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裝了,這樣就會扭到,你的骨頭也未免太脆弱了吧!」他對她伸出了手,讓她能依附著他站起身來。
接著,他要跟她挑明一切了。一直以來,呂媚妮就不是他想共度一生的女人,她充其量也不過是他的床伴而已,他希望她也能明瞭這一點,這樣,待會兒跟她談分手時,傷害也許會降到最低,而他也會盡量滿足她所提出的條件和要求的。
「柏青,我真的扭到了——真的好痛——」她咬著牙,甚至連說話都像是在呻吟似的。
杜柏青皺起眉頭,看了她額間一眼,竟好像真有一顆汗珠若隱若現地浮了出來。難道真的是扭到腳踝了?
他不是那種不會憐香惜玉的人,更何況,呂媚妮跟他的關係並不普通。
他走到她的身邊,看著她略顯蒼白的五官,歎了口氣。
「你怎麼這麼不小心?」他扶著她,讓她坐了下來,輕輕脫下她的高跟鞋,略帶不悅地責備道,「我早要你不要每次都穿這麼高的鞋子,你就是不聽,現在吃到苦頭了吧?」
「我怎麼知道嘛!」她苦著一張臉,「誰要你心腸那麼壞——也不通知一聲,就把我從你身上摔下來!」她嗔罵道。
杜柏青慢慢按摩著她的腳:「這樣好點了嗎?」他問。
「不好,痛死我了啦——喲!好痛——」呂媚妮嘴巴上叫苦連天的,但是心裡頭卻樂不可支。
杜柏青,你要跟我鬥,還早得很呢!我隨便玩個伎倆就把你耍得團團轉了。
「我看,要去看醫生比較可靠!」他說。
「不要,不要啦!我最怕看醫生了。」看了醫生,豈不被揭穿了偽裝?這可不行。
「不然,你打算怎麼辦?一整天賴在我的辦公室裡?」他站起身子,兩臂文握胸前,不勝其煩地說。
「柏青,你——抱我到沙發上,我——休息一下就好了。」她嬌柔地對他道。
杜柏青仍是站在原地,動也不動一下。
「拜託啦!你就這麼狠心?稍微替我服務一下也不肯嗎?」她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眨著眼睛對他撒嬌。
「真拿你這女人沒辦法。」說著,他又蹲下身打算將她抱起。
就在他摟住她的一剎那間,呂媚妮使勁地將杜柏青推倒在地,接著,身體也毫不保留地跟他貼合在一起。
這時,杜柏青才知道呂媚妮的腳痛是裝出來的。
「你這女人——」
話不讓他說完,呂媚妮塗得紅艷艷的唇瓣立即含住了他性感的薄唇,輾轉地吸吮著他,挑逗著他的身體,挑戰著他的意志力。
不需多久的時間,杜柏青的手滑上了呂媚妮的腰,沿著她的脊椎骨滑上了她的後頸,將她的頭顱更加拉近自己。
離開了杜柏青的唇後,呂媚妮掛著一抹得意的淺笑,誘惑地微睜著迷惑人的雙眼,輕輕伸出小小的舌尖舔過自己的下唇。
「柏青,你太久沒碰我,已經忘了惟有我才能帶給你的快感;你知道嗎?雖然你的表現止你看起來似乎是不再需要我了,但你的身體卻是要我的,你這個不誠實的壞男人!」她輕笑著。
「真是這樣嗎?你也太高估自己的魅力了吧?」他一手欲推開呂媚妮,卻不料她再度將豐挺的胸放肆地貼向他。
這一切,全落在已傻傻站在門口約有十分鐘的翁以倩眼中,她死緊地咬著下唇,為避免自己無法克制地痛哭出聲,她的下唇被她的牙齒咬得幾乎都快滲出血絲了。
這不堪入目的鏡頭完完全全納入了她的跟中,那口口聲聲說著愛她至死不渝的男人,竟和一個女人如此隨便地在辦公室的地毯上樓摟抱抱,相擁相吻!這世界究競是怎麼一回事,難道,這是吉米給她相同的懲罰?
方纔,她在他的墓前懺悔,她的耳旁彷彿一直迴盪一種聲音——我不原諒你,我永遠都不原諒你,即使失去了生命,我也要帶著對你的恨一起埋葬——那聲音是屬於吉米的。
她以為那是種錯覺,沒想到,才短短的一天而已,杜柏青便背叛了她,將她對他所付出的癡心與愛,毫不珍惜地踐踏在腳底,讓她失去所有的驕傲與尊嚴。
他何其殘忍啊!
摀住了嘴,但不可抑制的哽咽聲仍從她的鼻子中透露了出來,轉身想逃,卻被杜柏青所發覺。
「以倩!你不要走——聽我解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後面的那句話,含在他的嘴裡,低低地說著,但也只有他自己和在辦公室裡的呂媚妮才聽得到。
天啊!又是一團亂,他不該放任自己吻呂媚妮的,他本來只是想借此懲罰呂媚妮的欺騙,也許,他會狠狠咬她一口,但沒想到,他還來不及做這動作,翁以倩便出現在他的辦公室。
那個白癡秘書,到底他是請她來幹什麼的?同時放兩個女人進來他的辦公室,是要他被活活整死、咬死嗎?珊珊,你到底肯不肯回來救救我?
「呂媚妮!要是我沒辦法向她澄清今天的事情,我不會讓你好過的!」他惡聲惡氣地對她威脅。
「那我算什麼?那麼多年了,你把我當作什麼,一腳就要把我踢開嗎?我也不會讓你稱心如意的,有了新歡,你就連舊愛都不顧了?」知道沒法再挽回與杜柏青從前的甜蜜與默契,呂媚妮也火了。
「什麼新歡舊愛?我跟以倩十年前就相戀了,那時候,你算什麼東西?我以為你知道自己是什麼身份,如果我要你的話,不會對你若即若離,有時候又像是在躲瘟疫似的;如果我要的是你,我會把你捧在掌心上疼愛,哪可能讓你像個蕩婦似的跟一堆企業小開亂來,呂媚妮,你在外面做了什麼我是一清二楚的,不要自抬身價,以為我會把你娶進杜家!」杜柏青是撕破臉了,他本想跟她好好了斷,至少不是像現在這樣拿她在外不檢點的私生活來做文章。
呂媚妮被他說得啞口無言,杜柏青的話一針見血,絲毫不留餘地,但她又能辯解什麼?因為他說得一點也沒有錯,除了和杜柏青交往之外,她也同時結交了許多的企業小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