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沒錯,放了他,我們都好商量,錢不是問題。"任羽東也試圖表示和善。只希望那傢伙別傷了他好不容易才布下的棋子才好,要不然那個白癡就準備受死吧!
"哼!騙誰啊、放了他我哪還有命可留。反正他非死不可,要怪就怪他的命不好。"男子陰險笑道,緩緩扣下扳機。
"別傷害他!"雷柏庭和任羽東不約而同的發出聲音,兩人臉色頓時凍結如霜。
下一秒——傳出驚人的哀叫聲。
"啊——我的手……我的手……"男子手中的槍掉落地面,右手掌被子彈穿過。
魅影早他一步開他,準確打中男子的手。
任羽東用著不可思議的眼神膘著開槍神速準確的魅影。不愧是當今晚院風雲的黑色殺手——男王雙剎之一的魅影。
就在這個時候,雷柏庭眼明手快的接住季唯禹的身子。
"小禹——"他試圖喊醒他。
正當他抱起季唯禹時,那名被魅影子彈穿過手攀的男子用另一隻手拾起槍。"該死的傢伙……"他朝季唯禹開了一搶。
雷柏庭察覺到那人的動作,身子下意識的將季唯禹護住,也因此替季唯禹挨了一搶。
"該死!"魅影低咒了一聲,同時朝著那名開槍的男子補了一槍,男子隨即應聲倒地。
任羽東連忙跑過去檢查兩人的傷勢。魅影也湊了上來,蹲在任羽東身旁。
只見季唯禹安然的躺在雷相庭懷裡,而雷柏庭的後背汩汩流出鮮血。
※※※
"這個該死的老太婆,竟然真的敢傷害小禹!"唐清蓉幾乎快把醫院炸開了,她全身上下的火爆細胞在這一瞬間像爆發的火山,直噴著濃濃的燙人岩漿。
唐清蓉又望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面色慘白的季唯禹。頓時,怒氣升到高點。
可惡、她非殺了那個該死的臭老太婆不可。"混蛋!"
"清蓉,別這麼大聲。"季唯毓小聲斥責正失控胡亂大吼,一點也不在意醫師、護土頻頻投來異樣眼光的唐清蓉。她可不希望嚇走正在檢查季唯禹的醫護人員們。
兩小時前魅影通知她們季唯禹遭到惡人狙擊,正在醫院急救。一掛上電話,她和唐清蓉便急急忙忙的驅車到醫院來探視。季唯毓一度情緒失探的哭了出來,她好害怕就此失去唯一的親人,她用所有一切去保護的弟弟。幸而急救的醫師說季唯禹沒啥大問題,只要好好休息幾天即可。這才讓季唯毓和唐清蓉放下心。現在,主治醫生正帶著護士再一次檢查季唯禹的情況,在確定他真的沒有其他問題後,才藉著護士退出病房。
"還好沒事了。"她的心都快崩潰了,季唯毓心疼地看著熟睡中的弟弟。
唐清蓉拍了一下唯毓瘦弱的肩膀,給她打氣。
"在想什麼?"瞧季唯毓仍舊一副心神不寧的樣子,唐清蓉不知她還在擔心什麼,醫生都說小禹沒事了。
季唯毓在放下一顆心後,想起魅影方才說的話,小禹的老闆為了救他,替他擋了一槍。此時,令她愁眉不展的正是這件事。萬一那個老闆出了什麼事該怎麼辦?
一顆甫自平靜的心,又蕩起陣陣波動。
"希望小禹的老闆沒事就好。"季唯毓輕聲歎氣,要不是那個人替小禹擋了子彈,恐怕現在失控的人會是她。
"小禹真是幸運,接連兩次逃過死神的點名。"唐清蓉想起季唯禹十三歲那年突發的心臟病,要不是雷語晨適時急救,恐怕他這條小命早就不保了。沒想到,五年後的今天,他又命大的逃過死劫。真是多虧那位捨命相救的老闆!真想看看那位老闆是何方神聖,竟肯為小禹挨這一槍。倒是小禹都一直未告訴她們他在哪家公司上班。
"清蓉,陪我去謝謝小禹的老闆。"
"好啊!"唐清蓉毫不遲疑的爽朗回答。嘿,她也想會見一下那位挺身相助的優質男人的廬山真面目。
"咦,你怎麼在這裡?"可惡,是那個變態娘娘腔。咦,怎麼他俊美的臉上有些刮傷的痕跡?哇,連手也掛綵了!她看見那明顯的白紗布正纏繞在他的手上。
該不會是被他那些爭風吃醋的女人傷的吧?唐清蓉可是高興很差點沒放炮慶祝。"活該!"
任羽剛走到病房門口,便對上一雙興高采烈的笑眸。
沒錯!是一雙在恥笑他的眼睛,這女人竟然光明正大的取笑他!
任羽東故意略過那雙帶著取笑的眼神,向另一雙驚憂的美眸望去。"唯毓。"他親切的向季唯毓打招呼,假裝沒看見得意至極的唐大美女。
"任大哥,怎麼你在這兒?而且還受了傷……"季唯毓看著頗為狼狽的任羽東,他那原本筆直的藍色西裝外套皺得跟抹布一樣,髒髒的、亂亂的,還有些微血漬。
任羽東勉強面出笑容。"沒事,只是遇到一些地痞流氓找麻煩。"唉,怎麼事情會演變成這樣!他在心底無奈的歎道。這下可麻煩了,要是被雷柏庭知道事實真相,肯定會將他轟得體無完膚,再加上個火爆的唐清蓉,事情一定更加棘手!任羽東已經可以想像日後悲慘的黑暗日子。
地痞流氓?唐清蓉將季唯禹受一狙擊的事情與任羽東口中講的事件聯想在一起。她半瞇起眼,"你該不會就是小禹的老闆吧?"可是他沒有受重傷啊!唐清蓉打量般的巡視著任羽東全身,除了右手攀及手腕處受了點傷,其他好像沒什麼大礙。哼!他如果是小禹的救命恩人,她就不想跟他道謝了。
"當然……不是我……"這女人又在瞧不起他了。
只見唐清蓉一股勁的媚笑,"我就說嘛,像這種僅剩的優質男人跟你這種變態娘娘腔都扯不上關係的。"
說我不是優質男人?開什麼玩笑?他可是炙手可熱的搶手貨,比雷柏庭那冷漠過度的男人還具有吸引力呢!多少女人爭相要跟他約會,就只有眼前這個三八老是把他貶得一文不值,活像什麼過期貨。