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保鏢頭子的貓咪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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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頁

 

  江以安無言地點點頭。

  「到底還差多少?」雷少游倒是想知道什麼叫作「一點點」,讓她認為只要省幾頓飯錢就可以湊得到』。

  不過,不管她說出哪個數字都沒布用的,世界上沒有任何東西比她更正要。

  「呃……差不多三萬。」如果照預期計畫,真的就只差三萬了,不過現在平白無故被人綁了五天.少了五天的收入,恐怕是差得更多了。

  「三萬?!」雷少游真的生氣了,「就為了區區的三萬塊錢,你連飯都可以不吃了?你還要不要命啊!」

  真是胡鬧!到時候要是真的餓死了,就算她可以湊到一百萬,也沒有那個命出國去!

  聽到雷少游責難的口氣,江以安一骨碌地從床上跳起來,也對著雷少游吼回去。

  「怎麼,你嫌三萬塊太少是嗎?我告訴你,我只不過是個孤兒,窮得很!對我而言,『區區』的三萬塊已經是很嚴重了,比你雷大爺的幾千幾百萬都還要重要!」他當她和他一樣有錢嗎?

  她原本就很在乎自己的家世配不上雷少游,現在一談到了錢,所有壓抑在心裡的問題就全部爆發了。

  富家公子和小孤女,真是動人的情節啊!江以安自嘲著。只有身在其中的人,才會瞭解種種的難處和掙扎,而身心俱疲的她已經沒有力氣再把那些事強壓在心裡了。

  「你就一定要強調我的財富嗎?我從來就沒有在乎過你是個孤兒啊!」雷少游也吼了回去。

  他早就知道她在意著兩人社會地位的懸殊,他也一直認為自己的態度終有一日可以化解她的不安,沒想到她還是在意著。

  該死!比她有錢難道是他錯嗎?她不肯用他的錢,寧可一個人受苦,他再有錢又有什麼用!

  「是孤兒的又不是你,你當然不會在乎!」江以安負氣回答,不過話一出口她就後悔了。

  她當然知道雷少游是不在乎這些的,以往他的態度也一直表現出最大的誠意和真心。現在對他說了這些話,就好像完全否定了他以往的努力和真情。

  「你是這樣看我的?」一改方纔的大聲量,雷少游冷冷地問。

  「我……」不是的!我不是真心這麼想的!江以安想要這麼說,可她就是拉不下臉,只能緊咬著下唇,低下頭不看他。

  「你先休息吧!我去辦出院手續。」雷少游歎了口氣,轉身離開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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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少游一離開病房,江以安就像是只鬥敗了的公雞,整個人頹倒在病床上。

  她為什麼這麼沒用呢?明知道說錯了話,卻又不敢認錯。現在兩個人鬧成這個樣子,全部都是她的錯。

  為什麼她會這麼膽小,又愛使性子呢?那讓她看起來就像是個長不大的孩子。原本他們就相差了將近九歲,現在她又這麼孩子氣。

  望著緊閉的房門,江以安歎了口氣。雷少游一定是很生氣吧!從認識到現在,她從沒有聽過他用那樣冷淡的口氣對她說話。

  他面對她的時候總是笑著的,有時溫暖、有時關心,也有時候是充滿了戲謔;他從來沒有用那麼冷的口氣對她說話,就算是氣她不吃飯的時候也沒有。

  這樣的雷少游,就像是一個她完全不認識的陌生人一樣。

  她的確是不認識雷少游這個人啊!江以安有些感歎。

  在最初;她所想像的雷少游,就像是一般的企業家第二代,受過良好的教育、過優渥的生活。在還沒有被新堂徹綁架之前,她根本沒有想過自己和保鏢、殺手的世界會有任何交集。

  雷少游真的殺過人嗎?

  現在她只要一想到「殺人」,就會想到新堂徹,想到那一天他拿著沾滿了血的刀映襯著夕陽的身影,帶著一種毛骨驚然的美麗。她會想到那時鮮血濺在臉上的感覺,只要一閉起眼,她就像又看到一顆頭頗從某個不知名人士的頸上飛離……

  雷少游殺人的時候也是這個樣子嗎?

  他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也是如同新堂徹一樣殺人不眨眼嗎?

  她不禁迷惑了。

  她到底愛上的是一個怎樣的男人呢?她不過是個市井小民,也只希望能夠和一個相愛的人平平靜靜地度過一生。如果一切真如新堂徹所言,那麼那些殺手、保鏢,勢必會成為她未來的一部分。

  憑著她對雷少游的愛,真的就可以習慣他另一部分的生活嗎?像她這麼軟弱的人,又怎麼會不替他帶來麻煩呢?

  突來的開門聲又打斷了江以安的沉思,她抬起頭,雷少游已經進來了。

  「少游……」

  「出院手續我辦好了,收拾一下東西,我們就可以出院了。」他低頭開始為她收拾桌旁的雜物,口氣很平淡,教人看不出來他是不是還在生氣。

  「我……」

  「喉嚨受了傷要少說話,傷才好得快。」他仍然說得平平淡淡,沒有正眼看她。

  果然是在生氣!江以安偷偷吐了吐舌頭。雷少游的臉上一點笑容也沒有,而且現在還會想到她的喉嚨了。剛才吵架時他為什麼就不會想到呢?

  「走吧!」雷少游收拾好了,見她還在床上呆坐,開口催促著。

  江以安只好乖順地跳下床,低頭跟著他出去,以免又惹得他不高興。至於道歉,她仍然開不了口,只好等到有機會再說了。

  「別蹦蹦跳跳的。」雷少游忍不住又囉嗦了起來。「受了傷還跳!」

  「咦,我的項鏈呢?」江以安順手一摸,發現自己的脖子空空空的。

  「我先替你拆下來了,等傷好了再說。」瘀青再加上項鏈,她的傷一輩子也好不了了。

  「喔。」江以安低低地應了一聲,心中卻有著莫名的失落感。

  當初剛戴上金環時,她還覺得受到了束縛,短短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它居然就如同她身體的一部分,少了反而覺得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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