他,我想他會體諒……」
「體諒?那麼荒謬的事情,你說他會相信嗎?他會願意接受自己的生命,是在一團混亂中發生?」齊曜罐修咆哮道。
「他不相信也必須相信!」她沉默了一會兒,孩子氣的回道。這種理由,恐怕連她自己都無法接受。
「哈--三歲小孩也許會相信你的謊言。」他冷諷道。
「你--」她討厭他那種嘲諷的態度。
「你先把湯喝了吧!冷了就不好喝了。」他突地話峰一轉,懶得再跟她爭辯這個問題。因為就算吵一輩子,也不會有答案。
什麼意思?」她一陣錯愕,沒想到他突然提到那碗被遺忘的熱湯。
「你把湯喝完之後,再下來找我談!我在書房裡等你。」他說。
「不,在客廳談就好。」她不想談著談著,兩個人又談到書房裡的大沙發上去。
彷彿看穿了褚懿涵心裡的想法,齊曜修側目看了她一眼後,聳聳肩不置可否的一笑道:「隨你高興。」說著,他轉身走出了房間。褚懿涵輕抿著下唇,拍了拍微微發燙的臉頰,走近桌几,將那碗湯慢慢的喝完。當她走到樓下大廳時,卻找不到齊曜修的身影,她將阿楊叫來詢問齊曜修的行蹤,才知道齊曜修早就溜出門去了。
她氣結的站在大廳裡低兜著,沒想到他她,為了哄她喝下那碗熱湯,才會要她喝完下談!
惡劣!就算他逃得過這一時,她也不會放過下一次的機會!
她憤憤的走回房裡,即使口中不停的詛咒著,她的心卻在自問--她真的想離齊曜修而去嗎?
齊曜修連著躲了褚懿涵好幾天,每天他都一大早出去,累到三更半夜才回到家裡,接著就躲回書房。白天在公司累了一天,回到家後,他又坐到那幅快完成的前,努力的工作。
他知道明天是褚懿涵的生日,今天他提早回到家中,進行最後一步的修飾動作,午夜十二點前,他放了書筆,滿意的看見畫中的人,沒有任何褚懿庭的了,只是純粹的表現出屬於懿涵的柔美……
這是他畫了十幾年下來,最滿意的一幅畫。「完美!」他低喃著,看著畫裡的褚懿涵,只能用完美二字來形容。他看了看表,準備提早就寢,明天一早醒來,他要將這幅畫送給懿涵。 他想看見她臉上喜悅的表情,他從未看過她的笑容,如果能補捉到她甜美的笑容,他會替她繪出一幅巧笑情兮的圖畫……
房門急促的響起敲門聲,齊曜修將布幔蓋上,這麼晚了。難不成懿洶又想找他吵架?他搖頭一笑,也好!反正也過了十二點了,乾脆直接把她今年生日的第一份禮物送給她。
「老闆--老闆……,我剛才看見太太她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