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以倩再也控制不住淚水,放肆地哭泣,倚靠在康則邦的肩上,盡情地宣洩著方纔所承受的恐懼。
「別哭了!一切都過去了。」他拍撫著翁以倩赤裸的背部。
她靠在他的胸膛上,白藕似的手臂緊環著自己的頸項、肩頭,新覺醒過來的慾望排山倒海而來,十分驚人,他若不盡速離開她的軟玉溫香,他害怕待會兒強暴了她的人會是自己。
康則邦連忙扯過身旁的一件被單,緊密地包裹住翁以倩誘人的嬌軀,快速跳離她的身邊;雖然此刻的她極端脆弱、恐懼,但是,倘若自己再不離開她,到時她不會感激自己救了她,而是恨他在她最脆弱之時侵犯了她。
」你——你先穿上衣服吧!」
康則邦背著她,努力壓抑著自己的慾望。莉以倩在他身上點燃了一把火,再不離開的話,他怕自已的自制力會在瞬間瓦解。
「我先下樓,你待會再下來,吉米他——」則邦瞄了一眼方才被他推倒在床下的吉米,「他很危險!」說完了話,不待翁以倩回應,康則邦猶如躲避什麼魔鬼似的,快步走出了翁以倩的房間。
翁以倩連忙從衣櫃中取出新的上衣和裙子換上,畏懼地瞄一眼仍昏迷在地上的吉米後,快步走出房間,反鎖上房門,以免吉米跑出來。
翁以倩在小走廊上深吸一口氣,要自己忘記剛才所發生的—切,而後調整一下心跳才緩步走向客廳。
客廳裡的康則邦正點燃了一根煙,鎮定情緒似的用力吸了一大口,而後吐出煙圈。
翁以倩小心地走向他,在離他不遠的沙發上正襟危坐,她不知道他將如何「處置」自己,他會如她所願,放她自由嗎?
「以倩,願不願意留下來?」他捻熄了煙,一副沒把握的神情,「我知道沒資格要求你,選擇權在你身上。」
他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吉米所說的是真的?他對自己動了情,所以他留住她,但是,她已被捆綁了太久,她所想要的是自由。
「你——不愛吉米了?」她輕聲、小心冀冀地低頭詢問著康則邦。
康則邦無奈地搖搖頭,對她報以一笑,彷彿她問的問題早已不是問題
「你聽見我們的談話了,我不想再重複!但以倩,就如吉米所說,我被你吸引了!」他只想告訴她自己心底惟一想對她說的話。
「你確定?你愛了他那麼多年,一時間突然要我接受你能愛女人,這——」她也以為康則邦可能是迷惑了。
「我想,在吉米上次自殺時,他便已看出了我眼底真實的情感,只是我……」
「則邦!」她打斷了他的話,「我要的是自由,」她無法面對他對自己剖析情感,那只會使事情更混亂。
康則邦抬起頭,深深地瞅住她,蹙起的眉心讓人看出了他內心的掙扎。
自私是人性黑暗的一面,他已經為吉米絆住翁以倩這麼多年, 上大會容許他為自己再自私一次嗎?
答案漸漸清晰地呈現在腦海,他逸出一抹苦澀的微笑,望著一臉緊張不安的翁以倩,他明白自己該怎麼做才對得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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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呀!啦啦啦——」杜珊珊攀在齊可風的背上,兩手在半空中——他的頭頂上面——胡亂地揮舞,「天上的早星不說話,地上的珊珊在唱歌——」
什麼跟什麼,齊可風覺得自己的頭皮不斷發麻,無福消受杜珊珊的魔音穿腦。
他居然會背著一個女人在大街上行走?!雖然事實便是如此,但他仍然不相信自己一個大男人竟會做出這種事! 去他的爛車!他在心裡低咒了一句。開了三年的寶貝跑車從來沒出過亂子,什麼日子不好選,竟選了今天罷工休息!酒醉的杜珊珊胡鬧著,說什麼也不肯自己走路,硬是要賴在他身上;他不理她,以為這樣便沒事.誰曉得她大小姐竟衝到馬路中間,差點被活活撞死,要不是那輛車閃得夠快,拿安全島當目標撞了上去,恐怕杜珊珊這個人早就消失在這地球上了。
「齊可風——」杜珊珊低柔的聲音在他耳旁呼著氣,弄得他心癢癢的。
「做什麼?」他沒好氣地放大聲音回應她,對一個喝醉酒的女人,他能對她說些什麼來制止她這種挑逗的舉止、言行?
「那麼凶!」她嘟起唇,不依地輕嚷,「人家只是想告訴你,呃!」她打個酒嗝繼續道,「你的頭髮好黑好柔軟而已嘛!」
「杜珊珊!」他受不了地大吼,伸手捉住她在頭上作亂的柔荑。
「哎喲!好痛……」杜珊珊一屁股掉到了地上,紅著眼眶看著齊可風。
「要命!」他低頭看她,連忙將她從地上拉了起來。他居然忘了自己正背著她,兩手一放,杜珊珊自然而然地便從他身上跌到了地下。
」對不起!」他道歉。
杜珊珊搖晃地從地上站起身子,齊可風卻拋下她奔到馬路邊,兩於拚命地揮動。
終干,他招到了—輛計程車。他的臉上彷彿閃著看見救世主的喜悅光芒。
雖然杜珊珊並不重,但要他背著她走回去,那也太折騰他了吧!
「珊珊,上車了!」撐住她的身體,齊可風哄著她上車。
「你的車子修好啦?」
她癡蜘地對看齊可風露出一笑,憨傻的笑容令齊可風不自覺地凝視著她。
「先生!你到底要不要坐車?」‥計程司機轉過頭朝著他們說。
「要!要!」不坐車的人是傻子,這時候好不容易才能招到一輛計程車。
齊可風將杜珊珊的頭壓低,半強迫地把她推進了後車座,然後自己才跟著坐了進去。
「小姐,真水喔!」那個司機露出—排黃牙,一臉不正經地看著杜珊珊,「先生,這小姐是你的女朋友?
回頭又問齊可風。
壓抑著怒氣,他報上杜珊珊的住址:「少廢話!她是我的女人!」他冷冷地對著司機道。
她是他的女人,杜珊珊迷糊地在心底重複了一次這句話,然後露山一抹淡淡的笑容,而後,她將頭靠在齊可風的肩膀上,沉沉地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