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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序

  《天官賜福》寫到一半時,突然想起很久很久以前,小丸子裡似乎有著這麼一個故事--小丸子在體認了某預言家預言世紀末的世界末日後,每天小丸子很混地過日,反正十五年後就要末日了嘛,那麼我唸書的意義在哪裡呢?到最後還不是要完蛋?

  當時,在描述禳福的心情時,頗覺得有異曲同王之妙。小時候被義爹教導天下的人加玩偶,逃不過上天安排的命運,所以從此灰心喪志像廢物(劃誤會本書又是以什麼宿命為主,命運只是一個輔器,在本書不成氣候-像窗外的雲,一飄就過)。

  禳福那時年齡還很小吧,正是一腳踏進這世界的最重要時期,對人生充滿好奇與希望,對所聽所言所作所為不管好壞,是吸收力最強的時候,而這時候有一個加魔鬼一般可以摧毀任何人心防的義爹,就算是作者本人,恐怕也會很不費吹灰之力地被影響一生的人格發展吧?

  小時候的我,也是很會胡思亂想的,想著命運,想著這一刻我所作的決定,焉知不是早就注定好了?所以,人才不能往回頭走,因為,不管回頭重來了幾次,老天就是注定你最後還是只能走上這條路,那麼回頭走的意義在哪裡?

  這個意念的形成,促使我在十幾年後寫下《天官賜福》,也順便寫下了我現在的心情--管你什麼運、什麼注定,我現在很忙,忙著生活、忙著享受人生所有經驗該有的過程,就算人的一生是注定的,那麼,我就在這條固定的大道上偶爾停下來賞賞花、喝個茶,盡情的享受,然後很搖擺地繼續走下去。

  僅此而已。

  ******************

  其實,我是很想很想寫義爹在天水莊時的故事,事實上,《天官賜福》的原身就是發生在眾家女兒十六、七八歲那時候的故事(鳳嗚祥未遇莫不飛,司徒壽也不知自己的未來會與一個叫慕容遲的在一起,沈非君剛落難生子--咦,不會告訴我,你們其實忘掉這些人名了吧?好吧,我承諾我在偷作廣告,誰教我一個系列拖了快兩年,不會忘--是奇跡,請容我拿一下擴音器 很可愛的莫不飛、很神仙的慕容遲、很銅臭的莫遙生、很懶惰的作者--請重看「喜龍套」系列,謝謝!)。

  強力廣告過後,言歸正傳,《天官賜福》的前身已死,死在我的手裡,我在家裡為它造了一個小墓,上頭寫著--作者無能。

  當初的設定很簡單,以義爹與眾家女兒的勾心鬥角為主,義爹與鳳嗚祥的鬥智,司徒毒對義爹的忠心,余滄元處心積慮地在義爹身後放冷箭,義爹如何撩撥禳福,當然,義爹不是男主角,請不要誤會,一開始,他就不是內定人選。

  簡單歸簡單,實行起來卻很難。

  畢竟,這是一本要以情為主的小說,如果照作者寫了幾章的內容來看,在出了前三本「喜龍套」後,《天官賜福》也不過是一本交代詳盡、卻少--「情」與「驚」的前奏曲而已(之前猜對《天官賜福》的前身劇情的朋友們,我也只有佩服兩個字。) 所以,寫了幾章的稿子還是放棄了,重擬大綱變成現在所看的這一本--也是以義爹死了以後,以情為主的故事。

  寫完系列唯一感想是--在未來,在本筆名下,再也不會雄心壯志地去掛系列名了。

  註:「喜龍套」年代順序為《天官賜福》、《情意遲遲》、《吉祥娘》、《非君莫屬》。

  序言

  「你們真的以為我死了,就能得到自由了嗎?」

  俊美中略顯陰柔的男子頗具興味地笑著,似魔的黑瞳一一掃過欲置自己於死地的鳳嗚祥、余滄元、破運,以及那個他不曾防過的司徒壽。

  左胸的傷口透過黑色的繡衫濡濕了一片,失血的臉龐沒有任何疼痛的感覺,反而很高興地抓住那把刺進自己胸膛的劍鋒,對著痛下殺手的司徒壽輕笑: 「就算我死了,又如何?」

  「義爹死,不欺負嗚祥!」軟軟的腔調有抹堅持。

  「哦?你為了一個鳳嗚祥,連教養你十年的義爹都能親手殺了嗎?」

  「我……」司徒壽遲疑了下,回首看了一眼那個女扮男裝的青年,美麗的瞳孔閃過空茫,喃喃地重複:「鳴祥待我好,所以我不能讓人欺負她,連義爹也不能,所以,義爹死,鳴祥好。」

  「啊,我教養的孩子裡就你最成功了,義爹真是以你為傲啊--」很少主動碰觸人,但也終於忍不住輕撫司徒壽無辜的臉頰,滿意地看見她的頰上沾著自己的血,邪氣的黑瞳在瞥見那扮男裝的青年時,笑意漾深。「鳴祥,你在想什麼呢?」即使嘴角鮮血不停,仍沒有該有的死相。「你在想,要防我投身河中?我不比福兒,福兒身子一向纖弱,雙腿也殘,方才掉進河裡,注定了她的必死無疑,而我,卻不然,是不?」

  鳳嗚祥臉色發白,顯然被他猜中了心思。

  破運怒喝一聲,雙眼紅極,叫道:

  「你住嘴!」

  「福兒與我是同死之命,在同時間斷氣,難道她沒告訴你嗎?」見破運一臉震驚,他似笑非笑:「真沒告訴你?連……滄元也沒有告訴過你?」

  余滄元微一愣,正暗驚什麼事都逃不過這男人的眼下,忽見破運與鳳鳴祥投來的訝異n自光,他閉上眼,咬牙道:

  「我是知道。」再張開眼充滿堅定,直視她們的義爹:「她是告訴過我,也叫我不要告訴任何人。死一個你,有多少人可以得救?死一個她……對世間並沒有任何影響,所以我保密。現在,你是必死無疑,我保密得很值得。」

  「余滄元!」

  「破運,不要動氣!他是在挑撥離間啊!」鳳鳴祥叫道:「何況……何況義爹已受致死之傷了,禳福就算……」

  就算只剩一口氣,也沒法救了,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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