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配啊!」應有悔垂下頭,苦澀地掩飾自己的憂傷,「何況,我有留一封信,告訴你我們之間已經毫無瓜葛了。」
「那封信我早就丟了,而且,我們的事還沒完,秋人已經知道事情的真相了。」這話成功的引起她全副的注意力,他的手悄悄爬上她挽著高髻的發,一把抽開髮夾,讓她已長長的頭髮披散著。
她變得更美了,他摯愛的含苞玫瑰已成長茁壯,散發出迷人的光澤;無瑕的五官受到情愛的潤澤更顯誘人,姣好的身段被包裡在神秘的黑色喪服下,領口微露的那片白皙肌膚令他想起深藏的甜美記憶,那頭黑亮長髮也令他愛不釋手。
他突然發現他再也不能沒有她!
「怎麼會?我什麼也沒有說。」他生氣了嗎?他最重視童秋人,謊言被拆穿後,童秋人會願意原諒他嗎?他為什麼會回頭找她?還是要她再犧牲什麼?
不,她不能這麼想,他看著她的眼光並未帶著算計,或許他只是想找個人說說話而已……心思亂成一團的應有悔,無法相信眼前的一切,更沒注意自己已被他抱在懷裡細細的呵護著。
「是我告訴她的。」她的味道好甜、好熟悉。他把頭埋在她的肩頸,細細吮吻著她柔膩香馥的肌膚。
「呃?為什麼?」因為他親密的接觸,令她渾身掠過一陣輕顫。
「因為……」他抬起眸子,俊逸懾人的眼緊緊地鎖住她的,倏地,他像是迫不及待的低頭吻住她微張的唇,頑皮的舌不斷地在她的下唇畫圈圈,當她因驚訝羞怯而略微退縮時,他竟用右手按住她的後腦,不讓她退縮。
她的主澀,引發他的憐惜,在嘗遍她的唇後,蠱惑煽情的舌靈活的探進她的嘴裡,挑逗她的舌與他嬉戲。
他是如此專注,溫柔,使她渾身戰慄不已,呼吸也為之停頓,腦中更是一片空白,在他的懷中,她是如此弱小且易受驚嚇,讓人彷彿要傾出全身的力量來呵護……
許久,他才略微鬆開她的唇,「呼吸,有悔,深呼吸,來,慢慢的吐出氣來。」
應有悔照著他的話做,才發現自己一直屏息著,她緩緩睜開被淚水浸濕的眸子,「為什麼?你從不吻你不愛的女人。」
沒料到她會將他的話記得如此清楚,他打趣的吻去她的淚珠,「不錯,我的唇只為我最愛的女人守節。」
「你並不愛我,以往即使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你也從沒吻過我。」連僅有的那一次,都是自己強要來的吻,而且只是輕輕一觸他的唇而已。「你不應該吻我的。」
應有悔難掩臉上的悲哀,真正的吻是像剛才那樣嗎?想來不覺臉紅心跳,難以自制的渾身發顫,她多希望他能愛她。
「傻瓜,你還不明白嗎?我只愛我的女人,也只吻我愛的女人,而那個人就是你。」雷霆淺笑,再次霸道的覆住她的唇,狂猛的在她的唇裡掀起另一番風暴。不用他催促,她的手臂立刻自動環上他的頸,兩人纏綿再三。
「真的嗎?你說你愛我?」在雙眸因缺氧而稍稍分離時,她難以置信的紅了瞼,夢幻般的神采寫在迷濛的眼眸裡。
「傻瓜,我愛你,從好久好久以前,」他掏出那條玫瑰鑽鏈,戴上她的脖子,並解開她喪服的鈕扣,親眼瞧它垂在她胸前的模樣,「下回要是再取下來,我非打你一頓屁股不可。」
應有悔又喜又羞的將瞼埋在他的胸膛,「我也好愛好愛你,可是,你從沒愛過我。「
「誰說的?若不喜歡你,我何必費盡心思的討你歡心,又在你失蹤的時候急得幾乎發狂,連家人都受不了我?」
應有悔癡癡的瞧著他表露情感的俊臉,「雷,我真的可以相信你嗎?畢竟你最愛的是……對了,那童秋人怎麼辦?」
「她怎麼辦對我們很重要嗎?」他在口袋中掏著東西,濃眉愉悅的上揚,唇角泛著一抹神秘的笑容。
「你一向很愛她的,如果她知道……」應有侮的小臉變蒼白了,被捧上高空的心頓時跌落谷底,「是不是因為童秋人知道真相後離你而去,所以你才回來找我?」
說到最後,她已經有些哽咽了,說好這輩子不為自己掉淚的,但為了雷霆,她已違規好多次了。
「不是,我已經不愛秋人了,其實,我早該覺悟的,我的心根本就只容得下一個女子,而那個女子就叫做應有悔。」他掏出一個東西,同時扳起她左手無名指,將東西往上套,「我以為我愛秋人,但我錯了,在遇到你之後,我發現你才是我愛戀的對象,具有引發我疼惜的一切特質;所以,我把一切告訴秋人,取得她的諒解後,正打算向你求婚,哪想得到,你竟什麼也不帶的離開了,連同我送你的項鏈,都棄之不顧。」
他執著她的左手,在唇邊印下輕輕的一吻,「你知道嗎?當我拿著戒指,準備向你求婚時,卻發現你走了,讓我好難過。」
他發了狂似的找她,但毫無線索,只有整日藉工作麻痺自己,甚至不敢回頂樓的房問,因為怕連思念都沉重得令他無法承受。
「我一直以為……」應有悔瞧著戒指,又哭又笑的偎在他的胸前,「我以為我愛你愛得好無望,所以不等你來趕我走,就自己先逃了。這些日子,我天天在想你,知道無論離你多遠,我都依舊愛你。」
他緊緊的抱著她,失而復得的狂喜幾乎淹沒了他,「你好傻,下回有什麼事就直接問我,不要什麼也不說就跑去躲起來,讓我找得心好痛。」
「如果你不嫌我煩,不嫌我沒學歷、沒家世,那就把我娶回去吧!」她輕歎,一個人活得好累,如果可以,她再也不要一個人生活了。
「這可是你說的。」他邪邪的一笑,敲敲玻璃,吩咐司機將車子轉向。
應有悔這才慌了,她一直沒問他們到底要去哪裡,窗外的景物也愈來愈陌生,他們似乎正往郊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