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感受到四周的緊張氣氛,為首的暴徒幾乎是在同一時間醒了過來。發現苗頭不對,他太聲呼喊著同伴,於是其它三個人也醒了。
除了江以安之外,所有的人都拿起身旁的槍,其中一個暴徒還欺近了江以安,拿了一把槍指著她的太陽穴。
「放下武器,你們已經沒有任何機會了。」揚著手中的烏茲,雷少游冷冷地對他們說著。
「別作夢了,我們可有四個人,你們兩個小伙子來有什麼用?」首領仗著己方人多勢眾,一點也不把兩個黑衣人放在眼裡。
「是嗎?」雷少游發出了一陣輕笑,那笑聲冷得令人打從心裡發寒。「憑我一個就足以對付你們四個人,你信不信?」
「別忘了,我們有人質!」首領有侍無恐地望著江以安。
「憑著這一點,你們就該死!」雷少游咬牙,「你可知道她是雷恩的女人?」
「那又怎麼樣?」 「你們要鬧革命我原本管不著,不過你們居然大膽到敢動我的女人,那麼,我一定會讓你後悔曾經活著!」雷少游的語氣很平淡,但是話中的陰冷反而有增無減,頓時,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連江以安也不例外。
「你……你是雷恩?」首領失聲驚喊,口氣中滿是驚懼,之前那種為了獨立革命以犧牲一切的豪氣早已蕩然無存。
有誰敢惹上雷恩?據說若落人了雷恩的手裡,他會運用對方的任何弱點來打擊他讓他活著比死還痛苦。
「知道了就放人。」雷少游以命令代替回答。
「知……知道了,我們馬上放人。」帶著濃濃的頹喪,首領就像只鬥敗了的公雞無奈地對部屬下達命令。
一場長達四天的恐怖行動就在「獅子雷恩」出現的短短一個小時內宣告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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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游,你來了!」
乍見到分別三年多的情人,江以安欣喜若狂地衝向他的懷裡。
原本以為要等到回了台灣才見得到的人,如今居然在德國出現了,怎麼不教她高興呢?江以安還偷偷咬了咬下唇,生怕自己是在作夢。
雷少游沒有說話,只是用雙臂緊攬著她,低下頭狠狠地攫奪她的紅唇,霸道的舌立時探人她的唇內,像是要取走她的靈魂、要補足三年來的思念,完全不管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的員警。
彷彿過了一個世紀,雷少游才依依不捨地放開江以安的唇,愛憐地用大拇指撫著被他吻腫的小嘴。
「小貓……」他低低地喚著這三年來每天不知會喚上幾千幾萬次的暱稱,目光溫柔得像是會滴出水一樣。
「少游,我好想你!」江以安把臉埋在雷少游胸前,貪婪地吸取許久不曾呼吸過的氣息。
「想我?」恢復了神智,雷少游開始發火了;他推開了懷裡的小女人,雙手握著她瘦弱的雙肩,準備罵人。「真的想我,你會不要命的自願當人質?到時候連命都沒了,我看你怎麼想我?」
一想到知道她被當作人質的那一刻,雷少游就忍不住一陣火氣往上衝。
她是被綁架成習慣了嗎?明明沒她的事,居然還自願去交換人質!
難道她就不會為在台灣的他想一想嗎?淨做些危險的事!他真不敢想像,如果他人在台灣,來不及救她,她會變成什麼樣子!
三年前新堂徹的事件,已經把他這個一向無所畏懼的獅子雷恩嚇壞了,她居然還不怕死地又為他找刺激,
難道這樣就叫作她「長大」了?胡扯!
「我是看那個病人很危險……他得的是心臟病呢!」江以安怯怯地辯稱。
「說什麼都沒用!」雷少游專制地決定,「小貓,你完蛋了,我今天非好好教訓你不可!」
她在乎人家有心臟病,她就不怕他會被嚇破膽嗎?
「今天,我一定要好好修理你一頓。」雷少游恐嚇著。眼光在她身上四處游移,一雙大掌還不停地相互摩掌。
「不會吧?!」從雷少游的眼裡讀出了他的思緒,江以安驚慌地大叫。
不!他不可能是那個意思!
「沒有什麼會不會的。」雷少游笑了,眼中閃著危險的火花,「我今天一定要好好教一教你,讓你知道什麼叫作分寸!」
證實了自己的想法,江以安開始試著做最後的掙扎,一邊向後退,一邊出聲抗議:「我已經長大了,你不可以——」
「你早就長大了!」早在三年前,她就已經長大了。
雷少游索性一把抱起她,把她扛在自己肩上,不理會她在他的背後猛力捶打,對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的齊堯下令:「堯,不許任何人來打攪我!」
「不要啦——」江以安的抗議還沒有說完,雷少游就帶著她進入一問空病房。
四周的觀眾沒有人敢出聲打擾。「獅子雷思」所說的話,當然是沒有人敢反抗的。
尾聲
剛走進病房裡,雷少游反手鎖住了門,一把將江以安丟在病床上,自己也順勢在床沿坐了廠來。
「不要,你不要過來!」顧不得自己的姿勢是不是狼狽,江以安一邊掙扎著從床上爬起來,一邊對雷少游嚷著。無奈她的背已經緊貼著冷冷的水泥牆,完全無路可退了。
「你要自己過來,還是要我親自抓你過來?」雷少游根本不理會她的哀求。
「少游,我是大人了,你不可以樣子對我。」江以安委屈地申訴。
她當人質是為了救人啊!而且她在德國的這三年也練了一手好飛刀,只是這四天來都沒有機會用而已。
「小貓,」雷少游歎了口氣,「三年前我就認為你是大人了,只有你自己不相信,還想一個人來德國,要獨自跌跌撞撞地長大。我一直由得你去做,結果你惹了什麼麻煩事?難道自願當人質就證明你長大了嗎?要不是堯告訴我你想回台灣,我決定親自來接你,剛好到德國來。現在你會變成什麼樣子都還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