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聽了他的話,江以安倒是不再堅持,果真就像只乖順的貓一樣,站在浴缸裡,頭靠著淺藍色的瓷磚,又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這下子,倒是換作雷少游手足無措了起來。
他先是慢吞吞地,像是在做什麼虧心事一樣地脫下江以安的衣服。以往脫女人的衣服總是很順手的他,碰上了自己真正心愛的女人,不知怎麼地,卻像個青澀的小伙子一樣笨手笨腳。
他用熱水仔細地淋著江以安的身體,一直提醒自己:不能多看、不能想歪,以免自己亢奮起來……但是,他的全身卻又不能控制地熱血沸騰。
「真是要命了!」一邊用沐浴乳摩拿著她細緻的肌膚,雷少游一邊低聲抱怨。
明知道自己僅僅和她的一個吻就可以興奮起來,居然還主動替她洗澡,這不是自找死路是什麼?
一直到為她穿上了自己寬大的襯衫,雷少游還是沒有辦法控制自己的呼吸;短短的十來分鐘,對他而言就像是一場酷刑。
「如果你現在是醒著的,我一定不會這麼輕易地放過你!」擰了擰江以安的小鼻子,雷少游無奈地說。不碰意識不清的女人一向是他的鐵則,這次就算她好運,逃過一次。
不過,既然她讓他受了這麼大的苦,他索取一點報酬也是應該的吧!
雷少游露出了一個壞壞的笑容,打開了江以安襯衫的扣子,低下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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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江以安一醒來就發現自己躺在一張陌生的床上,而且雷少游就大刺刺地睡在她旁邊,一手還環著她的腰,讓她差點沒被嚇死。
「你……」她一把推開了雷少游,只覺得臉上燙得像是火在燒似的。
「早安。」雷少游睜開眼,露出了一個微笑,俯下身吻了吻她的唇,伸了個大懶腰,輕鬆地向她打著招呼。
「你……我們怎麼會睡在一起?!」
「你昨晚醉得一塌糊塗,我只好帶你回我家。而我就只有一張床,不睡這裡,你要我睡哪?」他可不想委屈自己睡沙發。
江以安吞了吞口水,昨天晚上的事,她也不至於完全記不得,只是覺得輕飄飄的,像是在作夢一樣。一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她猛地一震,連忙低了頭望著自己 的身體;發現她正穿著他的襯衫。
「你……你真的幫我洗澡了!」
雷少游聳聳肩,一句話也沒有說。反正看她身上的衣服就可以知道了,他又何必多此一舉呢?
「你這個見死不救的傢伙!」江以安紅著臉抱怨。雖然一切都是喝醉了的她不好,但是他居然連阻止也沒有,也太壞心了。
這下子她的身子可不是都被他看遍、摸遍了嗎?
「啊!不用在意為我添了麻煩,昨天我已經拿了酬勞了。」雷少游在床上輕鬆地擺擺手,露出了一個皮皮的笑。
「啊?」江以安順著他的眼光低下頭,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不知道?」雷少游笑著伸出手,打開了江以安身上襯衫的扣子。
「啊——」才解到第三顆,江以安就尖叫了起來。
從她的肩膀一直到腰,都是滿滿的——
吻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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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安,要不要一起去『福樂』,吃冰?」下課鐘響了,同學邀著江以安。
「不行我今天的家教要加一堂課。」對他們露出了一個抱歉的微笑,江以安順手拿起了自己的背包,就往校門口走去。
為了自己家教學生下周的考試,江以安決定替她再補一堂課,所以連雷少游那裡也不能去了。
這樣也好……江以安歎了口氣。自從昨天早上在他房裡醒來之後,每一次想到自己身上的吻痕,她就克制不住地臉紅,昨天晚上,她差一點連去找他都不敢,還被他小小地取笑了一頓。
她很明白雷少游這樣的行為代表什麼意義。
交往了這麼一段時間,他們之間除了接吻之外,就沒有更親密的行為了,雷少游的吻痕提醒了她他也是個男人,他也會有正常男人的需求,而那樣的認知總是令她臉紅心跳。
他一直都捺著性子等她慢慢適應.顯然他的耐心也不多了。
可是……
江以安遲疑了。她並不是不懂得這些.只是,她沒有把握自己能和雷少游持續多久。
她相信雷少游對她是真心的,不過雷家財大勢大,而她不過是個連父母都不知道是誰的小孤女,縱然雷少任曾經表示過他們並不在乎門戶,但是她卻十分在乎。
她不知道外人對雷少游娶一個來路不明的小孤女會有什麼評論,不過想當然耳是不會給予太多友善的評價。
灰姑娘?麻雀變鳳凰?她並不喜歡這樣的評語,在這樣看似稱羨的名詞之下,藏了太多太多的譏諷和看好戲的期待。
她知道有許多女人等著當環宇四少東的妻子,只是她一直仗著有雷少游的愛,而假裝不在意那些事。不過兩個人的愛情到底能夠對抗多少現實?從小到大,她承受過太多旁人對孤兒的冷眼,如果和她結婚反而會給雷少游的事業帶來阻礙,她絕不會容許自己嫁給他。
就算是再愛他,她也不會。
走在路上,江以安賭氣地扯了扯身上的那件高領衫。討厭的雷少游!自從雷少游替她戴上了那隻小金環後,為了怕它太醒目,所以她只好一直穿高領衫擋著;現在不僅有了金環,連吻痕都出現了!她只好再把自己包得更緊。
其它同學都要去吃冰了,她居然還必須穿得這麼密實!她實在快受不了了。
到了學生家附近的巷子口,有個男人喚住了她。
江以安停下腳步望著那個男人,不確定他是不是在叫她。
「江以安?」男人走上前,低低地叫著她的名字,像是在確認什麼。
「是。」
聽到她的回答,男人滿意地點點頭,迅速地伸出右手砍向江以安的頸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